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人往后走。劇組給演員分配的房間不錯,都是院落里的小屋子,一間挨著一間,應該會很熱鬧。季席進了俞欽的屋子,瞧了瞧。里面還挺大的,木床上軟軟的不算太硬,應該鋪了好多層褥子,屋里還有取暖設備,插電的電暖器,方便挪動。看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擦一擦這兒,擦一擦那兒,但很遺憾,劇組的工作人已經(jīng)都擦干凈了,根本沒他什么事兒。學長,我回學校吧。我有鑰匙。季席獻寶一樣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鑰匙來,正是寢室的鑰匙。俞欽把行李放在床下,看了看季席沒說話。俞欽不過是剛當上主演,就留了一個劇組的外人在劇組住,又不是什么大牌的明星,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執(zhí)意這么做,只會招人討厭和排斥而已。俞欽這種性格根本不會在意,但他不能不在意,也完全沒有理由阻礙俞欽。季席用盡渾身解數(shù),開始想怎么才能說動俞欽,然后說出了自己本來最不該說的一句話,你看這里太冷了,我很怕冷。季席縮了縮脖子,把大衣拉鏈拉到最上邊。漫長的沉默,俞欽低了低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輕聲的說了句好,算是答應了。我會來看學長的。季席往上拉了拉書包帶。不用了。俞欽仍舊低著頭,季席僵在了那里,然后又聽他說了一句,這兒確實太冷。什么都冷,在這兒待著,約莫人心都會日漸冰冷了。等到季席走了,俞欽都沒再抬頭看一眼。這天回到宿舍,季席翻著手機里的未讀短信,都是昨天除夕或者今天初一發(fā)來的祝福,大多數(shù)是一長串,群發(fā)。里面夾了兩個獨特的。一條是陶林的,丫的,餃子熟了嗎?一條是徐未寒的,新年快樂。季席把手機里除了陶林的短信都刪除了,然后握著手機沒動。他剛才惹學長生氣了吧?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已經(jīng)三次擔憂自己惹學長生氣了。他反復的在學長這個聯(lián)系人上挪動手指,半響還是沒按下去。他給陶林回了短信,手指在手機上飛快的打起字來。必然熟了,你燒著沒?陶林秒回。才醒???真是難得?。?/br>季席翻了個白眼,早早就起了好嗎?但卻出奇的不想提起早晨的事情,就當是自己剛睡醒好了。你管我?行,不管你。你和你學長這幾天有什么活動啊?我在宿舍。臥槽,這么快被拋棄了!等著啊,我很快就回學校找你。行,迫不及待。死相~季席看著那個百轉(zhuǎn)千回的波浪線,根本不想和這個人再產(chǎn)生什么對話了。放下手機,在床上躺下。宿舍確實很暖,躺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之后的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季席自從除夕看了春晚之后,對于電視有莫名的渴望,他正盤算著要不然去找個賓館,晚上剛好看一看元宵晚會。手機又開始進一些群發(fā)的短信,連看都懶得看,他卻一個一個的看著名字,然后又失望的全部刪除。也對,學長怎么可能那么閑,給他群發(fā)什么短信。還有走之前學長說的那番話,活生生的讓他倆退回了原點。除了手機里有了彼此的電話號碼之外,什么憑借都沒有。而且現(xiàn)在這個憑借都沒法發(fā)揮任何作用。電話號碼這東西,是用于朋友溝通感情或者工作需要的。他們兩個不是工作關系沒有必須要打得電話,然后現(xiàn)在也不是朋友,連打個電話發(fā)個短信都顯得多余。電話響了,是陶林。喂,席子,你在哪兒呢?陶林似乎在外面,有車的聲音,說話也有點氣喘吁吁的。明知故問,當然在宿舍。季席翻了個白眼。怎么跟你陶哥說話呢?嘖,趕緊下樓,歡迎我。我這不遠千里陪你過元宵節(jié)。臥槽?季席驚訝了,立刻爬起來跑到窗前,陶林果然站在宿舍樓下呢。然后他就掛斷了電話,拿了錢包和大衣下樓去了。一個多月不見,陶林的頭發(fā)短了點,露出了一半的額頭,前面是剪得齊齊的劉海,別說還挺好看的。你喜歡上哪個妹子了,這么顛覆形象。季席伸手要去摸陶林的毛。當看到陶林就在樓下的時候,那種擁有朋友的喜悅一下子就席卷了他,旋風一樣帶走了他心中的郁悶。陶林不樂意了,直接把季席的作祟的手拍掉,我媽說我身為一個專業(yè)學表演的,居然沒有陶瑤瑤打扮的好看。臥槽,我倆性別的不同,如何比較?我一氣之下,咬了咬牙,跺了跺腳。然后您就這樣了?季席接了一句。之前我認識的一個朋友,說我這個發(fā)型一定好看,以前一直沒試過,這回為了爭口氣就試了一下。陶林摸了摸自己頭發(fā),詢問道:還不錯吧?季席笑得眼睛彎彎的,道:好看死了。走,我們開賓館去。季席拉過陶林的肩膀。陶林雙手抱胸,防備道:你要干什么,不用獻身感謝我,真的。說完,倆人都笑了。走開房去,我還買了兩袋湯圓,晚上和賓館借個鍋,煮一下。吃飽喝足以后,躺在床上,電視開著。兩個人開的普通雙人房,兩張床。電視里面很熱鬧,他們兩個也熱鬧。陶林從包里掏出來已一副撲克,朝季席拋了個媚眼。季席翻了兩下手機,什么都沒有,沒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正月十五就在耍撲克和看電視中度過了。后來的日子簡直像轉(zhuǎn)盤一樣,快速而且不容選擇。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季席已經(jīng)從二層搬回了自己的宿舍很久了,鑰匙被他留在了俞欽的桌子上。他臨走前沒干別的,給俞欽的書架拍了個照。書脊上的書名特別清晰的在照片里。開學之后學校忙了起來,各種活動也如火如荼的進行。季席被陶林拖下水,報了一個系里的主持人大賽。兩個人這回有得忙了,每天不是在網(wǎng)上查資料,就是在圖書館里查資料。我說陶林,你真閑!季席邊查閱資料邊鄙視道,要是不閑能沒事參加這樣的活動嗎。讓他倆這個學表演的去演講,也是感覺畫面太美了。還成吧,現(xiàn)在有點忙了。陶林頭也不抬,奮筆疾書。你字正腔圓一次,我聽聽。季席來了心思,用筆抵著桌面。?。∥覑勰?!中華。陶林表現(xiàn)欲極強,說罷,還把自己的雙手都送到了半空中,目光看向遠方,眼神放空。你像是在唱千里之外。你懂什么,這叫藝術。陶林看季席根本無法理解和領悟他的境界,干脆不理人了,埋頭苦干。我說,你不會是想畢業(yè)轉(zhuǎn)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