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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自我感覺在智商上取得了優(yōu)勢,貍貓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迷之優(yōu)越感,對于對面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大妖怪,竟然也不覺得太過于害怕了。 它拍了拍肚皮,站起身來,正準(zhǔn)備代替醉酒的主人做出回應(yīng),卻在下一瞬間,被酒吞童子猛然睜開的深紫妖瞳嚇得全身一僵。 “哦~?看來終于來了一個像樣的家伙嘛。”酒吞童子隨手將站在跟前的貍貓揮到一邊,身體稍稍坐正,難得正眼看向了坐于對面的滑頭鬼。 他仍是一身酒氣,身姿搖晃、顴骨甚至還泛著看起來有點(diǎn)病態(tài)的紅暈,但那雙宛若冥海深淵、地底黃泉般的紫色鬼眼透著股說不出的冷徹,任誰也無法將他與剛才那個醉得毫無形象的酒鬼聯(lián)系起來。 “酒酒酒酒吞童子大人——??!您沒有喝醉嗎??”回過神來的貍貓忍不住驚叫起來,回想起剛才自己偷偷摸摸試圖叫醒他的舉動,頓時想要一巴掌拍死那時候的自己。 聽到它一驚一乍的聲音,酒吞童子瞥了他一眼,那雙本該醉意朦朧的紫瞳中隱約流露出的冰冷情感讓貍貓出于本能地、徹底閉上了自己的嘴。 “你的名字是?”酒吞童子隨即看向滑頭鬼,語氣平和地問。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熱酒的熏烤下變得更為渾厚與沙啞,低低地撞擊人的耳膜。 “我是滑頭鬼?!迸蓟疤羝鸫浇?,他一邊將酒碗湊到跟前輕嗅,一邊毫不在意地說道,“是將來能把你從鬼之王的寶座上掀翻下來的妖怪?!?/br> 貍貓驚恐地倒抽一口冷氣,但又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滑瓢還是這么直接啊??偸侨魺o其事地說出不得了的話。不遠(yuǎn)處的時雨有些無奈地捂了捂臉,但是很快又將手指張開,露出一條縫隙,默默看向了酒吞童子。 她也有些好奇,這位妖怪會做出怎樣的應(yīng)對。 “哈哈哈哈!有趣!”酒吞童子以手抵面,似乎是無法抑制般地笑了起來。過了半晌,他才重新抬起頭,冷徹的鬼眼望著滑頭鬼,如此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本大爺看看你的器量!” 他揚(yáng)手舉起酒器,微笑地對滑頭鬼示意,唇邊拉起的弧度冷酷而血腥:“可別辜負(fù)本大爺?shù)钠诖 駝t的話,會死的。” 第51章 對于酒吞童子來說,【酒】可以包治百病。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過了多久, 酒和月亮是他唯二不會厭倦的東西。 不僅如此, 不論對面是誰,只要在一起喝一杯, 馬上就能知曉對方的器量。 漆黑夜幕之下, 幽深料峭的山谷之中, 兩道挺拔身影對坐著, 杯酒交盞、酒氣升騰。 月光在蕩漾起伏的酒面上折射著迷離的光彩, 酒吞童子一手握著酒器,并且用一種難以描述的新奇眼光望著對面的那個妖怪。 “不錯嘛。像你這種家伙,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見過了?!睂γ娴哪醒碇c他風(fēng)格截然相反的深色和服,衣袖寬大、羽織飄揚(yáng),偏偏胸前衣襟敞開, 露出蜜色的結(jié)實(shí)胸膛,無論是神情動作還是飲酒的姿態(tài)都透著豪邁大氣, 令酒吞童子頓生共鳴之感。 “本大爺看你挺順眼的?!惫碇醯淖旖沁珠_, 露出一個難得的喜悅笑容。深邃的五官隨著肌rou拉伸顯出一種既兇狠又愉悅的表情。 “是嗎。”滑頭鬼微微瞇起眼, 慢悠悠的嗓音顯出十二萬分的隨意和慵懶, “這邊倒是有點(diǎn)失望啊……如果背負(fù)眾多傳說的你, 就只有這種程度的話?” “哼, 就只會逞口舌之利嗎?!本仆掏右膊粍优浇且粍?,扯出一道略帶輕蔑的弧度。 嘩地兩道輕響,空掉的兩只酒器被再次地滿上。 “……”時雨有點(diǎn)無語地坐在稍遠(yuǎn)處的干凈石頭上, 看著拼酒拼得熱火朝天的兩只大妖怪,忍不住有點(diǎn)后悔地道,“早知道不過來了?!?/br> “想睡覺了~”山兔揉著眼睛趴在她的腿上,雖然年紀(jì)幾乎和時雨一樣大,但無論是那嬌嫩的聲音還是幼小的形態(tài),都與幼年時期沒什么區(qū)別。 魔蛙倒是長大了許多,它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畫風(fēng)的沖擊感也是越來越強(qiáng)烈。 “男性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呢?!鼻嘈袩舭贌o聊賴地靠在時雨身邊,語帶著嫌棄,“不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一樣,總是做著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br> “以酒量來測試器量……以這點(diǎn)來說,酒吞童子倒是和滑瓢有些共同之處?!睍r雨偏了偏頭,看著青行燈稍微解釋了一下,末了順便吐槽一句,“不過也不完全準(zhǔn)確啦。我就認(rèn)識一個家伙,雖然滴酒不沾,但也不能因此否定他的器量?!?/br> 腦海中浮現(xiàn)那道櫻花樹邊垂眸吹響長笛的清冷孤寂身影,大天狗的個性相當(dāng)自律,日常飲品是茶,時雨在他身邊待了那么些年,從未見他沾過一星半點(diǎn)的酒液。 她輕輕揉了揉鼻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這里撲鼻的酒氣,但剛開始聞到的那種帶有強(qiáng)烈刺激性與酒精濃度的酒液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想到大天狗的時候,她忍不住就腦補(bǔ)了一下他喝酒的時候的場景—— 估計,也就是一杯倒吧。 這樣想著,時雨來了興致。她在隨身攜帶的包裹里翻翻找找,最終翻出一個水囊。 她將里面原本盛放的清水倒掉,跑到山洞里剩余的酒缸邊上接酒。 “時雨大人,也想一試嗎?”式神們都跟在她的身后,見她一臉高興地樣子,白狼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不。”時雨干脆利落地?fù)u了搖頭,眼中流露出振奮的情緒,“我要把這個當(dāng)做探望的禮物!” “這個是很好的東西嗎?”山兔站在魔蛙頭上,好奇地探出脖子觀望著時雨的動作,純凈透徹的石榴紅眼眸中滿是躍躍欲試。 “從某方面來說的話,算是吧?!睍r雨收起酒囊,將快要跳起來的山兔重新抓了回來,“不過你不許喝。” “誒~~~”山兔頓時不高興地叫了起來,兩只雪白泛紅的兔耳隨著主人激烈的情緒豎立起來,兩只小腳很有力地在空中蹬了起來,“我要喝嘛!我要喝我要喝!!” 時雨一個不慎,居然真的被山兔掙脫了開來,眼睜睜看著她興奮地一躍而起,以兔子強(qiáng)大的跳躍力跳到洞xue的頂端,隨后落到一只偏內(nèi)側(cè)的酒缸缸口邊緣。 它得意地哼著小調(diào)轉(zhuǎn)頭看了看時雨這邊,隨后就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對著澄澈的酒面舔了一口…… 下一刻,一只雪白和服的山兔往前一栽,就那么沉進(jìn)了酒缸。 “喂!”魔蛙著急地一蹦一蹦跳了過去,精準(zhǔn)地落在山兔剛才停留的酒缸邊緣,它張開嘴,長長的舌頭飛快地彈了出來,伸進(jìn)酒面,嘗試著將山兔拉出來,然而…… 片刻后,一只魔蛙沉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