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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3月10日- 格里莫廣場12號 “雷古是個好孩子?!蔽譅柌技用鎺⑿Τ领o地將今日新到的信一封封拆開又放到一邊,“他很快就會給我們回信的,對吧,克利切?” 餐桌上依照沃爾布加的要求擺著三份早餐。克利切將女主人心愛的茶放到她手邊,它噙著眼淚深深垂下腦袋:“是的,女主人?!?/br> 墻上的時鐘沉沉搖擺敲響七下。稀薄的陽光越過厚厚的窗簾勉強投到沃爾布加的裙邊,她含笑拿起刀叉開始切那份巨大的、松軟的面包。 “這是雷古親自給我烤的,是不是?”略焦的面包碎屑落到桌上,它當(dāng)然不出自雷古勒斯之手,而是克利切為了哄沃爾布加開心而特意烤的。 “是的,女主人?!笨死械男睦锊刂粋€沉重的秘密,可是卻說不得,“少爺烤的不算成功,可是以后會進步的?!?/br> 沃爾布加用力揮舞刀叉切下一塊面包,她默不作聲地將黃油和乳酪摸到面包上,然后莫名其妙地再次拿起刀叉把它切成小塊??死行捏@膽戰(zhàn)地看著女主人的一舉一動。沃爾布加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她一絲不茍地將面包刀擺到合適的角度然后用力切下去。她機械地重復(fù)著這個簡單的動作,不斷往嘴里塞入面包。她快速咀嚼著,艱難地吞下那些面包,無視克利切飽含請求的眼神。她手上越來越用力,最后刀在餐盤上劃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沃爾布加突然站起身扯下餐巾,餐盤、刀叉、剩余的面包紛紛落到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 “沒了!”她尖叫著、淚水大滴大滴地從眼睛里涌出來,沃爾布加抓起最近的茶杯狠狠擲到了對面的墻上,guntang的茶水濺到她手上,然而她渾不在意,“什么都沒了!” “女主人!”克利切凄厲地叫起來。沃爾布加哈哈大笑著猛地一扯桌布,花瓶、銀杯、茶壺、餐盤、餐具、食物紛紛隨著她的動作依次倒下,沃爾布加用力拖拽桌布任憑那些印有布萊克家族紋章的華貴物品落到地上: “什么都沒了!我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都死了!他們都走了!奧萊恩也死了!現(xiàn)在雷古勒斯也不在了——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瘋了,要么是學(xué)了那個孽子離家出走了!”沃爾布加又哭又笑地抓起方才擱在一旁的信箋揚起來拋向空中,“都是他的錯!我生下的怪胎,畜生,玷辱我祖上榮耀的逆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知何時菲尼亞斯回到了他的畫框里,他皺眉望著沃爾布加,滿臉不贊同,“而且請注意一下你的儀態(tài),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們家的嫡系傳人?!?/br> “他走了?!蔽譅柌技映橐艘幌?,她轉(zhuǎn)身望著畫框里的人,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走了?!?/br> 菲尼亞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慢慢開口了:“那么,我是否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布萊克家族最后的天之驕子,雷古勒斯,死了?” “他沒有死!”沃爾布加猝不及防地抓起餐刀猛地扎在畫像上,菲尼亞斯發(fā)出短促的叫聲,沃爾布加俯身逼近畫中人,呵呵地笑了,“雷古勒斯只是暫時不在家而已,你這胡言亂語的老瘋子!” 菲尼亞斯驚愕地看著她,而沃爾布加已經(jīng)丟下了餐刀唱著一支跑調(diào)的搖籃曲朝樓梯那兒跑跳而去??死泄虻乖谝黄墙謇锘琶κ帐爸鴼埦帧_@幅頹然畫面已經(jīng)和菲尼亞斯記憶里輝煌的景象相去甚遠。 在土里腐爛的奧萊恩、在湖底冰冷的雷古勒斯,還有漸漸瘋掉的沃爾布加。 偏執(zhí)藏在血液里,瘋癲埋在姓氏里。 -3月12日- 帕金森莊園 在簽下協(xié)議后艾德蒙與海厄辛絲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對她寬容了許多,雖然他還是拒絕歸還魔杖,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能自由出入帕金森莊園里的任何一個房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海厄辛絲已經(jīng)不再扮演一個“囚犯”的角色,然而她寧可整天悶在房間里也不想和這座莊園產(chǎn)生任何接觸。艾德蒙當(dāng)然對此頗有怨言,可是自打簽字以后海厄辛絲的脾氣就越來越暴躁,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要么哭要么發(fā)呆,一旦艾德蒙出現(xiàn)她就立刻大發(fā)雷霆,時間長了后連他也不敢輕易去惹她。 但是這一天,艾德蒙卻罕見地踏入她的房間,并且?guī)砹艘粋€消息。 “雷古勒斯失蹤了?!彼逊诺剿拇差^,“他在二月的最后一天離開了格里莫廣場,之前消息一直沒傳出來,直到今天布萊克家族正式承認了這件事?!?/br> 海厄辛絲暫時遺忘了和艾德蒙的糾葛,她難以置信地抓過一旁的報紙,封面上登著雷古勒斯的大幅照片,其下寫有清晰醒目的黑體字:失蹤! 附帶一串高昂的懸賞金額。 “這怎么會……” “目前還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被鳳凰社或傲羅逮住?!?/br> “那就是食死徒干的?!?/br> “食死徒一向不喜歡隱藏他們的手筆?!?/br> 海厄辛絲翻到登有尋人啟事的那一頁,如艾德蒙所說,除了來自布萊克家族的簡短聲明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其它幾頁上也提到了雷古勒斯的失蹤,但都只是些不可靠的記者的猜測,海厄辛絲一眼就看到了如今大名鼎鼎麗塔·斯基特,她信誓旦旦地聲稱雷古勒斯的失蹤與布萊克家族內(nèi)斗脫不開關(guān)系。 “胡說八道?!焙6蛐两z不斷冷笑著讀完麗塔的文章。 “的確是一派胡言?!?/br> 她盯著報紙上微笑的雷古勒斯:“你不會讓我和其他人聯(lián)系的,對嗎?” “如果你是想問奧麗維婭·伯斯德的近況,很遺憾,我也不知道?!卑旅苫卮穑安沟乱患疫€沒有對此事作出回應(yīng)——” “你的消息滯后了很多?!焙6蛐两z打斷他的話刻意譏諷道,“因為你不敢走出去,你怕他會來找你,你怕他會要了你的命。說到底你就是敢做不敢當(dāng),簡直算不上是男人!” “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艾德蒙絲毫不介意她的態(tài)度,“畢竟你的消息來源只有我?!?/br> 他自信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讓她慢慢變得順服,即便這或許會讓他付出些代價。 -3月14日- 格拉斯哥蘇士赫爾街16號 “他失蹤兩個星期了?!比R姆斯一邊說一邊把報紙放到餐桌上,上面印著雷古勒斯的大幅照片和來自布萊克家族的重金懸賞。 西里斯默不作聲地拿起報紙以極慢的速度——一萬加隆交換任何有關(guān)雷古勒斯的線索,沃爾布加真是下了血本——看到他的態(tài)度萊姆斯只好無奈地將咖啡端上桌:“你不能一直這樣,大腳板?!彼_始了在過去幾星期里無限循環(huán)的說辭,主題無非是激勵西里斯振作起來什么的。萊姆斯總是這樣,從霍格沃茨時代開始他就扮演著最佳說客的角色。 “他不會回去了。” 萊姆斯的勸說戛然而止:“什么?” “雷古勒斯不會回去了,他八成已經(jīng)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