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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與半跪著的男人的臉僅有一指的距離,“你征服了我那顆追求強大的心?!?/br>蘇玉檀笑,“你以為你沒有進犯我的心池嗎,我只是被迫反擊?!?/br>“你要和我比一比誰更會說那些情話嗎?”方云溪嗤笑一聲。“你的甜言蜜語我早就見識過?!碧K玉檀稍一側(cè)臉,看著青年,吐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它們總是讓人興奮?!?/br>作者有話要說: 無妄僧:這佛珠取不下來。方云溪:解釋。無妄僧:……定情信物【劃掉】☆、踏入歸途天機門人算了一卦,卦象是有驚無險,但看不出出路在哪。之后方云溪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已經(jīng)到了難以自主活動的地步。“真奇怪,我的頭腦還很清醒?!狈皆葡D難道,琥珀色的眼睛在現(xiàn)在看來,更像是脆弱的象征了。“……云溪?!碧K玉檀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胸口。忽然,他抬頭,堅定道:“我再去向天機門求一卦。天星長老定能解卦?!?/br>方云溪想要笑,卻難以笑出來,“我覺得,要是就這樣死掉也挺好的。我沒什么想要的,也沒什么要做的了?!?/br>“季行風(fēng)呢,你不管他了?”蘇玉檀抱緊他,“別亂想,我們?nèi)ヌ鞕C門?!?/br>“天機……”方云溪困極,閉上眼睛。“天星長老這幾天都不見人,請回吧。”侍童對面色匆匆的來者道,深深鞠躬。“什么?我的大好前途——”“請回吧?!?/br>侍童冷淡而又疏離,還有與身份不同的高貴之感。這來者面色不善,怏怏離去。“童童,天星長老有事?”余生機路過一旁聽到對話,不由問道。“余師叔?!笔掏卸Y后恭敬回道:“是有貴客。想來是山門的人還沒有收到這幾日天星長老不見客的消息,才讓這些人白費力氣?!?/br>“這幾日?這一卦有些久?!庇嗌鷻C好奇,“是什么樣的貴客?”“芒天道君。”“……”余生機收斂神色,“他?他來算什么?”“算……他的道侶的劫數(shù)。”這話侍童說得很輕。“他有道侶?!”余生機震驚,“我要看看。他道侶在哪?!?/br>“這……余師叔,不太好?!笔掏馈?/br>余生機咳了聲,“就看一眼,好奇而已?!?/br>“那人就在這邊的廂房中。芒天道君正在天機臺上為天星長老護法,不在這?!笔掏瘺Q定送佛送到西,因為他也有些好奇。當(dāng)時芒天道君是直接抱著人進去的,看不到臉也看不出身形。“好?!?/br>余生機鬼鬼祟祟地溜進去,悄悄掀起床簾,在定睛看清那人的臉后,不禁失色,喃喃道:“芒天道君的道侶是云溪美人?這不可能啊?!?/br>“有什么不可能的?!鄙n老的聲音中蘊含責(zé)備之情,“余生機,你在這做什么。這里是客人住的地方,難不成你要說你走錯了路?”“?。?!”余生機被嚇了一大跳,飛速地往后跳了幾步,“這,這……天星長老,我確實是走岔了路。”“好了,還不拜見芒天道君?!?/br>余生機這才發(fā)現(xiàn)幾步之外面色冷漠的男人,他沒敢多看,向男人行禮后連聲道歉。“無事?!碧K玉檀道,“你認識云溪?”“一面之緣。”余生機不敢多言,他早聽聞芒天道君暴虐無道,生怕自己剛剛對云溪美人冒昧的稱呼會惹惱對方。“哦?!碧K玉檀不再看他。天星長老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余生機一眼,示意他快滾,免得被芒天道君給削了。余生機一臉委屈地告辭。“見笑見笑,一個不成器的后輩?!碧煨情L老擦汗道。“你還沒說卦象如何?!?/br>天星長老嘆了聲,“這個說來,或許涉及天機?!?/br>“有我在,天星長老何懼之有?”蘇玉檀坐在床邊,輕柔地握住青年冰涼的手。“這位道友與天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他沒有生父生母,像是憑空誕生的孩子?!碧煨情L老摸著胡子,“芒天道君,據(jù)我所知,只有海州界那一隊來路不明的傀儡護衛(wèi)們才有這樣的卦象。”“傀儡?云溪有自己的思想,他和那些傀儡不一樣?!碧K玉檀低頭看著青年,“繼續(xù)說?!?/br>“那些傀儡和陰鬼界之間的聯(lián)系匪淺,或許芒天道君可以去尋一線生機?!碧煨情L老搖搖頭,“看破天機的人,不止我一人。芒天道君此去,一路艱難險阻,難避死劫?!?/br>“要去陰鬼界的何處?”蘇玉檀問。“最深處?!?/br>蘇玉檀起身就要走。“道君須帶著他,一同前去。如此方解道君之難。”“……”蘇玉檀往回看,皺了皺眉,還是折回去抱起青年,向外去。“道君——”天星長老忍不住邁了一步,“陰鬼界的情況對道君極其不利,千萬要多加小心。”“多謝。”天星長老站在房門前唉聲嘆氣,“有些事真的該要到頭了,芒天道君,千百年過去,你也該放過自己,別再——”“告辭。”蘇玉檀打斷他,冷聲道。把水墨丹青穿在身上的男人抱著青年,乘上憑空出現(xiàn)的玉白飛舟。余生機被天星長老趕出來以后,就坐在某個山坡上發(fā)呆。忽然,他看向天。一艘似是白玉雕砌的天舟正穿越時空裂縫離開。“莫非……是芒天道君走了嗎?!彼闹幸粍?,想著回去向天星長老問些事情。蘇玉檀從海州界的門進去陰鬼界。進去時,那一隊傀儡護衛(wèi)的目光沒有落在白色天舟上。傀儡護衛(wèi)僅僅是看到蘇玉檀其人,就放行了。他們從來不說一句話,確確實實就是普通的傀儡。無人知曉他們究竟受誰的控制。“九叔,你說過云溪會來這里?!奔拘酗L(fēng)站在裂瀑布頂上的巨石高頭,颯颯烈風(fēng)吹鼓著他的長袍。在他后邊飄著一個紙片似的東西,拎著把劍。季行風(fēng)的身邊站著一個神態(tài)蒼老的男人,花白的發(fā),花白的胡須,相貌體態(tài)都極為普通。這人就是九叔。“他會來,芒天道君也會來?!本攀搴V定道,“我為少爺算過的東西,哪一樣出過錯?”“沒有過?!奔拘酗L(fēng)道,“但那最重要的一條還沒有實現(xiàn)。”“那個不急于一時?!本攀逍?,“何況,我不算感情一事。那只是個祝福。”瀑布轟轟而下,渾濁的水流沖擊江面的聲音極大,震耳欲聾。“這水真臟。”“這一塊碎石細沙多,才會這樣?!本攀逋蝗痪o盯遠方一點,笑容滿面,“少爺,這一卦,還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