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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以暴制暴嗎?別開玩笑了?!?/br>魏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喲,都敢跟我頂嘴了,你膽肥了?”馬春明:“我在提醒你理智。”魏謙反問:“你在賓館門口站一宿的時候怎么沒理智理智?”馬春明:“……”這一刀正中胸口,噎得他半晌沒說上話來。過了三秒鐘,馬春明一甩袖子,大步走出去,嘴里軟綿綿地怒罵:“你簡直……簡直是個混蛋!大混蛋!”怎么聽怎么像被調(diào)戲了的良家婦男,魏謙輕輕地笑了一下,伸長了腿坐在陽臺上矮墩墩的小沙發(fā)上,望著窗外秋高氣爽的天,把手里的煙抽完了。過了一會,三胖也走了進來,魏謙抬起頭,詢問地看了他一眼。三胖拎起褲腿在他旁邊坐下:“那孩子沒什么事——不過你們倆今天可夠懸的?!?/br>“懸?”魏謙站起來,雙手撐在陽臺窗戶兩側(cè),居高臨下地往下看了一眼,“有人在我家附近盯著,你今天加個班,回公司整理一下通訊錄,能找到的關(guān)系都擼一遍?!?/br>三胖愣了一下:“你這是要和王棟梁死磕?”“是他要跟我死磕。”魏謙抬眼看了看三胖,“干嘛,你要跟馬春明一樣給我來犬儒主義那套?”“那倒不是?!比謸u搖頭。馬春明是正經(jīng)八百好人家出生的孩子,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刈x書,讀成一個高知,至今業(yè)余興趣愛好也是宅在家里看書,是個典型的書生,書生都不愿意惹這種事,他們覺得代價太高,而且跌份兒。可是三胖明白這個道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好人”反而是最容易招惹事端的,柿子挑軟的捏,這誰都知道。三胖提出自己的隱憂:“問題咱磕得過他嗎?”魏謙側(cè)過頭來瞥了他一眼:“他要是胡四爺,我躲著他走,可他是嗎?”“你的意思是……”“要是想一直存續(xù),黑道就得有黑道的規(guī)矩,在生意場上來這套流氓把戲,還真當(dāng)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了嗎?”魏謙冷笑一聲,“以商養(yǎng)黑養(yǎng)不下去多長時間,這塊地當(dāng)然不錯,但也沒到價值連城的份上,他不惜找人開車撞我也要搶,你猜為了什么?”三胖壓低聲音:“他們資金不足,怕招拍掛的時候被我們抬價?!?/br>“他就快‘養(yǎng)不起’了,這是狗急跳墻。”魏謙說。三胖遲疑了一下:“那安全……”“最近告訴大家都留心點,管理人員不放心可以雇人跟著自己,如果在家附近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人可以報警,就說被盜竊團伙盯上了……給趙局打個電話,讓他知道怎么回事就行,過兩天我請他吃飯。產(chǎn)生的費用一律報銷?!?/br>魏謙這個人靠譜,在某些層面上,他比仙氣飄渺整天裝神的老熊靠譜——樂哥還死不瞑目呢。三胖知道自己勝在圓滑,說到底不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但他相信魏謙是,于是聽了魏謙的話,他不再多說,打算一切以魏謙馬首是瞻了。至此,三胖話音一轉(zhuǎn):“哎我說,小遠那后脖頸子上的大口子怎么弄出來的?再偏一點就要命了?!?/br>魏謙不知想起了什么,頓了頓,才盡可能簡單地說:“駕駛員那邊玻璃撞壞了,可能讓什么東西劃的?!?/br>他雖然輕飄飄地就這么一句話,但三胖同志外表五大三粗,內(nèi)心卻是個猴精,一聽話音,再一看魏謙那一身毫發(fā)無損,心里稍加琢磨,就琢磨出當(dāng)時是怎么個場景了。三胖皺起眉,好一會,也不知是感慨還是發(fā)愁地說:“他對你這份心……唉,簡直是……”一提起這事,魏謙方才臉上從容的冷漠立刻分崩離析了,他皺起眉,一屁股坐在方才的小沙發(fā)上,險些窩了腿,怎么都不舒服,煩躁地換了個姿勢,擺擺手:“別提了,煩死我了?!?/br>三胖沉默了一會:“我們家那口子,最近不是懷孕了么,在公司也沒人敢讓她多干活,弄得她整天閑得沒事,買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自己看不說,還逼著我看,我一抗議就說我不愛她了。我捏著鼻子看了幾本,覺得盡是扯淡,大家平平常常一起過日子的事,頂多剛認識的時候在激素的影響下不淡定那么一陣子,時間長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你這個倒好,十多年了,他不膩,四年多,把他送走了,好,這回回來,我看他還要變本加厲,你說他是怎么想的?”魏謙沒好氣地說:“不是,胖子,你什么意思吧?不是你當(dāng)時趁我不在往我屋里塞姑娘照片的時候了?”三胖:“小遠但凡要是個丫頭,我就把你綁到他床上?!?/br>兩人話題進行到這里,已經(jīng)詭異得進行不下去了,兩廂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一會,魏謙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門口說:“滾。”三胖溜圓地站起來,按下魏謙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兩下:“你們哪,好自為之吧?!?/br>說完,他邁著四方步溜達了出去,碰到垂頭喪氣還在生悶氣的馬春明:“走啦烏龜真人,別在這轉(zhuǎn)不過彎來啦,這年頭,流氓手段斗不過懷有一顆流氓心的‘正經(jīng)人’……唉,你還挺有童趣……”倆人走了,魏謙出來一看,只見馬春明那個王八蛋用簽字筆,在他家陽臺門后面畫了兩只披甲執(zhí)銳的小烏龜,正一人舉著一根縫衣服針,互相虎視眈眈地盯著,腦袋上還跟忍者神龜似的,在額頭上勒了個布條,一邊寫著一個“兒”字。魏謙從中讀到了馬春明的留言——倆龜兒子要打仗。……這種混賬東西竟然還好好地活在自己手底下,拿著工資時而叫板,魏謙感覺自己真是個明君。他聽見壓抑的笑聲,魏謙一回頭,發(fā)現(xiàn)魏之遠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魏之遠依然沒穿上衣,他肩膀?qū)掗煻苏?,裸露的上半身肌rou線條明顯而優(yōu)美,就連凄慘的傷口都不顯得多礙眼,反而給他增加了一些生機勃勃的野性。這小子光屁股的模樣都看了不知多少次,可魏謙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尷尬,他的目光在魏之遠身上一觸就滑開了,盡可能地集中在魏之遠的鼻子上:“小寶那邊我讓小菲安排,你這兩天也少出門。我那遇到點事,今天連累……”他的話沒說完,魏之遠突然打斷了他:“其實我今天特別高興?!?/br>魏謙啞然,他直覺魏之遠下面要說什么,直覺想阻止,可是太陽xue突突地跳,他一時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魏之遠緩緩地走近他,雙手撐在魏謙背后的墻上。“我從小希望有一天也能保護你。”魏之遠輕輕地說,“你老也不給我機會,好不容易今天搶到了一次?!?/br>魏謙的喉頭不易察覺地輕輕滑動了一下,然而微微垂下的眼皮卻讓他看起來表情沒有一絲波動。魏謙冷冰冰地說:“你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