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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藩王!到時候,他和周天子有什么區(qū)別?! 想著,他的呼吸愈加急促起來,再睜開雙眼時,雙目已經(jīng)赤紅,按了按太陽xue,又攥著面前的軍務,只是看著,總是無法定焦,也集中不了精神去看。 太子坐在案前,覺得心神不寧,自一邊抽屜中摸出一個瓷瓶。一邊的太監(jiān)忙送來溫水,他自瓷瓶里倒出一粒丸藥,送服了,過了一會,臉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潮紅,情緒卻穩(wěn)定起來。只是也再看不下去折子了,撇下筆,站起身。 “我自去轉轉?!彼麚P手擺了擺示意不用跟上,將一眾太監(jiān)侍從甩在了身后, 他隨意走著,一路上都有人給他請安,他瞧也不瞧,一陣涼風吹過來,藥性一會子上來,因著這風發(fā)散了,太子只覺得通身舒坦,腦內(nèi)再也沒了那些煩心事,所見的景色也都變得明艷綺麗起來。 等他回過神,才注意到自己走到了花園子里。 風中隱隱送來了笑語,太子抬眼看過去,卻見皇上披著一件大猞猁皮氅,坐在亭子中,石桌上溫著酒,旁邊坐著他的好幾位弟弟。 太子臉色猛的白了。 他看著軍務,他們好幾個在這里飲酒作樂,拿了自己封地的稀奇玩意,來父皇跟前湊趣。好一幅其樂融融的樣子! 既然從封地回來了,就不要想著再走了!太子站在假山后冷冷看著。 干脆永遠留在京里,繼續(xù)當你們的好兒子。 “太子爺此話倒是有意思,昔日草民是親王的時候,尚且無力扶持,何況如今呢?” 義忠親王拿起手邊的破碗,慢條斯理用著稀粥,屋內(nèi)昏暗,他的表情并不清晰。 太子沒有多說,長揖到地:“還請皇叔教我,事成之后,侄兒定有重謝?!?/br> 義忠親王笑道:“太子是皇上的好孩子,這些年,也沒cao心過什么事情,一時間被大事嚇破了膽,倒也可以理解,我在此吃齋兩三年,早熄了那些心思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想請?zhí)又馈!?/br> 說著,義忠親王從一邊坐墊下拿出幾個被絞了的錦緞子來,扔在太子面前,太子忍著氣撿起來了,只見上用精致的繡線縫了青面獠牙的鬼怪,他心里驚駭,翻過來一看,便似一桶子涼水澆下來。上面繡著的,正是他的八字。 義忠親王冷聲道:“三年前我們共謀大事那時,太子曾說,自己總是難眠,又兼身子難受,心里也跟著疑神疑鬼?” 太子牙齒打著戰(zhàn),咽了咽唾液,艱澀道:“這……” 義忠親王笑道:“便是太子爺?shù)暮闷叩馨??!?/br> 太子猛的睜大了眼,滿面不可置信。 義忠親王在暗處覷著太子的表情,放低了嗓音:“十個指頭伸出來,本來是不一樣長的,圣上偏偏總要做得事事公平完美了,便是我,也忍不住多想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大皇子是倒了,您還有一群弟弟呢。” 看到太子還是一副如遭雷擊的樣子,他心中輕蔑撇了撇嘴,又扔出了一個冊子。 “這都是三年前,我尋著的有野心,又不愿見國家不穩(wěn)的。太子一一見著,聯(lián)系一二,也許還能做一番困獸之斗,真等著圣上交給您,您也等著在京中,做個半月皇帝吧。” …… 盯著在誓書上按滿的血手印。太子咧嘴,陰冷地笑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右眼皮子老是跳?!辟Z瑛嘆氣,伸平了雙手。 問梅將薰籠上的衣服拿下來,遞給襲人。 襲人將衣服給她穿上,道:“等會去廟里求求,姑娘就好了?!?/br> 這日正是大年初一,賈母和尤氏等有品級的太太都進宮向皇后朝賀去了,賈赦他們也都進宮赴宴了。 這年皇帝改了規(guī)矩,往日都是晚上賜筵,倒是太子進言說“按說此是君恩浩蕩,只是不能與家人團聚,終究不能兩全”,這話說到了皇上的心坎,難得夸贊了他一番,將晚宴改在了白天。 大年初一這個時候去寺里進香的也多,王夫人帶著賈瑛和元春兩個,還帶些婆子丫鬟還有護院,賈母也很放心。 賈瑛陪著元春吃了長壽面,又見著元春對幾個婆子還有大丫鬟囑咐院子里的事情,這大半天,除了王熙鳳,府里一個主子都沒有,至少賈母院子,她得先說好了,敲打一番。 元春轉過身子,又看到賈瑛也指著窩里的兔子,像模像樣認真道:“只許吃一株白菜,吃了讓檀云遛遛,不能再胖了?!?/br> 元春噗嗤笑出來,心里因為去給自己求簽的忐忑也消散了不少。 賈瑛和元春坐在一個翠蓋珠纓八寶車中,王夫人坐一個半舊大轎,周瑞家的也另坐一個稍小的轎子,帶著婆子丫鬟另外一車跟著。 打下賈瑛想要掀紗簾的手,元春笑道:“出來了就又放了性子了,早該叫你和太太坐一個轎子,看你還敢不敢?!?/br> 賈瑛面上笑嘻嘻道:“我只是覺得,這上香的人也太多了?!?/br> 元春扶住因為路顛又歪了身子的賈瑛,道:“這是京畿最大的寺了,初一的時候,來這里上香的人自然多了?!?/br> 賈瑛聽著,輕輕呼出一口氣,那種不安感稍稍平息了一些。 又行了一段路,車子停了下來。 “怎么了?”賈瑛先問道。 元春見她緊張的樣子,好奇看了看,才側頭讓自己的奶母出去看看。 過了一會,元春的奶母在車邊道:“車輪陷住了,姑娘別急,這會子在抬呢?!?/br> 這時,車廂板子傳來輕輕的敲聲,賈瑛坐直了身子,就見自紗簾那里伸進來一只手,掀起了簾子。 元春先賈瑛叫出來。 “甄伯母。”她聲音里透著歡喜。 她們車窗正對著另一車窗,那車廂里笑盈盈看著她們的,不是金陵的甄家太太又是誰? 甄家太太看到元春,親切笑道:“五年不見,元春都是個大姑娘了。” 她又看到坐在一邊的賈瑛,一眼瞥到她掛著的通靈玉,臉上浮現(xiàn)出恍然的神色:“這便是三姑娘吧?” 賈瑛乖乖跟著叫道:“甄伯母?!?/br> 甄家太太掩嘴笑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看我,見到你們太歡喜了,”她又道,“你們別擔心,我家侍衛(wèi)也跟著抬車了。剛剛我碰到你們太太了,這才過來看看你們。” 過了一會,車子一顫,馬拉著車子又慢慢走起來,兩家索性伴著一塊去上香。 賈瑛以前是不信這些的,被穿越這件事情狠狠打臉后,她對各路神佛都很誠心。 王夫人領著元春去辦理更高級一些的收費業(yè)務了,具體求什么賈瑛也不太懂,想著也是求著保佑她能被嫁到一個好一些的宗室里。 于是賈瑛被托給了甄家太太。 “原來你大jiejie已經(jīng)小選了啊。”甄家太太嘆了一氣,“日子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