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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修,根本不會有后面的事情。最無奈的就是今天剛好周一,所有人都有課,這才導致了水漫金山寺的悲劇。男生做事情,手腳普遍比較麻利,屋子里很快就收拾好了。地上還有些濕,但這也沒辦法,只有等它自己慢慢干。等大伙兒都坐下來喝口水,最關鍵的問題就被擺到了臺面上。“待會兒屋里干了,就把葉倫的地鋪搬進來吧?!崩洗舐氏忍崞鹪掝^,“放在陽臺上,沒一會兒又淋濕了?!?/br>“沒關系,實在不行就不要了?!比~倫很想得開,也不得不想開點,“我一會兒去學校超市再買一套寢具就好了。”“那樣好浪費呀?!敝芤菔莻€勤儉持家的好孩子,當即就拉著葉倫的胳膊表示,“你還跟我睡呀,我的床分你一半?!?/br>葉倫心里很感激,伸手摸他頭發(fā),“慈愛”地說:“謝謝,但是你會踹我,我不想斷子絕孫,所以不要跟你睡?!?/br>他們倆感情好得像親兄弟,沒什么話不能說,所以葉倫完全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打算。嫌棄就是嫌棄,不讓你知道還怎么叫嫌棄呢,對不對?周寶寶一聽這話,超級生氣,拉著他撒潑打滾談條件。葉倫被他的胡攪蠻纏逗得直樂,方才滿心的郁悶也散去很多,沒有那么在意了。他們倆兄弟在一邊旁若無人地打鬧,另外三個大老爺們也沒閑著。擎風屬于不喜歡說只會做的類型,方才收拾寢室,就屬他最賣力。天氣悶熱,一趟下來出了一身汗,此時就坐在一邊拿毛巾擦汗。正忙著,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擎風轉頭,方煒沖著葉倫的方向朝他努了努嘴,那意思——趕緊上啊!擎風強裝沒看懂,搞怪似的沖他笑了一下,回頭繼續(xù)擦汗。方煒拿他沒轍,抱著胳膊生氣。沒一會兒,又有人踩他的腳。擎風無奈了,抬頭看,這回換成瘦猴朝他使眼色,順便還有一句口型:慫蛋!男人天生都是爭強好勝的,自尊心普遍比較強,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慫”。擎風平時很少中這種幼稚的激將法,但是不給點反應,又正應了這句罵,所以一挑眉,用眼神回問:你他媽怎么不讓?瘦猴一瞪眼,理直氣壯地伸手指天:老子住上鋪!“……”擎風氣結,這話讓他怎么懟,總不能換床吧?他從小到大什么都好,唯一一個軟肋就是怕高,而且是天生的,家族遺傳,從他祖輩一直傳到現(xiàn)在,沒得救。所以換床什么的,想都不要想。而方煒和瘦猴明顯是知道這一茬兒的,此時都跟約好了似的,聯(lián)合起來攛掇他點頭。不過現(xiàn)目前的狀況,再固執(zhí)己見就真的太沒同情心了。擎風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火,可是他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我不跟葉倫一起睡,是為他好。萬一有人問“為什么”,他要怎么回答,實話實說嗎?他們仨在這邊演啞劇,大庭廣眾的,總不能指望別人看不見。對面的周寶寶可好奇了:“你們指天畫地的玩什么呢,我也要參加!”瘦猴和老大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沒什么啊?!?/br>越說沒什么,越是有什么,葉倫跟天然呆的周逸不一樣,很快意識到問題出在擎風身上,視線跟著就落了過來。擎風在一瞬間,似乎是想轉臉避開的,但他猶豫了一下,難得沒有退縮,筆直地回望過來。不知考慮了什么,半晌才盯著葉倫說:“我們剛才在討論,你不用去買新的床墊了,過來跟我睡吧?!?/br>☆、距離十公分前兩天還拒絕得那么斬釘截鐵,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今天隨隨便便又改主意,感情我是召喚獸,能隨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葉倫家境好,從小被母親寵出一身少爺脾氣,長大了也從來都是被前呼后擁的中心人物,還沒被人這樣毫不猶豫地否定過。這時候不知怎么回事兒,心里忽然就冒起一丟丟的反叛情緒,笑得有些玩味:“認真的啊?”“我什么時候不認真過?”擎風的堅持沒撐過半分鐘,葉倫一笑,他就hold不住,趕緊轉開視線。葉倫的笑容不由更深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絲赤裸的挑釁:“謝謝,但是我現(xiàn)在不太想麻煩你了?!?/br>這話聽起來還是很硬氣的,葉倫的語氣也完全不像開玩笑,氣氛瞬間就涼了八度。老大和瘦猴偷偷對視一眼,心有余悸似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場面差點兒就完全冷下來,幸好完全感受不到尷尬的周逸從葉倫背后探出頭:“你們別聽他的,他可想跟擎風拼床了。上次還跟我說,擎風這種體育生體質好、體溫高,冬天跟他一起睡比電熱毯都好用唔……”“喂!”那一瞬間,被拆臺的葉倫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臉色頓時漲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趕緊撲過去捂住周寶寶的嘴,怕他嘴上沒把門的,又伸手撓他癢癢。“啊啊啊我錯了!”周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癢,往后一倒,滾在床上拼命掙扎,手忙腳亂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大聲哀嚎,“我再也不敢了,大俠饒命哈哈哈……”他這么一鬧騰,再僵硬的氛圍也能活過來。大伙一看葉倫這疑似“惱羞成怒”的反應,也都明白了:他剛才之所以會那么說,完全就是受氣的小孩兒使性子,嘴上要逞能,心里卻很誠實。所以表面上的那一套,絕對不能當真。老大松了一口氣,拍拍屁股站起來,招呼大家:“既然擎風開口,那事情就這么定了,剩下的晚上回來再收拾,時間差不多,咱們該去吃飯了?!?/br>“對哦……”他要不這么一說,忙著救災的大伙兒都忘了,“煩人啊,下午還有課呢!”寢室被水淹這么一點芝麻大的小事,實在構不成請假的理由。盡管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眾人還是垂頭喪氣地上課去了。放學之后,擎風依然去體育館參加訓練,臨走前交代方煒:葉倫可以按他的喜好隨意收拾床鋪,晚上也可以先睡,留一半位置給他就行。擎風這樣不拘小節(jié),葉倫也不是鳩占鵲巢的人,他做事一貫很有分寸:換了干凈的床單,買了一個小號的新枕頭放在擎風的枕頭旁邊,又添補了一條毛巾被。其他部分依然維持原樣,沒有絲毫改動。等所有東西都整理好,葉倫盤腿坐在床上拍打枕頭,新棉花,多拍一拍會蓬松些,睡起來就舒服一點。他一邊拍,一邊百無聊賴地盯著擎風的枕頭發(fā)呆——灰藍色的棉麻枕套看上去很新,也很干凈,跟它的主人一樣簡單質樸,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點綴。個頭不大,表面看上去波瀾起伏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