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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走去,一邊再次警告自己不要想東想西。 “夫人?!辈怀鲆饬系?,她在奧麗維婭的房間里找到了老伯斯德夫人,后者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沉郁,而奧麗維婭則站在窗邊對著暴風(fēng)雨唱著一首殘缺不全的曲子。凱瑟琳一眼就注意到了被掀翻的梳妝臺和地上的一片狼藉——果然,沒有人能攔得住一個瘋子。 “奧麗維婭的情況不好。”老伯斯德夫人說,“她一會兒很平靜、一會兒極為暴躁;她平靜時要么唱歌跳舞,要么呆呆地想自己的事情,但是她生起氣來的時候……”她疲乏無力地?fù)]揮手。 “如果有治療師的話情況也許會好一些——” “不行!”老伯斯德夫人差不多是咆哮著打斷她的話,凱瑟琳被嚇得退后一步,而奧麗維婭卻依然故我地唱著歌,“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那么說!他們會帶走我的奧麗維婭,他們會把她關(guān)在圣芒戈里,你怎么敢這么說!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她渾身顫抖著對凱瑟琳怒目而視,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把這里收拾一下,我要為這間屋子施防護(hù)魔咒?!?/br> “但是防護(hù)魔咒也許會被打破。”凱瑟琳說,“她是一個巫師,她的體內(nèi)有魔力——” “那又怎么樣呢?!崩喜沟路蛉死淅涞仄沉藙P瑟琳一眼,“她是我的奧麗維婭!” 凱瑟琳在她刀子似的目光下戰(zhàn)栗地掏出魔杖,開始清理屋子里被奧麗維婭損壞的東西。這段時間以來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奧麗維婭的病情在不斷加重。最開始時她似乎還尚有理智,后來卻漸漸變得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一開始時奧麗維婭最多只是哭鬧不休,后來她開始摔打茶具和花瓶、用墨水在墻上亂寫亂畫,而今天則是最嚴(yán)重的一次發(fā)瘋…… “夫人,”凱瑟琳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西格納斯……” “我正準(zhǔn)備疏通一下阿茲卡班,看看他們能不能減免西格納斯的服刑年數(shù)?!崩喜沟路蛉舜驍鄤P瑟琳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們也許要搬到小一點(diǎn)房子里去,也許要把東西賣賣……不過只要西格納斯回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由于缺乏重要證據(jù),西格納斯只被判阿茲卡班□□十五年。這聽起來不長。然而只要進(jìn)過阿茲卡班,人的一生差不多也就毀了——不僅僅是精神上的、rou體上的,還有名譽(yù)、信用以及其它一切看不見但異常重要的東西。 凱瑟琳聽到她的話后不由得握緊了手里的魔杖。 “把東西都賣掉?” “你難道聽不懂我說話嗎?今天晚上你把你那些值錢的首飾整理一下?!崩喜沟路蛉死淠胤愿赖?,“明天送到我的房間?!?/br> “我們沒辦法維持以往的生活嗎?”凱瑟琳小聲問。 “你在做什么白日夢!”老伯斯德夫人厲聲喝道,“你從前就靠西格納斯養(yǎng)你,現(xiàn)在難道你還打算指望我來養(yǎng)你嗎?做夢!往后你必須出去工作來賺錢,明白嗎?我們生活成什么樣恐怕都要看你,所以你最好能多賺些金加??!我不指望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不過從此以后你可別把自己繼續(xù)當(dāng)伯斯德夫人了,聽到?jīng)]有?” 凱瑟琳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她急忙低頭把地上的殘骸清理一新。 “你這個不祥的女人、掃把星,連累我家族的聲名都跌落谷底。”老伯斯德夫人卻沒有善罷甘休,她反復(fù)提起在過去一兩個月里她每天都要重復(fù)一遍的內(nèi)容,“要不是你,我丈夫怎么會喪命、西格納斯怎么會入獄、奧麗維婭又怎么會瘋……從你還沒嫁進(jìn)伯斯德家時就在作妖,后來更是不得消停……我全家的厄運(yùn)都是你帶來的,你這個賤-貨、骯臟的畜生,連帶你生下的小王八蛋都是個喪門星!”她喋喋不休之余忽然又提起了瑪格麗特,“如果瑪格麗特還在就好了,她肯定有辦法能讓西格納斯避免牢獄之災(zāi)。哦,不,如果她還在的話這些破事壓根兒就不會發(fā)生!” “她已經(jīng)走了!你現(xiàn)在又說這些干什么!”凱瑟琳忍無可忍地叫道,老伯斯德夫人的話讓她顏面掃地、受盡侮辱,“你之前明明不喜歡她,你對她不好,而且你覺得她——” “閉嘴!”老伯斯德夫人突然照著凱瑟琳的肚子踢了一腳,凱瑟琳猝不及防地狠狠撞到了身后剛剛被放回原位的梳妝臺上,老伯斯德夫人發(fā)瘋似的抓起一旁的一個花瓶砸到凱瑟琳頭上,她拖住凱瑟琳的頭發(fā)把她的腦袋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往梳妝臺上撞,嘴里源源不斷吐出惡毒的話,“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我們就該把你交給黑魔王,讓他來處置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本來就是生命之源計劃里的一個玩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不過是沖著西格納斯當(dāng)時聲名鵲起的景象才會倒貼上來,你這個人盡可妻的婊-子、妓-女——” 歌聲忽然停止了。奧麗維婭呆呆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頭發(fā)散亂、喪失理智的老伯斯德夫人,她定定地看了自己的母親好一會兒,接著突然哇地一聲哭起來: “都是我不好,mama,你別生氣了,你懲罰我吧。都是我做的,是我調(diào)皮,西格納斯攔不住我——” 這樣的話在她的童年時代無數(shù)次出現(xiàn)過。老伯斯德夫人的話戛然而止,她盯著嗚嗚咽咽的女兒,像是被寶劍刺中心臟似地臉色煞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qiáng)吐出幾個字:“我可憐的奧麗……”然后,她松開凱瑟琳的頭任憑她半死不活地滑到地上。老伯斯德夫人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朝奧麗維婭走去,抱著她哭起來。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老伯斯德夫人毆打。凱瑟琳抹開臉上的血,以驚人的意志力掙扎著撿起自己的魔杖爬起來。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然而卻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老伯斯德夫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她的愛女身上,凱瑟琳無心觀看這一幕母女情深的戲碼,她扶著墻壁蹣跚著走出奧麗維婭的屋子。 米里森還一無所知地躺在搖籃里望著天花板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她的母親粗暴地推開門闖進(jìn)屋里,一股腦地把所有稍微值點(diǎn)錢的首飾都雜亂無章地塞進(jìn)一個匣子里。 “飛來飛去……速速縮小……”凱瑟琳揮著魔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換上旅行斗篷、簡單地治愈好傷口,米里森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在搖籃里哇哇大哭起來,然而她的母親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抬手給了她一記無聲咒。 兩分鐘后凱瑟琳拎起沉甸甸的皮箱,樓上奧麗維婭仍在哭泣。她既不在乎哭泣的米里森,也不在乎牢里的西格納斯。凱瑟琳懷著破釜沉舟的悲壯心情義無反顧地走出房間。 反正西格納斯已經(jīng)是個廢物了,她憑什么要把余生浪費(fèi)在這里?因為當(dāng)初對西格納斯的迷戀嗎?并不。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曾經(jīng)被她奉若神祗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從王座上走下、陷入泥潭。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不出意外的話后文不會正面描寫科妮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