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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鳧還是能從中看出一絲絲惆悵,也能感受到他多么想把現(xiàn)在的游戲做好。劉歐原抱著惜才的心思,沒事時經常找陳鳧過去聊天,再加上他最近看陳鳧關郁兩個人的關系不太好,便時刻關注陳鳧心理狀態(tài)。其實都不用問他想什么,劉歐原一看劇情就知道這是又要糟。“寫這么黑暗,過不了審的。”單人辦公室內,劉歐原望著陳鳧剛交上來的文檔說:“你這把國內環(huán)境想得也太寬松了吧?”陳鳧站在他對面解釋:“結局是好的,曲折經歷只是為了襯托美好來之不易?!?/br>“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也不用這么慘烈,什么滅族、活埋、分尸、祭祀,讓玩家或者隨便什么人抓住這點往上告,這游戲出都不用出了,一不留神再被人說是影射,那更完了,你,我,咱們這些人以后就別想出現(xiàn)在他人視野。”“……”陳鳧沉默了會兒說:“對不起,我沒想到問題這么嚴重,我以為這只是小配角的背景?!?/br>“游戲的世界里沒有大小之分。”劉歐原說:“你所寫的每一點、設置的每一個角色的背景都對他們、對游戲世界影響深遠。玩家會看,挑刺的人也會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陰暗?!?/br>陳鳧虛心認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改?!?/br>“嗯……”劉歐原繼續(xù)道:“我知道這些是夢境副本里的情節(jié),但也不能這么寫,以防萬一,太隱晦也不行?!?/br>陳鳧:“我懂的?!?/br>頓了頓,劉歐原問:“你這是最近受到了什么打擊?生活上不順心,還是論文卡住了,和我說說?!?/br>“沒有。”陳鳧搖了搖頭。劉歐原仔細看了眼劇情,其中寫道一個小boss是因為被父母拋棄,扔進了怪物堆,后來被怪物養(yǎng)大,當了新的首領,還有類似情節(jié)很多,除了主角就沒有父母雙全家庭和諧美滿的,于是他直接問:“你和父母的關系還好嗎?”陳鳧遲疑道:“還可以吧,我現(xiàn)在獨立了,和他們的聯(lián)系不太頻繁,怎么突然問這個……”劉歐原:“實話說,我一直覺得你這個名字耳熟,之前我去朋友家認識一哥哥,談到他兒子,他就提過這倆字,你父親是學生物的?很年輕就有了你,長得還挺俊的?”“……………………”沉默片刻,陳鳧說,“是的,我父親叫陳廷卿,您認識嗎?”“就是他?!眲W原說:“哎呀,沒想到他兒子現(xiàn)在在我手上,世界真奇妙啊這就是。”陳鳧:“……”劉歐原興致勃勃:“這一晃真是有將近二十年沒見了,他現(xiàn)在還在這邊嗎?改天我去你家拜訪他。”“經常出差?!标慀D的臉色有一點難看,想了想他說:“周日他過來,正好有時間,您可以給他打電話約下?!?/br>劉歐原:“行,電話給我吧。”陳鳧立即將手機號發(fā)到劉歐原手上。劉歐原說道:“那個,我也不是一定有空,到時候再說吧,先別和你爸提這件事?!?/br>陳鳧:“好?!?/br>在陳鳧看來,其實他巴不得劉歐原去找他爸,這樣他就清閑了。而看劉歐原那意思,就知道這只是順便客套下,沒想過要當真。周日。關郁一個人在家,什么事都沒有,陳鳧一走,地上的音響都沒用了,不用叫他起床。許樂怕他一個人在家孤單,主動提出要陪他一起睡,關郁十分感動,讓許樂從哪來滾哪去。他也知道自己最近脾氣有些不好,不想傷及無辜。許樂不怕事,周日早上剛睡醒就給關郁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參加一個全是青春貌美姑娘小伙的活動,關郁揉著眉心問:“什么?”“好吧,其實是一個游戲展會?!痹S樂說:“去不去?”關郁:“可以。”他在家等許樂過來接,上了車,關郁就問:“不擔心你的意映了?”許樂戴著墨鏡,穿一身sao包花襯衫,正在發(fā)信息,聞言有些惆悵,“唉,問了她幾遍,都不陪我去,我就只能投奔到你懷抱了?!?/br>關郁:“所以我是無奈之選?”許樂:“哦寶貝,你說這種話真讓我傷心?!?/br>關郁:“開車。”雖然展會上美女眾多,但兩個人都自動忽略了她們。一個對異性不感興趣,另一個不敢有興趣。許樂則苦惱地說著:“意映的第六感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只要一和別的姑娘聊天她就知道,我懷疑她根本就是輔修算命?!?/br>關郁點頭:“正好讓你學習如何專一。”許樂說:“我以前認為自己對每個人都很專一,現(xiàn)在知道了,這可能是種錯誤。我想對意映一心一意,清心寡欲了這么久,不見任何成效,想談一場轟轟烈烈、不含雜質、目的純粹的戀愛,真的好難?!?/br>關郁:“別讓我聽見那兩個字?!?/br>許樂:“專一?寡欲?目的?戀愛?好難?哪兩個字觸碰了我們少爺脆弱的神經?我這就把它們從字典里刪掉?!?/br>插科打諢放松心情,會場里人山人海,關郁覺得沒什么意思,等不到頒獎環(huán)節(jié)就和許樂一起離開。已經過了午餐時間,景瀾軒人沒那么多,許樂邊走邊說,“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我的意映?!?/br>人生中無數(shù)次巧遇都是在這家餐廳里發(fā)生,但為了捧朋友的場,許樂也常來吃飯,并且還經常贈送朋友們這的會員卡,唐意映那也有一張。為了尋找這美妙的不期而遇,許樂環(huán)顧四周,在看到某個角落時如同被雷擊中一般,立即收回目光,“走吧走吧。”他推著關郁往前。這欲蓋彌彰的cao作在關郁看來如同小兒科,他順著許樂方才所看方向望過去,就看見陳鳧和一個男人坐在角落里。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戴著金絲邊眼鏡,氣質溫文儒雅,與陳鳧坐在同一側,動作若有若無的親昵。“……別別別?!痹S樂恨不得現(xiàn)在立即世界末日、喪尸圍城、冰河世紀,以此來轉移他兄弟的注意力。關郁也不走了,順勢坐在這綠植旁邊的位置,放棄了包廂。侍應見狀,詢問許樂,“許先生?二位就坐在這就餐嗎?”“坐……啊?!痹S樂尚未回過神,整個人飄飄飄忽忽的,坐下后說:“還是我的兄弟套餐。”“好的,請二位稍等?!?/br>不僅關郁在看,坐下后的許樂也是偷偷用指縫瞧了,越看表情越糾結,直到他的兄弟套餐上來后,許樂才說:“少、少爺啊,咱們先吃飯吧啊,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人啊。”關郁短暫地收回目光說,“不用這樣緊張?!?/br>“我不緊張。”許樂嘴硬,又看了陳鳧那邊一眼??吹侥悄腥松焓置慀D的頭,許樂整個人都是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