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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能否消停一些?”徐嘉憶有些真心實意地問道。“能。”魏楊答應了,余光瞥了一眼腕表:“七點了,我先去忙了,記得吃飯男朋友。”男朋友,這種稱呼聽起來很有高中生之間的感覺,先前也沒體驗太久當魏學神男朋友的感覺,時間隔了這么久,聽著也不錯。徐嘉憶點點頭:“行,男朋友。”大約是被這三個字給高興到了,掛電話時候魏楊的笑聲還在。氣溫慢慢降了下來,外面確實是有點冷了,徐嘉憶感覺自己眼眶應該沒那么發(fā)紅了,收起手機往回走。辦公室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冷透了,還沒等他想好要怎么處理這一盒精致可口的東西,門口的小護士已經(jīng)好奇地探進頭來了,眼睛閃閃發(fā)光:“徐醫(yī)生,剛剛進你辦公室給你送飯的小jiejie是你女朋友嗎,挺好看的啊!”韓倩也就第一次來醫(yī)院送飯,這些女生的八卦傳的也太快了吧?徐嘉憶雙手插兜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都能猜想到他要是回答了是,下次韓倩來都能直接被圍觀著問七問八。畢竟心外科的徐醫(yī)生已經(jīng)單身到讓人忍不住懷疑他的功能是不是不太行,或者是根本就是性冷淡的嚴重程度了,來了個韓倩就能把他們給好奇激動成這樣。抬手把盒子提了起來,準備直接帶回去熱一熱再吃,徐嘉憶拿下掛在衣柜的大衣穿上。門口的一雙雙大眼睛還散發(fā)著熾熱的光芒,大有對方不回答就不輕易走人的意思,那小護士又補充了一句:“那小jiejie說話也輕輕柔柔的,徐醫(yī)生有了這么好的女朋友也沒跟我們說一聲?!?/br>正好往門外走去,徐嘉憶從她們中間的縫隙穿過去,好笑道:“那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一個工作助理,幫忙送個飯而已?!?/br>“哇?”那小護士瞪圓了眼睛:“那她老板是誰……是什么厲害的女企業(yè)家嗎?”“可能吧?!毙旒螒浺贿叧庾呷ィ贿咁^也不回地答道:“她老板是我愛人?!?/br>原地站著幾個人石化了,等徐醫(yī)生身影慢慢離去了,人都完全看不見了,這幾個小護士還跟守衛(wèi)似的杵在門口悄然無聲。好一會,其中一個小護士才跟尾巴著火似的蹦了一下:“是我聽錯了嗎,徐醫(yī)生剛剛是不是說了愛人兩個字!”還沒等她說完,另一個小護士慘叫道:“哎怎么又一個優(yōu)質男醫(yī)生有了主啊,都不給我們這些人一點做夢的機會嗎?”“哎,散了散了?!弊羁壳暗哪莻€小護士招了招手,嘆息道:“又少了一個可以惦記的男青年了,女企業(yè)家……哎,有錢真令人羨慕?!?/br>所有人登時作鳥獸散去,徐醫(yī)生辦公室門口再次恢復安靜,并且持續(xù)了好長一段冷落時間,都不見以往女性同胞搶著往里送文件的盛況。先前姜妍打過電話過來,要自己周末有空回家吃個飯。周五一下了班,徐嘉憶就開著車往自家小區(qū)去了,一到了樓下就看見姜妍正在給軟糖買排骨吃,正要按電梯上樓呢,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帥哥站在旁邊,接過了她懷里的軟糖。工作了一天,抱起軟糖時候徐嘉憶差點手一抖把軟糖丟地上去了,驚訝道:“軟糖到底又胖了幾斤,我差點……”抱不動了。看見姜妍手里那滿滿當當?shù)呐殴?,他一下子住了口?/br>軟糖好似聽懂了他的話,朝著徐嘉憶大聲汪了一下。“哎喲,胖了還不許人家說了?!毙旒螒浱置艘话衍浱堑呐帜?。“那可不。”姜妍走進電梯里,按完樓層還忍不住逗了一下軟糖,笑道:“咱這可是豐滿美?!?/br>雖然徐嘉憶也不懂一只公狗哪來的豐滿美,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姜美女,你也別整天喂它這么多排骨了,哪天肥的都沒女朋友要上哪哭去?”“這有什么?!苯荒槦o所謂道:“反正你這么些年也沒女朋友要,有個魏楊要你就不……錯……”氣氛有點凝固,這對母子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兩個人對視良久都沒說話。“我……”還沒等徐嘉憶說完。姜妍馬上接道:“我好像忘記拿鑰匙了,但我記得你爸爸在家……”話音一落,面前的門忽然打開了,徐業(yè)霖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我剛剛看見你沒帶鑰匙了,特意在門口等著,你剛剛說啥來著……為什么魏楊要嘉憶?”徐家三口,包括一只肥美柴犬全部站在門口,站成了一副藝術品畫像。有鄰居剛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迎面就看見這么一大家子,嚇了一跳:“哎喲……姜妍啊,你們家門口開家庭會議呢?”“是啊。”姜妍艱難回答道:“屋里不方便說這事,要外面說才行?!?/br>鄰居愣了半響,鑰匙都差點戳到旁邊的墻上去,實在想不通有什么事情需要在外面說的,一臉驚疑地看著他們。“走,進去說。”姜妍一臉糾結,把這對全身上下寫著“心情復雜”的爺倆給拉了進去。大門一關上,就是自家事情,自家內部解決了。徐嘉憶抱著軟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快轉不動了,實在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被徐業(yè)霖知道這件事,一時不知道要先做什么。而徐業(yè)霖已經(jīng)被姜妍拉著坐在了沙發(fā)上,他看著一臉嚴肅的姜妍,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魏楊……”“沒有?!苯w快解釋道:“你聽錯了,我和嘉憶剛剛只是閑聊而已。”“哦……”徐業(yè)霖摸了摸胸口,嘆道:“那就好,嚇死我了,昨天我們還和老蔡他們說魏楊呢,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國之后又跟家里鬧了一頓?!?/br>嗯?說起魏楊?慢慢走向沙發(fā)坐下的徐嘉憶抬起頭了,他一邊摸著暖呼呼的軟糖一邊抬頭看著徐業(yè)霖。他本來想問他們再說魏楊什么的,倒是姜妍已經(jīng)忍不住了。她驚訝問道:“啊?魏楊怎么和家里鬧了一頓?”“也不清楚。”徐業(yè)霖微微蹙眉:“聽老蔡他們說是魏楊二十九歲了還一直不肯結婚,還和月梅他們夫妻倆說……咳咳?!鼻辶饲迳ぷ?,這位徐家老大壓低聲音說道:“說是要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呢,把家里鬧的一頓雞飛狗跳的?!?/br>摸著軟糖的手猛地一抖,徐嘉憶愣愣看著自己的親爹,根本不知道今天到底還有幾個轉折等著他。魏楊跟家里攤牌了?他不怕又傷了蔣阿姨的心嗎?怎么這人天天瞞著他干一些大事情。前幾天怎么還能在電話里這么談笑風生的?思緒宛若彈幕一樣在腦子里反復沖刷,徐嘉憶甚至感覺到了一點不知道怎么做的慌張,魏楊這個人怎么也開始不給自己留后路了?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與辛酸,緩緩從心底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