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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日。 這些前塵舊事豈能輕易遺忘。 -Tryst- 那仿佛是十四歲時的初遇,她在縈繞整個站臺的迷霧里奔跑。 “西里斯!”她大聲叫道。 周圍人聲隱隱綽綽,她卻只看見了那個由遠至近的人影。 海厄辛絲看著從霧氣里走來的西里斯,他笑容明亮、眉目間帶著顯而易見的快樂。她忽然潸然淚下。 “那只是一場暫別,海厄辛絲?!彼驹谒拿媲暗皖^望著她,比鬼魂真實、比活人虛無。 “你是真實的嗎?”她惶然問道。 似乎料定她承受不起再一次離分一樣,他拭去她眼角的淚光:“我從未離開你?!?/br> 周圍的景致飛速轉換。有時是霍格莫德村,學生們哆哆嗦嗦地鉆進三把掃帚酒吧;有時是格里莫廣場12號,他臥室的墻上大膽地貼著麻瓜女孩的比基尼招貼畫;有時是城堡燈火輝煌的禮堂,穹頂映出窗外無盡的星空;有時是空曠的走廊,能看見外面草地上散步的學生。 最后一切回到國王十四車站,他們又在他們初遇的地方重逢,無意間卻已經走過半生。 “我要死了嗎?”她問,“否則我不會再一次見到你?!?/br>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親吻她的額頭,然后微笑:“我要走了?!?/br> 汽笛聲越過霧氣遠遠地傳來。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她急切地問道。 他笑著搖搖頭拒絕:“你要繼續(xù)走下去?!?/br> “去哪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海厄辛絲一晃神,蒸汽越來越濃,眼前已沒有西里斯。 光芒籠罩世界。 醒來時她仍在圣芒戈,仿佛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大夢,總算清醒。 -Epoch- “我要離開這里。”她衣冠整理地敲開沃利斯醫(yī)師的辦公室門。 “戰(zhàn)爭開始了,海厄辛絲?!彼麥睾偷亟忉尩溃巴饷婧芪kU?!?/br> “我是清醒的。”她用目光告訴他其間所有的隱痛與秘密,“我要去霍格沃茨?!?/br> 老人的微笑里帶上了悲傷的痕跡:“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勇敢的姑娘。”他早已準備好似的遞來飛路粉,“去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人們都從那里進入霍格沃茨?!?/br> “你知道我會走?” “我知道?!彼路鹪缫蚜隙ㄒ话悖霸诤芏嗄昵拔揖椭??!?/br> 她抓起一把飛路粉,一個名字跳入腦海:“潘朵拉還好嗎?” “她已經去世了?!蔽掷贯t(yī)師平靜地說,“七年前。因為一個錯誤的魔咒。” 她未曾料想到結局竟然會是這樣,那個曾經哼著圣誕歌為病房掛上各種裝飾的年輕女孩居然已經化作白骨,她仍記得她含羞帶怯說她要去約會的樣子,轉瞬之間卻已陰陽相隔。 “我的外孫女也在霍格沃茨?!蔽掷贯t(yī)師驕傲地說,“她會戰(zhàn)斗下去的?!?/br> “您不和我一起走嗎?去霍格沃茨?” “不?!蔽掷贯t(yī)師否認,“我要留在這里救治傷員——無論是戰(zhàn)爭之中,還是戰(zhàn)后。”他注視著她,“祝你好運,海厄辛絲?!?/br> 她重回霍格沃茨時,恰逢黑夜降臨。 地平線在紫色與金色的火焰里燃燒,一群夜騏盤旋而上在日夜交界處躊躇,最后振翅飛入那片遙遠的星海。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那就用星星紀念我?!?/br> 她想起他的話,淚水模糊視線的同時她禁不住莞爾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本章標題Ode(頌歌),Burial(葬禮),Limerence(迷戀),Iion(盜夢空間),Vacy(空白),Intricacy(復雜難解),Ataraxia(平靜),Tryst(幽會),Epoch(紀元)的所有首字母連在一起可以拼成obliviate(一忘皆空) 2.【巧克力味冰淇淋加酸奶和杏仁】:它在之前出現(xiàn)過兩次。一次是1979年5月2日西里斯答應給海厄辛絲帶回來。另一次是1981年3月1日艾德蒙給她買的。 3.【盆栽】:婚禮前夜詹姆他們帶西里斯去開單身派對的酒吧名叫“盆栽”。 4.【紅豆面包】:潘西從海厄辛絲的日記里知道她喜歡它,但是海厄辛絲已經不記得她告訴潘西要回帕金森莊園拿日記本這件事了。 5.丹尼斯·沃利斯的外孫女就是盧娜·洛夫古德。 6.這章講的是海厄辛絲瘋了直到霍格沃茨保衛(wèi)戰(zhàn)之間的事情。 —————— 下章或者下下章發(fā)便當。 ---------- 第125章 18 -1998年5月1日- 霍格莫德村 豬頭酒吧被堵得水泄不通,由于通道被從內關閉,所以聞訊趕來的援軍遲遲無法進入霍格沃茨。 “我猜是最后一個進去的人封閉了通道,好不讓食死徒從這里直接闖入城堡?!?/br> “是的,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里面的消息了!” “停一停!先別吵了!我們有三個選擇?!泵鄯涔舻睦习宕蜷_一張地圖指點道,“第一,我們可以從剩下的那座橋硬闖,但食死徒一定會發(fā)現(xiàn)我們;第二,我們可以從尖叫棚屋后方繞進霍格沃茨,可是我們并不知道在這條路上會有什么埋伏;第三,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等食死徒分散時我們再設法進入城堡?!?/br> 人們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來,沒有人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女人已經悄悄推門而出。 海厄辛絲已經有二十多年沒來過霍格莫德了,但她依然記得通往尖叫棚屋的那條路。 從豬頭酒吧后院的籬笆翻出去時,她不可遏制地想起從前西里斯、詹姆、萊姆斯還有那個叛徒彼得是怎樣帶著她鬼鬼祟祟潛入閣樓偷聽斯萊特林學生們與食死徒的談話的。 她的心臟感受到一陣刺痛,然而這刺痛很快就被緊張取代—— “阿瓦達索命!”她剛剛靠近尖叫棚屋所處的山坡,一道綠光就突然擊中她前方的一處草地,她聽見了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一躍而出瘋了似的朝前方跑去。 “抓住他!”另一個人叫道,“我們應該擊中了一個?!?/br> 兩三個人高舉魔杖快步朝這個方向走來,更多的人沖上前去追那個逃走的人。海厄辛絲屏住呼吸,匍匐著退到了一叢灌木之后。 “這里有個人?!蹦д鹊牧凉庹樟亮斯嗄就獾囊黄莸?,海厄辛絲伏在地上,透過枝丫間隙觀察著他們,“他死了嗎?” 某個人彎腰檢查了一下:“死了。是個格蘭芬多學生。” “看來是想偷偷溜回去參加戰(zhàn)斗的。”前一個人冷笑一聲踢了踢那具軟綿綿的尸體,“你,去檢查一下那后面有沒有藏著人?!?/br> 一個人低低地答應了一聲,舉著魔杖朝灌木后面走來。 海厄辛絲握緊了自己的魔杖。 那個人繞過灌木叢,海厄辛絲看清了她的臉—— 貝蒂。 她張嘴就要叫,但海厄辛絲已經用魔杖筆直地對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