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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白傾心,“你又不敢踢它,算了吧?!?/br> “才不要?!卑變A心又說,“你敢踢嗎?” 楊辭搖頭:“不敢?!?/br> 那條大黑狗啊,是整條木棉街小孩的噩夢。 舔著冰棍,白傾心托著腮想了一會兒。然后,她忽然想到了個好主意。 站起來,白傾心蹦蹦蹦的往樓上跑。楊辭見了,舔著冰棍跟了上去。跑到客廳的一個角落,白傾心抬頭盯著掛在上方的一個袋子。 那袋子裝了好些雜物,似乎有點沉。 然而,六七歲的她們實在太矮,根本夠不著。白傾心搬來一個凳子,爬了上去。 楊辭在底下幫她扶著。 “你找什么呀?”楊辭問,“你們有吃的嗎?” “沒有?!卑變A心答,“里面有藥?!?/br> 或許是大人擔心小孩子亂拿,所以袋子掛得比其他東西還要高。站上凳子白傾心仍舊夠不到。折騰了好一會兒,楊辭忽然看到了旁邊的掛衣桿。 跑過去,拿起掛衣桿。這次輪到楊辭踩上凳子,白傾心在下邊扶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楊辭把袋子戳了下來。 扒開,里面果然有一盒藥。 這盒藥和平常生病吃的藥不同,上面還畫著好幾只老鼠和蟑螂,看起來丑丑的。白傾心把它打開,拿出其中一包。 “這是老鼠藥?!睏钷o認得它,“家里面有老鼠,把它涂在rou上,就能毒死老鼠了?!?/br> 農(nóng)場的孩子,大抵還是知道這些的。他們討厭偷東西的老鼠,因為它是對人有害的。而大人為了讓他們不明不白不撿起放了藥的rou片吃,總是苦口婆心的提醒:“這是有藥的哦,不能隨便吃,只能給老鼠吃,會毒死老鼠。” “我們把它放在蛋糕里。”白傾心說,“給金剛吃?!?/br> 給金剛吃?楊辭有些擔心:“會毒死金剛的?!?/br> 老鼠是害鼠,又沒有主人。可這金剛不同,它有劉寡婦,而且還會看家。 “不會毒死金剛的。”白傾心把藥拿在手里,“老鼠那么小,所以它能毒死老鼠。你看金剛那么大,它毒不死金剛的。會讓金剛肚子疼?!?/br> 讓金剛肚子疼,就可以為鄧小魚報仇,為對門張伯家的小雞崽報仇了。 好像有點腦里,楊辭又想了想:“會讓金剛肚子疼?” 白傾心斬釘截鐵:“會!” 楊辭家雖然是孤兒寡母,可生活條件并不差。為了彌補兒子,楊惠總是給他買些好吃的。比如其他小伙伴垂涎欲滴的奶油夾層蛋糕。 楊辭從抽屜里拿出一塊蛋糕,問:“這個可以嗎?” 白傾心開心的接過去:“可以。” “可是……”楊辭還是有些不敢,“萬一,萬一把金剛毒死了怎么辦?” “不會的。”白傾心很自信,“老鼠那么小,金剛那么大,才不會毒死金剛呢!” 在夾層蛋糕中間挖了個洞,白傾心把老鼠藥倒了進去。 拿著蛋糕,兩人出了門,找金剛。 金剛這條壞狗,總是喜歡到處溜達。白傾心和楊辭走了一圈都沒見著它。正當他們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在劉寡婦家門前的那棵橘子樹下看到了它。 這個時候,木棉街的人大多都是附近的一個制衣廠上班。劉寡婦也一樣,她平時在制衣廠,閑時又去種她的那一畝三分地。所以基本上只有晚上才回來。 加上是酷暑,天氣太熱,幾乎沒有人在街上溜達。 金剛懶洋洋的躺在樹蔭底下,十分愜意。 白傾心和楊辭手里捏著蛋糕,小心翼翼的靠近。 敏銳的大黑狗察覺有人,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大約經(jīng)常遇見這兩個小屁孩,所以也懶得爬起來叫喚,又睡了。 白傾心把蛋糕丟過去,剛好在金剛嘴邊。 金剛聞到了,爬起來。然后它并沒有立刻吞下,只是聞了聞。 “臭狗?!卑變A心說,“吃呀。” 楊辭也學著白傾心的樣子,罵了一句:“臭狗?!?/br> 白傾心找來一根棍子,捅了捅蛋糕:“快點吃,臭狗?!?/br> 或許是蛋糕的香味蓋住了老鼠藥的味道,也或許是金剛判斷又誤,聞了好幾下之后,它將蛋糕咬到了嘴里,吞下。 “吃掉了?!卑變A心興奮的大叫,“楊辭你看,它吃掉了!” “我看見了?!睏钷o說,“它要肚子疼了。” “就是!”白傾心笑,“然后小魚的仇就報啦!” 楊辭點點頭,正想說些什么,卻忽然看到金剛抽搐起來。 “汪汪汪……”金剛開始嚎叫。 “臭金剛?!卑變A心又說,“肚子疼了吧!等劉寡婦回家給你買藥吃吧?!?/br> “汪汪汪……”金剛嘴里開始吐出白沫,站了站不穩(wěn)了。 “……”白傾心忽然覺得好像不對勁。 “嗷……”金剛跌跌撞撞的朝白傾心和楊辭的方向走來。 “它……”白傾心開始慌了,“它怎么吐泡泡了。” 楊辭:“它吃了肥皂吧?!?/br> “汪汪汪……”金剛像醉了酒,忽然就走不動了,還未到白傾心跟前便倒了下去??伤€想站起來,掙扎了好幾下都無濟于事。 “嗚……”金剛的叫聲變得無力而絕望,它艱難的抬起腦袋,四肢抽搐,像中了病毒,成了喪尸。 白傾心看到了它眼里的淚水。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狗哭。 金剛透露出的絕望,像一把刀子,扎進了白傾心的心臟。 她怕了。 后退一步,白傾心想跑,可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不對不對不對。金剛那么大只,老鼠藥怎么能毒死它呢?不對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它只會肚子痛,不會死的……“ 金剛還在抽搐,它在死亡的邊緣痛苦。泡沫吐了一地,爪子也把地面抓出了痕跡。白傾心看著它,身體開始發(fā)抖。 它要死了,它要被自己毒死了。 “傾心……”楊辭也很害怕,可是一轉(zhuǎn)頭,便看到白傾心跌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金剛。像是著了魔,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傾心……”楊辭上去拽她,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我們……我們走吧?!?/br> 走?白傾心也想走,可是,巨大的恐慌籠罩在她周圍,讓她分不清方向,不知路途。 她的眼里,只看得見金剛的絕望。 “這狗怎么了?”忽然有人經(jīng)過。 就這么,被當場抓住了。 >>>>>> 車子停在百貨商場樓下,這里每到夜晚總是人來人往,嘈雜聲不斷??墒青囆◆~卻聽不到外界的干擾,整個人都陷在寧則的回憶里。 這后面的故事她知道。 白傾心高燒不退,楊辭承認了毒狗的事。于是木棉街的人都說,是楊辭帶著meimei去毒狗。他沒有申辯,白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