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頭發(fā)睡的蓬亂,他打了個哈切,有些尷尬,他指著那門,對顧一鳴說:“我打不開門,弄了好久?!?/br>顧一鳴嘆了口氣,他看著溫念那模樣,心里竟覺得有些難過,他放軟了聲音,對溫念說:“先去刷個牙吧,我給你買了豆腐花還有小籠包?!?/br>溫念本來還沒感覺,一聽到顧一鳴的話,又嗅到食物的香味,眼睛亮了亮,他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側(cè)臉頰上還有酒窩綻開。他刷了牙坐過來吃,咬了一口小籠包,又因為里面的湯水燙到了舌頭,吐著舌尖,抬手給自己扇風(fēng),好半天還吞下一個小籠包,放在嘴里輕輕咀嚼。顧一鳴側(cè)眼看著,心里納悶,只覺得溫念失憶后,真的是完全變了個人,乖巧懂事,吃東西都斯文了不少。吃了早飯,顧一鳴把餐盒收拾好,溫念吃飽了后,人就有些呆滯,靠在沙發(fā)里又發(fā)了會兒呆。顧一鳴走到他跟前,輕輕喚了一聲,溫念才抬起頭來,顧一鳴對他說:“向理她給你推掉了一些通告,還有那個綜藝也先擱置了,她的意思是讓你在家里先休息一段時間,另外讓我把你以前的演出表演給你看看?!?/br>溫念的眼睛眨了兩下,脾氣很好,全數(shù)答應(yīng)。顧一鳴舒了口氣,拿出平板給溫念播放他以前的表演。溫念還沒出道前,是個酒吧駐唱歌手,后來參加選秀,一鳴驚人,成了火極一時的流量明星,在之后馬不停蹄的出專輯演偶像劇開演唱會,經(jīng)紀(jì)公司似要把他榨干撈盡一般,源源不斷的在他身上投入,又如剝皮抽骨一般,從他身上剝奪回來。一年兩部劇,一張唱片,十五場演唱會,還有各類雜志拍攝、商演、綜藝節(jié)目,他每天幾乎只睡兩個小時,連軸似的工作行程,也讓他的脾氣越發(fā)乖戾。而此刻,洗去鉛華,穿著米色寬松衣衫的溫念,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他依舊是環(huán)著抱枕,把自己擋住了一大半,他盯著平板里的溫念,注視著舞臺上的溫念,望著燈光璀璨里的溫念,眼底的神色像是在注視一個陌生人,一個與他完全不同的人。他的臉上掠過淡淡浮影,他側(cè)頭看向顧一鳴,輕聲道:“他看著好累?!?/br>☆、直播第二章“那是你剛出道的幾年。”顧一鳴頓了頓,措辭語言,用和緩的口吻說道:“行程比較滿?!?/br>溫念盤著腿,寬松的褲腿露出細(xì)細(xì)的腳踝,他歪過身體,整個人都靠進(jìn)了沙發(fā)里,他問,“那現(xiàn)在呢,還會這么滿嗎?”顧一鳴笑了笑,他說:“現(xiàn)在不會了,你已經(jīng)有實力來決定自己要做什么了?”溫念聽他這么說,上下纖長的睫毛輕輕交簇,他閉上眼,讓顧一鳴把平板關(guān)了,他又換了個姿勢,仰面望著天花板,他對顧一鳴說:“那我能不能不唱歌不跳舞,那些我都不會了,也不想學(xué)?!?/br>顧一鳴一愣,他有些為難,手指扒著平板邊沿,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和他說的那句話,他只好對溫念說:“這個事不能由我決定,還得去和向姐說,向姐答應(yīng)了,還需要和公司商量,一起來規(guī)劃你以后的演藝道路?!?/br>“那么麻煩?”溫念把臉埋在枕頭里。顧一鳴看了,就去把那枕頭拉開,他說:“當(dāng)心別蹭到傷口?!?/br>溫念沒說話了,看著似乎是不大高興,顧一鳴看著這樣的溫念,覺得有些頭疼,以前溫念也有不樂意的時候,那時候他是會發(fā)脾氣的,會大吵大鬧會摔東西,可不像現(xiàn)在,委委屈屈的背對著他坐著,受氣似的縮著肩膀。顧一鳴這人吃軟不吃硬,他見不得旁人這樣,更見不得一直以來都跟個小霸王似的溫念這樣,只好聲好氣,用磋商的口吻道:“其實也是可以讓你以后都不跳舞唱歌的,你本來就是有演偶像劇,反向也都還行,如果專職朝演戲這條路走,以后不登臺也行的?!?/br>“真的嗎?”溫念轉(zhuǎn)過頭,小動物的眼睛亮了亮,像是覓到了食物似的。顧一鳴遲疑著點(diǎn)點(diǎn)頭,他看著溫念那張小臉,他說:“不過……你的演技是真的不行,我這里還有你演過的電視劇,你先看看吧?!?/br>一整天,溫念把顧一鳴給他找出來的偶像劇都給看了一遍,加倍速看的,看完之后,腦袋暈乎乎的,額頭上的傷口都比剛才疼了。顧一鳴觀察著溫念的臉色,就見溫念呆滯的表情緩慢恢復(fù),他想了想,遲疑道:“我還是想和向理說說,我覺得……我演技應(yīng)該沒那么差吧?!?/br>顧一鳴“噗嗤”一聲笑,溫念眉頭輕蹙,顧一鳴只好擺手道,“我這不是嘲笑你的意思啊。”溫念撇開眼,實在是不想理他,又因為被埋汰了,覺得似乎應(yīng)該做些什么,便把懷里的抱枕不輕不重丟過去,象征性的“哼”了一聲,總算是有了些許脾氣。顧一鳴陪溫念呆了一天,午飯晚飯都是外賣解決,他發(fā)現(xiàn)溫念以前愛吃酸辣,現(xiàn)在倒是就喜歡吃些清淡的小菜,給他點(diǎn)的幾個口味重的,他都是一概不碰,胃口也不怎么好,以前就吃的少,現(xiàn)在可好,比之前更少了。他讓溫念多吃些,溫念就跟小雞啄米似的,夾了幾粒米飯放嘴里。他這樣,聽是聽著,做也照做,可就是從沒落到實處,這讓顧一鳴覺得更難辦。大約是晚上七點(diǎn),向理來了,溫念去開門,這次他會用門鎖了。向理裹著屋外陰冷的濕雨進(jìn)屋,透明的雨傘懸掛在玄關(guān)處的置物架上,她脫去風(fēng)衣,進(jìn)來后看到桌上的餐盒,還剩下一小些殘羹,她竟也不嫌棄,直接推開椅子坐下,拿起一雙未開封的筷子,夾了一口,一邊吃一邊道:“我從上午開會,開了好幾個,談到現(xiàn)在,把溫念的通告推了大半,接下來半個多月,他可以踏踏實實在家里休息了。”溫念走到桌邊,在向理面前坐下,他朝顧一鳴看了一眼,顧一鳴朝他眨眨眼,溫念便說:“能不能再去談?wù)劊乙院蠖疾幌肷吓_表演了?!?/br>向理是剛把一口菜放嘴里,屬于半咽不咽的狀態(tài),聽了這話,嘴巴顯然是更想說話,她幾乎是一口吞,食物卡在喉嚨里,灌了一整杯水滾下去,胸口的急躁火氣躥到了天靈蓋,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低頭看著溫念。看著似乎變得乖巧懂事的溫念抬起眼皮,下顎的線條是一段優(yōu)美的弧度,雙眼皮的褶皺很厚,淺淺的瞳色里映照著向理的臉,因為眸色淺淡,當(dāng)他這樣看人時,總讓人會覺得他是不專注不上心,夾揉著疏遠(yuǎn)淡薄,行著一腔漫不經(jīng)心。向理克制著心里的火氣,問他,“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想法?”溫念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看著舞臺上的人,他覺得那不是自己。很陌生,很茫然,他完全不能想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