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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中官職除太守,郡丞及郡都尉由吏部任免,其余均由太守自行辟置上報朝廷即可。 這奏折中有一名主簿,兩名功曹的名字極其詳細情形卻全是空白的,只在末尾加蓋了文城太守印及署名。 “這是何意?” 趙侑見她已經(jīng)拆開來看了,也不再賣關(guān)子,道: “我曾許諾,等平定北方,就將文城及長平劃與蕭家,如今宓兒可先做些準(zhǔn)備了?!?/br> 文城如今是蕭家勢力的大本營所在,這樣一封奏折能到了趙侑手中,作為禮物獻給她,就說明如今的文城太守已經(jīng)是趙侑的人了。 趙侑的意思很明顯,打算開始幫她培養(yǎng)文治方面的人才了。讓蕭宓從蕭家人中選出三位合適的人選,來擔(dān)任文城的屬官,以便在太守的帶領(lǐng)下,開始著手學(xué)習(xí)治理文城,為將來蕭家全面接手文城做準(zhǔn)備。 三名七品官的任免權(quán),這樣的禮物比什么金銀珠寶都更合蕭宓心意。當(dāng)然,趙侑如今也難找到什么能打動她的奇珍異寶了,整個□□的寶庫都在成親后就交給了蕭宓,任她取用。 蕭宓人雖在京師,對自己手里那點人才,勢力可是時不時翻來覆去數(shù)得門清,趙侑這一提出來,略一思索后,她就說出了三個人選。 第二日,趙侑就找專門模仿字跡的幕僚,將這三人填報到了奏折上呈報給了吏部。 蕭宓如今年紀尚輕,又還沒有子嗣,按時下的說法,辦壽宴容易折了福氣,不過她身份高,趙侑在朝中地位又如此超然,她的壽辰那些聽聞了消息的官家夫人們哪里敢怠慢,早早地就向蕭氏詢問起了消息。 最終,原本不準(zhǔn)備請人的蕭宓,也還是發(fā)了二三十張請?zhí)鋈?,舉辦了個小型的賞花宴。也就僅僅是請些個平日里有來往的官家夫人,小娘子們來坐坐,沒有大興酒宴。 這樣的場合,趙寧當(dāng)然也是不會缺席的,除了她自己來,還帶著個王家的小姑子。 事先給蕭宓說了,她夫君叮囑她帶著來見見世面,也讓其余官家夫人們認認臉,以便將來好說婚事。 蕭宓當(dāng)然沒有異議,她只是提供個交際平臺而已,其他官家夫人拖兒帶女來的也不少呢。 王家這位小姑子,名叫貞娘,十四歲,是王薄的嫡親meimei,長得跟王薄一樣白白凈凈細眉長目,文文靜靜坐在趙寧身邊,看著還是很乖巧討喜的。 輪到眾人向蕭宓呈獻壽禮時,王貞送了一方雙面繡的繡帕。且不說這雙面繡的技法是如何的難學(xué),單是上頭那栩栩如生的石榴花和另一面的茉莉,就足以讓手殘的蕭宓佩服不已,因此對她好一通贊美夸獎。 “王妃若喜歡,小女以后可以經(jīng)常給王妃繡?!蓖踟懶邼氐?。 “這一方繡帕足以珍藏,哪能經(jīng)常繡,要是累著你,你嫂嫂可要找我的麻煩呢!”蕭宓笑著道。 “不妨事的,小女不怕累,能得王妃的喜歡,就是小女的榮幸?!蓖踟懠毬暭殮獾?。 這態(tài)度,就有些過于謙卑了。怎么說,她也是堂堂王家的嫡女,有個皇后嫡出公主做嫂子,完全不必在蕭宓跟前如此伏低做小。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就是,二表姐,你們家這貞娘,可真會哄人開心。”蕭宓尚還沒覺出什么不對勁。 趙寧的笑容卻很勉強,趁人不備,狠狠地瞪了王貞一眼。 王貞有些委屈地退回了趙寧身邊,低著頭不說話了。 若說蕭宓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意思,經(jīng)歷了后面這出也漸漸領(lǐng)會到了。 后頭一個工部侍郎家的庶女,為她表演了茶藝后,蕭宓照例客氣地贊美了一番。 那工部侍郎夫人滿面笑容,道:“難得王妃喜歡,不如就將小人這不成器的女兒送到王妃跟前侍奉,能為王妃端茶送水也是她的榮幸!” “夫人玩笑了,如此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哪能做那些端茶送水的事呢!”蕭宓推辭道。 那工部侍郎家的庶出娘子,卻含羞帶怯地道:“小女愿意常伴王妃左右!” 這下蕭宓再遲鈍也明白了,這是在向她推銷家中的女兒,委婉地表示愿意將女兒送到□□做妾呢。 侍奉她,同時也是侍奉趙侑。不然人家好端端的官家娘子,何必要到她跟前來做奴婢的差事。 慣性思維限制,蕭宓根本沒想到竟有人到正室面前自薦枕席的。 后頭一想,這年頭男女大防還是很嚴的,未婚女郎幾乎沒什么機會可以見到除自家親戚以外的外男,而娶妾納小,可不都得經(jīng)過大房同意么,所以不妨先到大房面前來博好感。 畢竟,作為一個賢惠的妻子,很多婦人都是會主動給丈夫納進一些在她們面前很識趣的妾室的。 而蕭宓,在大眾眼里她出身較低,進門大半年還沒傳出喜訊,不就是到了該給趙侑納妾的時候了,人家太子妃半年無所出也給太子納了兩位側(cè)妃呢。所以有心思的人家,便趁著她的壽辰探口風(fēng)來了。 會意過來的蕭宓,對著那些試探的人臉色就很淡了,于是大家都識趣地不再提。 趙寧特地留到了最后,臉上滿是歉意,還有些難堪,對蕭宓道:“宓兒,實在是對不住,我沒那個意思?!?/br> 蕭宓搖搖頭,表示不介意:“放心,我知道你的?!?/br> 趙寧自己就對王薄看得很嚴,很反感娶妾納小的事,不可能還故意來惡心她。而且從身份來說,王貞親自上場自薦枕席,顯得有些自輕自賤了。 趙寧一回府,就叫來了王薄,沒好氣地道: “你這meimei,我是管不住了,以后你自己管!” “寧兒這是怎么了?”王薄臉上賠笑,耐著性子問道。 “你問她,今日做的什么事!簡直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王薄問了跟著去的侍人,這才得知今日賞花宴上發(fā)生的事,頓時臉色也很不好看,指著王貞罵道:“你……你簡直是自甘下賤!好好的王家嫡女,想進門給人家做??!” “枉你在母親身邊待了這么多年!還沒看清妾室是什么地位?” 王貞聞言很不服氣,倔強地道: “為何不行,王妃人那么和氣,嫂嫂又是她閨中好友,我比別人都得天獨厚!” 趙寧沒忍住,道:“她對你和氣,那是因為不知道你要跟她搶丈夫,你要真成了秦|王府的側(cè)室你再看!” “王妃那般美貌,我也沒自不量力想跟她搶,只要秦王能偶爾垂青就知足了?!闭f到后頭,王貞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抹嬌羞。 她自小仰慕英雄,聽說了趙侑在南定京師的過程中屢立奇功,又漂亮地大敗了突厥和張闊聯(lián)軍的事跡,心中對他很是崇拜,兩月前跟趙寧進宮,偶遇趙侑,見其面目俊朗,身形高大,一顆少女心就淪陷了。 又聽宮人說起,秦王妃雖得秦王盛寵,卻入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