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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了,她慵懶地靠在軟榻之上,懨懨欲睡。我想,更累的,或許是心吧。 我輕手輕腳地為她拉了拉身上將要滑落的軟毯,便轉身離開了落英谷。 回到蓬萊的時候,已近傍晚,我屋內(nèi)屋外都不見離慕和瀲揚,便喚了豆姨來,問起他二人的行蹤。 豆姨晃了晃她那白白胖胖的大腦袋,撇著嘴向我說道:“快別提他們了,今日東海龍王敖煥來了,他們?nèi)送达嬃艘活D,從午時喝到了方才,此時三人結伴,去海邊發(fā)酒瘋去了?!?/br> “從午時喝到方才?”我抬眼看向豆姨,離慕身上有傷,瀲揚和敖煥居然拉他喝酒,看來真是欠我收拾了,我又問道,“到底喝了多少?” 豆姨的小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最后向我伸出一根手指來。 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還好,一壇而已······ “一屋!”豆姨緩緩言道,“整個酒庫的藏酒,全讓他們給喝了······” “什么!”我一驚之下,拔腿便向海邊走去,豆姨亦跟在我身邊,搖擺著胖乎乎的身體,亦步亦趨。 接近海邊的時候,我已經(jīng)聽到了幾人的大笑聲,看來,這三個大男人倒真是鬧得盡興,又不是小孩子了,加起來,得有十幾萬歲了吧······ 我的速度,讓豆姨跟得氣喘吁吁,她一邊跑著,還一邊向我說道:“依我看啊,這男人們?nèi)鼍漂偟臅r候,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不如,叫個小廝前去喚他們回來便是了,何需親自前往······” 她話音還未落,便有一個驚天巨浪打來,鋪天蓋地,直遮得日月無光。巨浪擋住了半邊天,落下來的時候,便如從天空潑下來的一大盆水,兜頭而來,叫人防不勝防。 豆姨轉眼間便成了一只肥胖的落湯雞,還好我身姿比她輕盈個無數(shù)倍,靈力也強上個無數(shù)倍,這才堪堪躲過了這驚天一潑!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豆姨,只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上的錦服透濕地貼在身上,將她那圓滾滾的肚子彰顯無遺。發(fā)髻已經(jīng)全亂了,幾縷頭發(fā)狼狽地耷拉在臉上,和衣服一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水。 她嘴角抽動了幾下,無比委屈地用手抹了一把臉,帶著一絲哭腔嘟嚕著說道:“我說什么來著,男人發(fā)酒瘋的時候,不能來······” 我死死咬著唇,才讓自己憋著沒有笑出聲,我擠出幾分同情的神色,剛要走過去,又一個浪打了過來。 這次的浪雖然比剛才小了許多,可是,卻讓豆姨一肚子的委屈徹底地爆發(fā)了。我從來沒見過她的小眼睛可以睜得那么大,只見她氣運丹田,虎軀一震,放出一聲大吼:“是誰!方才是誰潑的我!” 人影一晃,也不知瀲揚是從哪里鉆出來的,他同樣一身透濕地站在了我們面前。還有那黃昏中的海面,“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痹谝话氡叹G一半艷紅的煙波浩海之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離慕,一個是敖煥。 他倆人也和瀲揚一般,全身正濕答答地滴著水。 瀲揚玩興正濃,此刻,他身上再看不見平日里的少年持重,只有小時我常常見到的那股頑皮,他向我解釋道:“我們正在打水仗呢,真是痛快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猜猜下一章會發(fā)生點啥······ 噓!表說,千萬表說······ 看大大的正經(jīng)臉······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芙蓉帳暖結發(fā)時 離慕、敖煥和瀲揚三人俱是渾身透濕地滴著水, 瀲揚居然告訴我,他們在打水仗! 我扶額,突然開始忍不住, 質疑起我這個平日里聰明伶俐的弟弟,到底是不是智商感人:“你跟東海龍王打水仗?豈不是癩蛤·蟆跳油鍋——找死么!” 瀲揚一臉嬉笑地說道:“沒關系, 我有姐夫幫我?。∫蝗?,你也一起來玩吧······” 他不提姐夫還好, 他這一提我就怒了!我提一口靈力, 凌波踏浪,幾步便來到了離慕的身前。 我兇巴巴地沖著敖煥和瀲揚嚷道:“你們不知道離慕他傷還沒好,身子虛得很嗎!又是酗酒又是潑水的,你倆是不是皮癢,欠收拾了!” 說完,我也不待他二人說話, 更沒注意到離慕臉上那古怪的表情, 便一把牽了離慕的手, 扯著他就走。 只聽得瀲揚還不死心地在身后叫著:“你把姐夫拉走了,我找誰幫忙去啊?” 我頭也不回地丟了句:“豆姨?!?/br> 瀲揚哈哈大笑著道:“也好, 豆姨, 反正你也濕了, 就再濕幾次吧······” 我扯著離慕一口氣回了房,因惦記著他一身濕答答的,想給他換身干衣服,因此, 我一進屋便去解他的白衫。 我平時不曾服侍過人,今日剝起衣服來倒是異常的麻利,只是順序上有些失誤。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我已經(jīng)扯開了他的外衫帶子,一低頭,發(fā)現(xiàn)還有腰帶沒解,于是又虛環(huán)了他的腰,去為他寬下腰帶。 就在我低頭環(huán)著他的腰時,我便感覺到有輕輕柔柔的吐息熱熱地拂在我的臉側,他身體有些僵,我卻并未在意。 解下腰帶來,我去為他寬外衣,看見他頭發(fā)有些亂了,又微微踮了腳去幫他理了理濕濕的頭發(fā)。那吐息似乎更熱了幾分,我仍自不覺。 直到我把手按在他心臟的位置向他問道:“傷處可有不舒服嗎?” 他沒有答我,卻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眸底柔光涌動,帶著幾分熾熱的溫度。 我突然感覺到手心處也似乎燙了起來,隔著一層衣服,我能感覺到他肌rou的線條和紋理,他的心,好像也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手心,讓我覺得炙熱guntang。 我傻傻地看著他,他如玉一般的俊顏上還掛著水珠,窗外余輝斜照,似乎泛著晶瑩迷人的光。幾縷墨發(fā)極其撩人地貼在他精雕細刻般精致的下頜上,水珠蜿蜒而下,身上的白衫濕著,隱約能看出胸肌和腹肌的輪廓,還有那發(fā)上的水珠落下的地方,分明是誘人的鎖骨······ 我呼吸一亂,臉上像火燒一般地熱了起來,慌忙撤手。 他卻一把將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前,他盯著我突然紅起來的臉,臉上似有一抹戲謔:“你方才說誰傷還沒好,身子虛得很?” 我:“······” 我的手被他按著,手心緊緊地貼著他的胸,他按著我的手指輕輕地在我的手背上撫弄著,細細碎碎的癢從手背的肌膚上敏感地彌漫開來,他另一手已經(jīng)環(huán)住了我的腰。 他眸色愈深,薄唇充滿誘惑地向我說道:“上次撩完我就跑,這次又來撩我,還跑得了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