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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講給她聽,晚上她央求她陪自己一起睡,她嗔怪了她一聲,仍舊答應(yīng)了。躺在娘親的懷里,她覺得很溫暖,很安心。 云霜和蓮兒陪著她在府里逛著,帶她熟悉環(huán)境。這府里真是大得很,東西南北苑,花鳥魚蟲,水榭樓臺,小橋流水,少不得精巧玩意,當(dāng)然最令她感興趣的還是各種式樣的吃食。兩個丫頭打趣她,小姐病好了,胃口也跟著好了。她笑笑,鬼門關(guān)里走一遭,可不想做個餓死鬼。 是日,她正跟兩個丫頭在院子里蕩秋千,玩得正在興頭上。就聽到娘親叫她,她以為她又拿來了新出的糕點(diǎn)兒,立馬從秋千上下來。等到興沖沖回過頭,看到并不止娘親一人,娘親身旁正站著一個年紀(jì)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身材頎長,眉目清秀,看穿著一定是個富貴公子。可奇怪的是,他正笑笑地看著自己。她很不解,又或者他是在看別處,不是在看自己。她正在糾結(jié)于此的時候,娘親叫她過去,笑盈盈告訴她,這是太子。 太子,她聽到心一驚,立馬向他行禮。太子來相府做什么?就算來應(yīng)該是找爹,可爹眼下又不在家中?她又成了十萬個為什么。 正當(dāng)她在腦子里思索這些的時候,太子扶起了她,又順手幫她撫起額邊散落的碎發(fā),她回過神來,只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臉上,她立馬打掉他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娘親過來安撫她,吩咐兩個丫頭將她先帶到一旁的涼亭里。 相國夫人立馬給太子賠罪,向他解釋來龍去脈。他由剛剛的驚愕到悲悵,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涼亭里的上官泠兒滿心的不解與氣悶。一口一口塞著桂花糕。咒罵著那個什么鬼太子剛剛的輕薄行徑。 云霜倒了杯水遞給她,看著她,躊躇了半天終于慢慢開口道:“小姐,太子他,他是你的夫婿?!?/br> 上官泠兒一下子被嘴里的水嗆到了,不住咳嗽,蓮兒幫她拍著背,嘴里都囔著,小姐跟太子,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云霜又重新幫泠兒倒了一杯水,解釋道:“小姐是三個月前嫁到太子府的,數(shù)天前回府中看望夫人,落了水,又昏迷了幾日,醒來卻又什么都不記得了。那時太子被皇上派到西北處理戰(zhàn)事,看樣子是剛回京中,又遇上小姐這樣,唉真是……。蓮兒你一個月前才進(jìn)府當(dāng)然不知道,再說了你每天除了吃,也不關(guān)心其它事情啊。” “那你,怎么沒告訴我這件事?!鄙瞎巽鰞汉藓薜恼f道。 “夫人吩咐先不要告訴你,怕你一時無法適應(yīng)。想著過兩天再說的,誰知道太子今天會……”云霜無奈地攤手道,她說著忽然騰地站起身來,閉了嘴。 正在給她捶背的蓮兒也停住了動作,她回過頭就看到此時太子正站在自己身后。她立馬惶惶的站起身來,做出一副乖巧樣子。 ☆、丈夫 想來太子已經(jīng)從相國夫人處了解了她的情況,他一副悲傷樣子看著她,自責(zé)沒能照顧好她,她任憑他拉著自己的手,呆呆看著他,不知所措。至于他絮絮叨叨說了些什么,她完全聽不進(jìn)去。她只想著讓他傾瀉完深情衷腸,便放開自己。 倒是他說到要帶她回太子府時,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笑笑的看向他,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又退到了母親的身旁。 相國夫人也是一臉為難,女兒大病初愈又不記事了,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太子也沒有要讓步的意思,太子妃已經(jīng)數(shù)日不在府中,他今日來是一定要帶她回去的。 兩人正僵持不下,家仆來報相爺回府了。她在大廳里見到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上官言平時,雖然知道他是自己的父親,卻仍覺得有些惶恐,他氣勢逼人,看到自己仍是淡淡的樣子,她便知道他們之前定不是慈父愛女的相處模式。 相爺見到太子便向他賠不是,又說道,泠兒是太子妃,自然是要回太子府去。又叫夫人去幫她打點(diǎn)一切,即刻起程回太子府。母親不放心她一個人,又向老爺求了云霜陪著她。云霜是自小就跟在她身邊,又照顧她多年,有她在身邊,她能安心一點(diǎn)兒。原本太子府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的,但太子念及她的身體狀況,就應(yīng)允了。 相府里有的東西,太子府自然少不了,打點(diǎn)物品根本用不得多少時間。相國夫人一直對云霜千叮嚀萬囑咐,要好生照顧小姐。送她上馬車時仍舊不依不舍淚眼婆娑。 要離開自己剛剛熟悉的家,上官泠兒覺得難過又不安。聽到馬車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她想掀開簾子探看,但是又不敢。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待在這樣的安靜空間里,她憋得難受又大氣都不敢出。她偷偷抬眼去看身旁的男子,卻不想撞上他正笑眼溫柔看著自己,她立馬又低下了頭去。她總覺得他的笑里,有說不出的詭異。 馬車穿過鬧市,行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他領(lǐng)著她下了馬車,又牽著她進(jìn)了府。一個小公公急急迎了上來,向他們請安。又湊到太子的耳邊說了幾句,他便由書房去了,又吩咐隨身的小豆子帶太子妃去寢宮。 太子走了,上官泠兒倒是松了口氣。跟著小豆子去了自己的住處。穿過兩三道拱門,便是蘭華殿,殿前的院子里載了幾棵梅樹,門前擺著的玉翎管開得正好,香氣撲鼻。 小豆子吩咐廚房傳了菜上來,上官泠兒吃飽喝足了便借口自己要小憩片刻支走了小豆子。 她躺在諾大的寢宮里,想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想著自己太子妃的身份,仍覺得是一場夢,一場清醒的夢。 傍晚小豆子過來傳話,太子今日不過來了。上官泠兒聽了表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長舒了一口氣。不過來才好,雖說他們是夫妻,又久別重逢,可是眼下他對她而言不過就是剛認(rèn)識半天的陌生男人,兩人共處一室,想想都覺得難為情。 第二日一大早,太子就請了宮里的太醫(yī)為太子妃診脈,早前大夫已經(jīng)說過是失憶癥,上官泠兒覺得沒必要再診,但太子堅持要仔細(xì)查看確保她的身體無恙,她也不便推辭。不過這一下子就請了三位太醫(yī),還真是小心謹(jǐn)慎。 太醫(yī)給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確是失憶癥。太子聽完不悲不喜,面無表情,上官泠兒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自那日之后,太子白天會到蘭華殿用餐,但每次都是冷著一張臉,也不跟上官泠兒說話。夜里歇在別處,至于是哪里,上官泠兒也懶得去關(guān)心。雖說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突然大轉(zhuǎn)變,她有些想不通,但眼下這樣的日子讓她頗為舒心,也不再去多探究他的心思。 雖說冷面太子的心思難以捉摸,不討人喜歡。但是他身邊的跟班小豆子倒是個熱心腸,也可能是礙著上官泠兒的太子妃身份,對她言聽計從。上官泠兒很快就在府里閑不住,小豆子總會隔兩天就拿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