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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fēng)”的寶船,這船以以神木“如何”為主材打造而成,這種木材本身即有刀槍不入、水火不傷的特性不說,制作這船的狐族前輩在煉器時還特意在船身上刻了大型防御法陣和加速法陣,所以這船不僅速度快,而且就連防御能力也是頂呱呱的。 那兩名神級強者追了整整半個時辰,這才在一座名為回秀的城市停了下來。 根據(jù)他們的探查,驚鴻和云祁正是進了這座城市里。 然而等到查明了兩人的具體去向,他們卻忍不住黑了臉——驚鴻和云祁根本就沒有在這座城市停留,他們搭上傳送陣,直接去了不知哪座城市。 由于傳送陣在結(jié)束一次傳送之后并不會自動更改傳送地點,所以要是后來使用的修士沒有主動改變地點,傳送陣就會把后來使用的修士傳送到前次傳送的終點,所以要是他們早來一會兒,趕在別人使用傳送陣之前,那么他們就還可以跟著追去。 可問題是,現(xiàn)在那套公用傳送陣已經(jīng)又傳送了兩撥客人,所以此時他們已經(jīng)沒辦法利用傳送陣默認傳送地點的功能進行追蹤了。 線索到這里就算是徹底斷了,他們不僅白跑了一趟,而且還連敵人是誰都沒有弄明白。 兩人心下都有些郁悶,但除了灰溜溜離開,他們都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而且為了避免便宜沒占到反惹一身腥,兩人還不約而同地隱瞞了那兩個叫他們來幫忙的修士兇多吉少的消息。 雖然他們的家族早晚會察覺,但只要不是從他們嘴里說出去的,對方就沒有賴上他們的借口。 而他們所求的,也不過就是少沾染不該沾染的麻煩。 ——修士明哲保身、利益至上的思想在這兩人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再說驚鴻和云祁。 他們的傷勢本就沒有全好,一番戰(zhàn)斗之后又御器飛行,御器飛行之后又搭乘傳送陣,這么一通折騰下來,他們兩人的傷勢都有復(fù)發(fā)的跡象,所以在來到熟悉的東方蒼天之后,他們立刻就分別給廉世懿和姬家人傳了訊息。 傳給姬四哥的消息是說他們已經(jīng)回到東方蒼天,讓對方不必掛念,而傳給廉世懿的消息則是讓他火速派人到二人現(xiàn)在身處的城市接應(yīng)。 然而讓驚鴻和云祁覺得怪異的是,無論是廉世懿還是姬四哥,他們對驚鴻和云祁的先后兩次傳訊竟然全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兩人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只好先在暫時藏身的小院兒里布下法陣,以防敵人找上門來。 之后他們又接連給廉世懿和姬四哥發(fā)過幾條訊息,可那些訊息卻如石沉大海,驚鴻和云祁左等右等,卻依然沒有收到任何一絲回訊。 吃驚之余,兩人心底那種怪異的感覺也愈發(fā)強烈。 驚鴻和云祁都堅信,無論是廉世懿還是姬四哥,他們都絕不會對兩人的困境坐視不理,如今這種情形,只能證明他們根本沒有收到兩人的傳訊。 他們老老實實養(yǎng)好了傷,然后才低調(diào)的離開了這座城市,趕往青華大帝的宮殿所在的東方蒼天的政治中心。 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就在他們多年前買下的那座小院兒里,他們竟然看到了“自己”。 那是兩個跟他們長相、神態(tài)、舉止都絲毫不差的他們自己,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說笑笑,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身邊還站著跟他們分毫不差的驚鴻和云祁。 “這......這是怎么回事?”驚鴻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著她和云祁的復(fù)制品問云祁。 云祁也很吃驚,他對驚鴻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兩位......”想了片刻,云祁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稱呼這兩個人都不太妥,他只好干咳一聲,模糊了稱呼,“請問,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第406章 夢里夢外 云祁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清亮,不要說像他們這樣的修仙之人,就算是普通人,只要他們不是聾子,云祁的音量就已經(jīng)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可偏偏坐在椅子上說笑的驚鴻和云祁的翻版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驚鴻和云祁看得出來,他們不是聽到了故意不理,而是根本就沒有聽到。 兩人這下傻了眼。 呆呆站了一會兒之后,他們又嘗試給那兩人傳音,結(jié)果對方卻依然什么都聽不見。 他們走過去試圖讓那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可即使他們站在那兩人中間,那兩人也依然視他們?nèi)鐭o物。 折騰到最后,他們實在無法可想,只好悻悻然坐到一旁空著的椅子上相視苦笑。 自那之后,驚鴻和云祁就一直跟著這個世界里的他們的翻版。 他們修煉,他倆也跟著修煉;他們出去,他倆也跟著出去;他們湊到一處喝茶聊天,他倆就坐在附近聽他們聊天。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驚鴻和云祁有種直覺——他們擺脫如今這種困境的關(guān)鍵,十有八九就在這兩個跟他們一模一樣的人身上。 時間在他們?nèi)缬半S形觀摩那兩人生活的同時飛快向前流逝,似乎只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們就已經(jīng)跟了這個世界的“他們自己”五百多年。 作為旁觀者看了五百多年這個世界的“他們自己”之間的互動,驚鴻本尊的內(nèi)心里也發(fā)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跳出當(dāng)事人的視角,她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云祁似乎也懷了一份與眾不同的情感。 雖然這份與眾不同的情感不如云祁對她的那份那樣濃烈,但驚鴻私以為,無論是深沉如海還是幽淡如湖,特別就是特別。 就她這些年作為旁觀者的經(jīng)驗來看,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都有微妙的差別,那么她就算無法給予云祁同樣濃烈的愛戀,想來應(yīng)該也是不要緊的吧? 這么一想,她之前生出的緊張、別扭便消散了些。 云祁很快就察覺到了驚鴻態(tài)度的變化,面對他偶爾為之的親近,她再不似之前那樣表情僵硬、透著隱隱的別扭和不適。 她舉手投足間羞澀更濃,態(tài)度卻開始變得自然。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云祁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當(dāng)然,自此之后他也變得愈發(fā)癡纏。 驚鴻被他動不動牽個小手兒人、攬個小腰兒的親昵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她倒是沒有因此給他臉色看。 在她想來,既然她對云祁的感情確實與眾不同,那云祁膩歪一點兒,確實也無可厚非。 也因此,兩人雖然一直沒有找到解開困局的辦法,但心情卻由一開始的擔(dān)憂、不解、焦急,變成了如今的平靜、淡然、甜蜜。 又過了大約兩百年,作為他們翻版的兩個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兩塊龍尾峽的通行玉牌。 驚鴻和云祁激動的瞪大了雙眼。 他們有種預(yù)感——這一次,或許他們就能找到破除困境的辦法了。 跟著“他們自己”來到龍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