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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歲穩(wěn)點點頭,又說:“我明天會去紐約,不過時間不長就一個星期?!?/br>溫念笑了,拍拍林歲穩(wěn)的肩膀說:“知道了,我會來機場送你的?!?/br>第二天機場,林歲穩(wěn)早早就來,助理替他拿著行李,等在大廳里,沒多久,手機震動,他低頭看去,上頭是溫念發(fā)來的三個字,“看后面?!?/br>林歲穩(wěn)立刻轉身,就見到靠墻的飲料機旁,站著個全頭包到尾的人,他嘴角上揚,掩飾不住的笑,朝前快步走去,拉住溫念的手,緊了幾秒,又快速放開。溫念沒有注意,他把墨鏡稍稍抬起,仰起頭,目光落在林歲穩(wěn)臉上,抬起腿,輕碰了一下林歲穩(wěn)的小腿,“夠兄弟吧,我都快悶死了?!?/br>林歲穩(wěn)伸手輕輕扯開他的口罩,低下頭,輕聲道:“你最好了。”是最好的溫念,在最好的時光里離開,又在此刻重歸,被他找到。就算是沒辦法在一起,可除卻愛情,他們能擁有的更多,友情親情所有的一切,微微低下頭就能吻到的嘴唇,若是在碰觸之后,一切都會發(fā)生改變,那么……就這樣也挺好的。☆、舞臺第七章這兩天向理發(fā)現(xiàn)溫念排練舞蹈時間加長了,平日里溫念對于練舞其實并不會過分苛刻,累了就會停下來,還專門請了按摩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揉捏酸痛的肌rou,他應該是向理見過的最會保養(yǎng)自己雙腿的藝人了。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有那么點不同了,向理心里攢著好奇,讓顧一鳴這個沖頭去問,才知道原來演唱會的時候,林歲穩(wěn)也會來,溫念早早讓他留好了位置。向理心里嘀咕這對冤家。演唱會還有不到兩天,林歲穩(wěn)還未從紐約回來,溫念忍不住給他打去電話,在長時間的一段等待之后,電話接通,溫念躺在舞蹈教室的地板上,側頭看著玻璃窗,低著聲音,“你怎么還沒回來?”乍一聽像是委屈撒嬌,溫念自己都愣了愣,那一頭的人沉默了幾秒,隨后道:“小念,我一直想打給你,只是沒時間,我可能趕不過來了?!?/br>他的聲音聽著有些疲倦,似乎真的很累,溫念皺著眉,心里有些不開心,他小聲說:“我排練了很久,想要給你看的?!?/br>“對不起?!?/br>“算了,那等我下次演唱會吧,反正又不是這一場。”溫念這么說著,林歲穩(wěn)輕聲應著,兩個人隨后又說了幾句,林歲穩(wěn)咳嗽了幾聲,說有些事要掛了。措不及防,電話被掛斷,溫念都沒反應過來,他聽著那一頭的忙音,愣了好久,撲騰著從地上起來,心里頭的情緒悶在了一塊兒。演唱會那天,下了小雨,不算很大,主辦方給粉絲們發(fā)了雨披還有熒光棒,不少粉絲抱著自己制作的燈牌過來,隊伍拖拖拉拉了一長排,驗票進場。場地是環(huán)形,看臺上有遮擋物,雨水落不下,臺上就全部暴露在雨中,好在天氣不冷,溫念在音樂和燈光中站在了萬人矚目的臺前,被粉絲的尖叫聲和無數(shù)揮舞的熒光包圍。大屏幕上投影著他的臉,能夠清晰可見的是向上揚起扯開的嘴角,是在笑,于是呼喊尖叫像是海浪,見到憧憬的人見到向往的人見到了藏在心底念出名字都忍不住笑的人,是他們的溫念。整場演唱會持續(xù)了兩個小時,之后還有半個小時的返場,溫念撐著膝蓋,扶正著耳麥,臉上都是汗,他眨著眼,對著鏡頭笑著說:“你們還真是不放過我?!?/br>又是叫聲,在快要散場的時候,大家此刻的心情似乎都不能用正常的語言去描述,終于在真正結束的時候,尖叫聲成了哭聲,一片藍色汪洋,熒光棒緩慢揮動,大屏幕上是溫念朝著大家笑,叮囑道:“已經很晚了,大家回去的時候要注意些安心。”其實見到過溫念本人的粉絲都知道,他和持外的人設很不一樣,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傻乎乎的陽光大男孩,反而是很安靜,沉默下來的時候,某個恍惚剎那里,有著能讓人一眼看到底的脆弱。真正喜歡他的人,是不會去管外界怎么網傳的黑料,不會去想他cao持著什么人設為什么會崩,他們只相信自己眼里的人,不管他虛假是否,他們喜歡的只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如果他以后不再是這樣了,那么才會真的傷心真的離開。演唱會結束后,溫念在后臺休息室里,他一碰到沙發(fā)就直接躺下了,累的起不了身。顧一鳴過來找他,說有事情要說,溫念一聲不吭,蜷縮成一團,聲音啞著,說:“什么事我都不想聽,我現(xiàn)在只想休息?!?/br>說著他把臉埋進臂彎里,顧一鳴站在一邊有些難辦,沒多久,向理就進來了,她把門關上,走到溫念身前,眉頭緊鎖道:“林先生出事了。”幾乎是立刻,溫念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站的太快,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靠在沙發(fā)上,呆愣看著向理。“你說什么?”向理蹙眉,她說:“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三天前林先生就該乘坐那天的航班回來了,可是飛機上有人突發(fā)急病,航班回程降落,那個病人被送去醫(yī)院,檢查出來竟然是得了一種呼吸道傳播的傳染病,現(xiàn)在整個機組的人都被隔離了,林先生也在里面?!?/br>看著溫念呆滯的表情,向理嘆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有沒有事,這邊的媒體都瘋了?!?/br>猛地倒吸一口氣,眼皮被撐開放大,驚愕在眼眶里擁擠,酸澀到了極點,他握緊拳頭,聲音發(fā)緊顫抖,呆看著向理,對他說:“他……可能是被傳染了,我前天和他通話,他在咳嗽?!?/br>沉默數(shù)秒,向理說:“你不要想太多,只是咳嗽而已,我也會……”“不,不是的,我……我感覺不太好,我……”溫念手足無措,他站了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這是向理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渾身都在顫抖,臉色慘白,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絕望的抓著頭發(fā),在原處打轉。就這樣持續(xù)了四五分鐘,他抬起頭,看著向理,出聲道:“幫我訂機票,我要去紐約,我要去找他?!?/br>決定下的很快,幾乎是沒做思考,向理驚愕,她驚聲道:“可你還有演唱會,你瘋了嗎?”“推遲或者取消?!睖啬钔nD兩秒,他定定的看著向理,眼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翻滾,他說:“演唱會本來就是要給他看的。”像是從某處畢業(yè),想要讓少年時會陪著自己長大的人驗收成果一般,想在他面前跳舞,想讓他看看,自己在燈光人潮前的模樣,而不是現(xiàn)在,聽到此類消息,卻無可奈何無動于衷。之后演唱會推遲,主辦方官網差點崩潰,向理忙到分身乏術,連夜給溫念買了張機票,實在是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