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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的,因為他自身的欲.望,讓他變得猶豫膽怯,讓他把溫崤念拒之門外,又讓溫崤念受傷。林歲穩(wěn)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他明明知道這種感情在相處之中只會是越來越復雜,越來越讓人難以控制,可因為這次的事情,他定然是不會再把冷淡施加于溫崤念了。他的底線已經(jīng)被他丟之一棄,對于溫崤念,他已經(jīng)沒法控制了。來到醫(yī)院,林志聞在醫(yī)院里有認識的醫(yī)生,他們掛了號,直接就過去了。溫崤念坐在椅子上,醫(yī)生看著他的腳踝,見到紅腫明顯,便讓他去拍了個片子,溫文慧聽了心里更是焦慮,好在拍完片子出來,腳踝那邊骨頭沒事,只是韌帶扭傷,養(yǎng)上一個多星期就好了。算是虛驚一場,溫文慧松了一口氣,去和溫崤念的舞蹈老師說了情況,給溫崤念請了兩個星期的假期。腳踝上貼上膏藥,帶著些許涼意,疼痛感減輕了不少,溫崤念單腳站起來,林歲穩(wěn)走到他身前,牽起溫崤念的手,他低聲說:“我來背你?!?/br>“終于肯和我說話了嗎?”溫崤念問他。林歲穩(wěn)抿著嘴唇,他背過身,溫崤念趴在他身上,他展開的手慢慢收緊,而后聽到了林歲穩(wěn)說:“小念,對不起?!?/br>“你對不起我什么?”“我不該故意不理你,不該不和你說話,不該不等你放學,不該……”不該喜歡上你。林歲穩(wěn)的話藏在了舌尖下,被他輕拿輕放,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心里。“我真的很生氣,你無緣無故這么對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溫崤念半趴著,聲音悶悶。林歲穩(wěn)搖頭,頭發(fā)輕輕擦過溫崤念的臉頰,他說:“你沒做錯什么,是我不好,小念,對不起?!?/br>“算了算了,你真是奇奇怪怪的,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勉勉強強寬宏大量原諒你了?!?/br>溫崤念哼了一聲,身體向前傾,腦袋抵在林歲穩(wěn)臉旁,側(cè)過頭,嘴唇擦過他的臉頰,呼出的熱氣撲灑,他說:“快,叫我一聲哥哥聽聽。”王叔的車子就在幾步之外,溫文慧他們已經(jīng)坐進去,隆冬的日光下,兩個少年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厚厚的衣服柔軟蓬松,與之一樣的還有在那個瞬間里變成了一團棉花的心。林歲穩(wěn)小聲的叫著哥哥,溫崤念趴在他背上,肩膀打顫,樂不可支笑著,他說:“小穩(wěn)弟弟,真乖。”林歲穩(wěn)的耳廓慢慢紅了,他埋下頭,加快了腳步。喜歡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兀自喜歡上的那個少年在自己瞎想的惶恐中甜蜜酸澀的度過著每一日,猶豫著要不要靠近,忐忑著害怕被發(fā)現(xiàn),捂著滿腔的愛意,藏得嚴嚴實實。被喜歡上的那個卻是肆無忌憚毫無顧忌,把笑容如播種一般灑在那份越發(fā)濃厚的愛意里。溫崤念傷了腳踝,林歲穩(wěn)心里頭對他是滿滿的愧疚,這幾日,任憑溫崤念怎么使喚,他都是乖乖照做,弄得溫文慧都覺得不像話,叮囑溫崤念別這么使喚林歲穩(wěn)。溫崤念則說:“我可沒讓他幫我做這些,都是他自己要幫我的。”溫文慧拿他沒辦法,又聽林歲穩(wěn)說:“小念沒有麻煩我?!?/br>她就徹底拿他們兩個沒法子了。溫崤念躺在床上,受傷的腳踝擱在林歲穩(wěn)的大腿上,林歲穩(wěn)靠在一側(cè)墻壁上低頭看書。溫崤念的腳趾頭動了動,林歲穩(wěn)抬起頭看向他,溫崤念說:“你在看什么書?”林歲穩(wěn)抬起手里的書,把封面給他看,溫崤念瞅過去,微微瞇起眼,念了出來,“弗洛伊德與榮格……這是什么?”“心理學的書?!?/br>“你還看這個?”溫崤念起了好奇,問他:“好看嗎?”林歲穩(wěn)把書遞給他,溫崤念看了一眼,就立刻還給了他,夸張的叫道:“這是原文書,小穩(wěn),你都看得懂?”“嗯,不難理解?!?/br>林歲穩(wěn)瞧著他,見他突然沉寂下去,便問:“你怎么了?”溫崤念重新趴了回去,他抱著一個軟枕圈在懷里,身體蜷曲著,半張臉壓進枕頭里,他輕聲說:“你怎么那么聰明,每次都是年級第一,還看原文書,我就什么都不行了?!?/br>“你跳舞很好看?!绷謿q穩(wěn)輕輕拿起他的腳放置在床上,他朝溫崤念靠近,坐在他身邊,伸手小心翼翼撇去溫崤念垂落的發(fā)絲。林歲穩(wěn)輕輕呼吸,心臟在胸口不安跳動,聲音從喉嚨里擠壓出來,他說:“我喜歡看你跳舞的樣子?!?/br>那聲音太過溫柔,太過輕綿,溫崤念怔愣了幾秒,頭發(fā)被撩開,耳廓被林歲穩(wěn)的手磨蹭而過,有些癢癢麻麻的感覺在被觸碰過的皮膚上蔓延開來,他覺得有些奇怪,呼出的熱氣似乎重新回歸到了體內(nèi),胸口脹脹的發(fā)燙。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林歲穩(wěn)的手腕,掌心貼合,溫崤念抬起頭,盯著林歲穩(wěn),他對林歲穩(wěn)說:“等我腳好了,我給你跳我之前新練的舞,好不好?”林歲穩(wěn)抿著唇,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握緊了拳頭,他克制著隱忍著,小聲說:“好?!?/br>大雪紛揚的時候,林志聞帶著溫文慧去了外地,每年春節(jié)他們都會去南方,林志聞的父母住在那里。往年溫崤念和林歲穩(wěn)都是隨同的,不過幾年溫崤念的腳受了傷,不方便挪動,今年他就不過去了。也不能讓溫崤念一個人留在家里,林志聞便叮囑林歲穩(wěn)照顧溫崤念,其實就算林志聞不說,林歲穩(wěn)也要待在溫崤念身邊的。春假里,王叔和家里做事的保姆也都回老家過年了,整棟洋房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溫文慧擔心兩個孩子,在臨走前炸了一盒rou圓子還有炸藕盒,要吃的時候重新回鍋煎炸一下就好了。溫崤念的腳傷了一個多星期,藥膏都撕掉了,白皙的腳踝上沒有絲毫紅腫的痕跡,可每次在林歲穩(wěn)面前,他還要囔囔著走不動路,一走就疼。他的演技實在是浮夸,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裝病,可林歲穩(wěn)就是那看不出來的人,面對溫崤念的種種無理要求,還是有求必應(yīng)。這一來二去,倒是搞得溫崤念自己不大好意思了,鬧騰了幾日,他總算是下地了,腳小心翼翼踩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落地時,腳踝關(guān)節(jié)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那感覺實在是太小,可以忽略不計。兩個人整日待在一塊,閣樓里暖烘烘的,溫崤念卷著被子,趴在里頭。他穿了一件毛衣和一條單褲,靠在小床邊上,看到天頂?shù)男〈巴怙h揚而下的雪花。雪在這里很常見,只是從天而下,菱形的雪花片似乎就在眼前,湊近一些都能看見上面細小的冰凌,他叫林歲穩(wěn)過來看,用腳輕輕踢了踢林歲穩(wěn)的大腿,也沒見他有反應(yīng)。溫崤念側(cè)頭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