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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體圍著時雨繞了一圈,很快就回到少年身邊。時雨被它的舉動吸引了視線,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麻倉好話語中的意思。 “誒,離開日本嗎?”時雨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此時被麻倉好一語點醒,眼眸頓時亮了起來,“難道說……對了,我怎么沒想到!日本的神明再厲害,影響范圍也不可能擴散到全世界吧?” 也就是說,只要踏出日本國的領(lǐng)土,先前漫山遍野追殺她的那些自然靈們都只能干瞪眼了!日本政府發(fā)出的通緝令自然也是同理。 “太渺小了。”麻倉好微微彎眸,抬頭毫不留情地在她的眉心戳了一記。唯有這一次,時雨對于他這句充滿中二氣息的評價沒有在心中加以反駁和吐槽。她的思維確實太狹隘了,不知不覺間就被局限在了這片狹小的土地。如果早先就想到這一點,她也絕對不可能陷入到這樣狼狽的境地當中了。 想明白了之后,時雨頓時整個人都壓力盡去,變得神清氣爽起來了:“不愧是葉王老師!” 一旦壓在心頭的大山被鑿開一條裂縫,對于時雨來說,今后要走的路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順暢起來。從重逢到現(xiàn)在,麻倉好沒有再傳授時雨任何技藝,卻輕描淡寫地為她撥開了路途前方的荊棘與迷霧。這種孤高傲慢面具下隱約浮現(xiàn)出的溫柔,叫時雨心頭微酸,既是感動又是懷念。 “走吧,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還能趕上晚飯。”看著自家傻弟子一副快被感動哭的模樣,麻倉好略微勾唇,再次對她發(fā)出了邀請,“還有一些之前招收的手下需要介紹給你。對了,另外有一個,你見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么急嗎?我需要先通知一些人。”時雨有些為難。在尚未與滑頭鬼他們?nèi)〉寐?lián)系的情況下,她可做不到擅自不告而別。 “……嗯,居然還記得我???算你這小丫頭還有點良心?!?/br> 一道悠悠的男音極其突兀地在少女身畔的空氣中響起。時雨驚得一瞬間跳離原位,隨即在下一秒,對上了一雙暗金色的、蘊含著惡劣笑意的深邃眼瞳。 “滑瓢!!”時雨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搭在腰間的短刀上,竭力遏制自己想要拔出刀砍過去的念頭。 “別生氣啊。我們可是辛辛苦苦追蹤尋跡找了許久,才找到這里來的?!毖凵窨焖俚卦谏倥苌砩舷聮吡艘蝗Γ蓟安恢圹E地松口氣,語氣放松地調(diào)笑道,“這一路可不容易。要好好補償我們哦~” “你們?”時雨疑惑地看著他。聽起來并不像口誤,可是—— “時雨!”這時,原本被滑頭鬼寬闊的肩背遮擋住的金發(fā)少女激動地跳了出來,歡呼雀躍地撲向了時雨! “星奈……?!”時雨這次真的是大驚失色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身為普通人的星奈會和滑頭鬼一起出現(xiàn),“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兩個少女湊到一起交換情報的時候,奴良滑瓢的視線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看戲的少年。他語帶感慨道:“真的是葉王啊。剛才感覺到你的氣息,我還以為是弄錯了。真是……明明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之身,卻能在千年后與我相逢。陰陽術(shù)什么的……真是奇妙啊。” “滑頭鬼,許久不見?!甭閭}好只是疏離地對他一點頭。他們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可說不上好,雖然也曾談茶論酒,但那點淺薄的君子之交,在麻倉葉王強制控制奴良滑瓢的那段日子里也早就消磨殆盡了。 而滑頭鬼雖然不至于現(xiàn)在還計較千年前的那樁恩怨,但對于他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還是抱有一定的戒備。 一人一妖相互試探,語帶機鋒,說話間夾槍帶棒,直到時雨和星奈說完話,他們還沒進入正題。麻倉好不肯開口,弄得時雨只好任勞任怨地將他的計劃重新說了一遍。 出乎她的預(yù)料,對麻倉好顯然不太待見的滑頭鬼,在聽完整個計劃之后,居然對時雨離開日本的打算十分贊成。 “釜底抽薪,是個不錯的計劃。”他一手扛著太刀,在肩上輕輕敲了敲,暗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麻倉好,“不過,就憑小時雨的能力,能幫得上你多少忙?” “這你就不必cao心了?!甭閭}好淡淡地說。 “別這么說啊。你能否成為通靈王,對我們這邊可是相當重要?!被^鬼抬起頭,俊美的面孔上露出一個輕飄而狡猾的笑容,“我有一個好主意。小時雨——” 他抬起手拍了拍時雨的腦袋:“再加上一位最強的百鬼之王。這樣的組合……你覺得怎么樣?” 第223章 高天原,屹立于人類的幻想與信仰之中的眾神居住之所, 原本是個皚皚雪山般清凈高雅的場所。近日, 顯得愈發(fā)冷清了。 天照大御神專屬的瑰麗宮殿之中,此時正傳出其主人威嚴慍怒的嗓音。 “什么?你說賀茂別雷他也——”金色華服的女神恨恨地抿了抿唇, 斥道, “那條瘋狗!” “酒吞童子確實是個異數(shù)。明明之前查過他的來歷, 也不過是被山賊殘害的寺廟中的一個童子罷了, 卻沒想到會成長為這幅棘手的模樣?!苯鸢l(fā)碧眸的俊美男人坐在天照下座首位, 一手慵懶地支著臉頰,露出幾分憂郁幾分嘲諷的神色, “不過要說瘋狗也不至于,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還是有理智可言的。相較之下, 我們出云國封印的那只不死之身的惡羅王,才真正是一條到處發(fā)瘋的野犬呢。” “無論有多么強大, 卻終究會在一個女人面前搖著尾巴乖乖聽話, 稱他為狗再合適不過。”天照瞥了他一眼, 還是很堅持自己的判斷, 冷笑道, “他不值得吾抱有敬畏。因為他的弱點再明顯不過了。只要掌握住那根控制野犬的韁繩, 那么他就再無威脅可言?!?/br> 大國主有些聽不過耳地微微皺眉,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友人變成如今這幅刻薄的模樣。他的性格偏向隨和,平日里也一貫憐香惜玉。在他看來,酒吞童子對于時雨的愛無疑是忠誠而熾烈的, 那不該是被侮辱詆毀的情感,正相反,是值得夸耀的。 當然,欣賞這對情侶之間的愛情,也并不妨礙他將他們視作威脅,布下絕殺的計劃。這在大國主神看來,才是大神明應(yīng)有的氣度。 這種風度從前的天照有,但自從她被酒吞童子殺過一次之后,新生的女神就愈發(fā)多了一股戾氣,整個神也變得氣質(zhì)陰沉起來。 也許真的要等到將那兩個不確定因素全部排除的時刻,這位當初的友人才能戰(zhàn)勝心頭刻下的陰影吧。 正在此時—— “等等,是在說笑嗎?”天照再一次收到了自家下屬神的傳信,雍容美麗的臉上露出驚容,“你們居然跟丟了他?該死,還不趕緊去找!” 且不提日本國土號稱有八百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