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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柔和些許。 “惜容小姐的畫作、廚藝、女紅都通過了考核,恭喜?!鄙蚝坡Φ?,趁機告狀,“不過上次的糕點都被某人搶了,一塊也沒給我留著?!?/br> 景安挑眉看著沈浩漫,沈浩漫立刻閉嘴。 葉惜容見了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比剛剛抿唇笑多了一絲明媚,倒是將文會上的鶯鶯燕燕都比了下去,看呆了周圍的人。 兩個免試名額都被占了,還都是葉家的姑娘,這讓參加文會的閨秀們嫉恨的發(fā)狂。好在景安并未離開,她們繼續(xù)表演下去,若是入了考官的眼也許能在初試加分不少。 只是沒過多久,景安就懶得看下去了,后面這些表演雖然精彩,卻再也沒有葉惜容和葉惜薇那般出眾。景安淡淡道,“本世子累了,浩漫,你是副考官,這里就交給你了。” “世子還真是目的明確?!鄙蚝坡揶淼?,想到自己還要看那么久的表演,又有些無奈,“浩漫會好好看著的,恭送世子。” 景安起身往殿外走去,一襲白衣攬住了所有風華。他眼神掃過殿內眾人,不著痕跡的在葉惜容身上停留了一瞬,在眾人恭送聲中離開。 景安一走,大家都松了口氣,變得散漫起來。沈浩漫見狀,干脆不再拘著他們,“宴會持續(xù)這么久,想必各位也累了,便自由休息去吧。” 此話一出,除了獻藝的閨秀之外,其他人三三兩兩換了座位,倒是有了些年輕人聚會的意思了。 也有不少公子往葉惜容這邊來,畢竟葉家今日大出風頭,兩位嫡女的前程都是明眼可見的好。但是還沒等他們圍過去,就有人捷足先登,他們一看,竟然是齊家大公子齊子墨。 齊子墨看起來二十出頭,五官不算俊美,卻也是端方正直。葉惜容對他有些印象,似乎是太子妃親弟,齊家也算是京城一等的權貴了。 “葉惜容,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齊子墨微抬著下巴,似乎篤定葉惜容會知道。 葉惜容臉上茫然,與葉惜薇對視了一眼,對方也不知道這是誰。 倒不是葉惜容裝傻,江州一個富商的女兒,不認識京城權貴也算正常。她看著齊子墨高傲的樣子就不想說自己認識他。 “算了,料想你們這些養(yǎng)在深閨的小姐也探聽不到京城的事情。本公子是京城齊家長子,齊子墨,太子妃是我親姐!”齊子墨有些不滿,但是提到太子妃,又得意起來。 “原來是齊公子,不知齊公子有何貴干?”葉惜容客氣道。 “本公子很欣賞你,愿意娶你為正妻!”齊子墨說道,全然不問葉惜容是否訂過親,顯然是打算強搶。 葉惜容很討厭齊子墨看她的眼神,聲音里不帶情緒,“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關惜容聲名,還請齊公子慎言?!?/br> 齊子墨也知道自己失言,萬一這個葉惜容覺得自己受辱了,寧死也不嫁給他就不美了。“那……我們去花園賞花?” 葉惜容起身,不悅道:“惜容好像看見雪meimei往后院去了,有些擔心,還請齊公子恕惜容失陪?!?/br> “本公子跟你一起去!”齊子墨此時就像是個狗皮膏藥。 葉惜容有些惱怒,冷聲道,“惜容瞧著雪meimei對公子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不知公子是否也有此意?惜容定會好好撮合。”言下之意,跟她去了后院,如果葉惜雪賴上他了,葉惜容肯定會偏幫葉惜雪。 “本公子對那種庸脂俗粉沒興趣!”齊子墨皺眉。 葉惜容對葉惜薇使了眼色,讓她去找沈浩漫,免得被這個煩人的家伙纏上,自己徑直往后院走去。 齊子墨正想跟上,一想到先前葉雨安的鬧劇,生生止住了步伐。他真的怕被葉惜雪賴上,也真的看不上葉惜雪。這種連嫡姐都害的女人,誰娶誰倒霉! ☆、落水 走出大殿,綠痕向后張望了一番,松了口氣道,“那個齊公子真是無禮,幸好唬住他了?!?/br> “嗯,正好有些悶了,咱們沿著這湖走走?!比~惜容深吸了口氣,就算沒有齊子墨,也會有其他人來套交情的,她有些厭煩。 想到齊子墨那副誓不罷休的樣子,葉惜容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如今也不好對他做些什么。 “小姐獲得了免試,明日整個江南都會被小姐震驚到的。”綠痕高興道,瞬間又把齊子墨的事情拋之腦后。“而且七小姐也得了免試,江南唯二的名額都在咱們葉家,可是出了大風頭!” 說起免試,葉惜容也露出一些笑容,“免了初選,等這邊事情完了,咱們早點啟程,也可在路上多游玩幾日?!?/br> 綠痕聽了高興得歡呼起來,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錦兮也亮了眼睛。說到底,這兩個丫鬟也只是個孩子罷了。 綠痕高興了一陣子,想到了什么,又問道:“紅波jiejie也同去嗎?” 葉惜容點點頭,“自然是同去的?!钡搅司┏?,她身邊也得有幾個得用的人才好。 綠痕聞言拍著手掌笑道,“那奴婢回去就告訴紅波jiejie,奴婢從來都沒有出過江州呢!錦兮jiejie,你呢?” “奴婢也沒有出過江州?!卞\兮抿唇笑道,還是一副老成的樣子。 葉惜容看著她們倆高興的樣子有些好笑,她知道今日只是開始,她必須爬到一品秀女的位置上,才能幫到景安,或者說幫到她自己。所以日后有的是讓她們驚喜的時候呢。 沒走幾步,主仆三人就聽到前邊有爭吵聲傳來,似乎是一男一女。 “你這個臭窮酸,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撞我!給我跪下道歉!” “這位小姐,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給你道歉。但是男兒膝下有黃金,恕在下不能給你下跪?!?/br> “那你就賠錢!我這裙子可是在霓裳閣做的,價值一百兩!” …… 葉惜容聽著這女聲耳熟,走近一看,葉惜雪竟然和一個陌生男子吵了起來。 那男子不過十七八歲,面容清雋,但是一身衣衫破舊,掛在他瘦削的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男子不住地道歉,但是葉惜雪不依不饒,非要人家下跪,不然就要賠償一百兩。 葉惜容看不下去,出聲道,“這位公子已經(jīng)道歉了,雪meimei又何必抓著人家不放?” 葉惜雪恨透了葉惜容,覺得她今天就是來跟自己作對的,“要你管?” “雪meimei逼著一個讀書人下跪,有損葉府顏面,我這個做jiejie的當然要管。”葉惜容依舊淡淡的,說出的話卻帶著威脅。“不然我讓人請沈公子過來?世子臨走前將事情都托付給沈公子,雪meimei不讓我管,想必沈公子卻是管得?!?/br> 葉惜雪臉色一變,她不愿意在沈浩漫面前損害自己的形象,當下狠狠地剜了葉惜容一眼,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