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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都認(rèn)了,可是賀瑞堂,他憑什么?”“我接下來的人生也全都完了?!?/br>喬觀將谷雨的輪椅推到了天臺的最邊緣,搖搖欲墜。“谷雨哥,不然以后你就一直陪著我吧?!?/br>沈淮安沖到樓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查,谷雨就被喬觀推下樓。喬觀看見沈淮安出現(xiàn)在天臺,絲毫沒有意外,反倒是笑著沖他招招手,“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沈淮安看喬觀單手扶著谷雨的輪椅,心里一顫一顫的,示意喬觀扶好輪椅,他自己慢慢走了過去。“沈淮安,好久不見?!?/br>“喬觀,你把我哥放開?!?/br>“我放手的話他就掉下去了啊。”沈淮安腦子很亂,他摸不準(zhǔn)喬觀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真的把谷雨推下去。他慢慢地向喬觀身邊移動,以防萬一。谷雨輪椅的輪子被卡在天臺邊緣,他的雙腳踩在輪椅的踏板上,幾乎懸空。但他并沒有顯出一絲的慌亂,冷風(fēng)吹得谷雨衣襟咧咧。“喬觀,如果你能放過你自己,憑你的能力,沒人能禁錮住你。”“你的腿都廢了,我怎么放過我自己?!?/br>“雖然我腿廢了,你就有把握給我從這推下去了嗎?!?/br>喬觀沒說話,谷雨突然警鐘大作,不顧腿上的傷,向后推倒自己的輪椅,同時喬觀拉著毫無防備的沈淮安,向樓下沖去。倒下輪椅砸了喬觀一下,谷雨踉蹌著抓住了喬觀和沈淮安的胳膊。喬觀發(fā)現(xiàn)谷雨居然能站起身,先是驚愕,然后無所謂地笑了起來,“谷雨哥,你們演出這場戲就是為了把我引出來是吧?!?/br>“谷雨哥向來算無遺漏怎么沒想到我舍不得你死呢?!?/br>“不過看你的腿沒事我真的很開心。”谷雨現(xiàn)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現(xiàn)在跪在天臺邊上,手里是兩個人的重量,全身的著力點(diǎn)都在他的腿上,然而他的腿完全沒有恢復(fù)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喬觀沒有掙扎,沈淮安也不敢動。汗珠從谷雨的額間滑落,即便他身體健壯,但也快要支撐不住了。“沈淮安,我猜谷雨哥不會松手,那你呢?!?/br>他們吊在半空中三分鐘,沈淮安想了很多,卻沒有一種可行的求救方式,一旦他有所動作,喬觀只要開始奮力掙扎,那他們?nèi)齻€人就會一起摔下樓。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谷雨突然出聲,“看下面?!?/br>沈淮安跟喬觀條件反射地低頭向下看,倏然發(fā)覺渾身一輕。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齊天一手拎著一個領(lǐng)子把他們一齊拎了起來。齊天把沈淮安放在安全的位置后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轉(zhuǎn)身就沖著喬觀揮了拳頭。沈淮安看著齊天的背影,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齊天強(qiáng)勢的氣場。這是齊天身上氣場最強(qiáng)最持久的一次,讓剛剛死里逃生的沈淮安無端地瑟瑟發(fā)抖。沈淮安愣了一會兒,趕緊去把癱在一旁的谷雨扶了起來,靠在墻上。谷雨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雙腿控制不住地微顫,有些吃力地喘著氣。齊天把喬觀揍得暈了過去才停手,他回頭看了沈淮安一眼,居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齊天前腳離開,后腳谷雨的手下上到了天臺,收拾了殘局。谷雨的腿受到嚴(yán)重的二次創(chuàng)傷,按理來講必須立刻手術(shù),但晚上的晚會谷雨必須親自出席,所以谷雨只進(jìn)行了簡單的處理。在谷雨接受治療期間,沈淮安想要找齊天卻怎么也找不到。打電話也不接,現(xiàn)場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五點(diǎn)鐘,晚會準(zhǔn)時開始,沈淮安只得暫時按下心里的不安。賀瑞堂按時到場,谷雨溫柔地跟他聊了會兒天,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半個小時左右,沈頌霖和谷顏筠來到晚會現(xiàn)場,人群一陣sao動,大家都想知道沈氏今天想要宣布什么大新聞。谷顏筠從二樓拾階而下“多謝諸位前來參與這場晚會,首先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我的兒子,谷雨的生日。”“接下來呢,想必大家都很想知道沈氏在今晚要宣布的消息是什么,那么就請我的兒子來親自宣布這件事情?!?/br>賀瑞堂推著谷雨的輪椅走進(jìn)大家的視線,谷雨看起來面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非常好。“大家好,首先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晚會,那我們就直接進(jìn)入正題。今天,除了是生日晚會,也是我跟賀瑞堂的訂婚晚宴?!?/br>接著,谷雨站起身,牽著賀瑞堂的手舉起來,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們手上的情侶對戒。不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谷雨的腿吸引,包括一旁的賀瑞堂。谷雨捏了捏賀瑞堂的手,低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乖,扶著我點(diǎn),我撐不了太久?!?/br>“我跟賀瑞堂已經(jīng)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孩子,我們會將他作為沈氏未來的接班人培養(yǎng),無論他未來是否適合接手沈氏,他永遠(yuǎn)都會是我們的孩子。”沈淮安看著谷雨跟賀瑞堂并肩而立,心里非常感慨,也有點(diǎn)空落落的,一個晚上齊天都沒有出現(xiàn),他很擔(dān)心。谷雨講完話后跟賀瑞堂一起來到會場中央,看沈淮安失魂落魄地?zé)o所適從。谷雨拍了拍沈淮安,“淮安,你先回去吧,齊天好像從來都沒這個生氣過,回去好好哄哄他?!?/br>要在平常,沈淮安肯定是要留到晚會的最后,可今天的情況過于不同尋常,于是他跟沈父沈母打過招呼就匆匆離開。齊天的電話依然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沈淮安回到家里開開門,一股相當(dāng)濃重的煙味兒撲面而來,屋里很黑,依稀看見齊天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的火光忽明忽暗。沈淮安打開燈,齊天神色如常,他注意到齊天沒有換過衣服,西裝外套被扔在一邊,身上的襯衫生生被崩開了線。“齊天,你還好嗎?!?/br>齊天抬頭看著沈淮安,瞳色發(fā)暗,似乎能把人吞噬進(jìn)去。“沈淮安,你自己說的,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不要互相欺瞞?!?/br>沈淮安聽過這么一句話,是說當(dāng)一個人突然叫了你的大名,要么是要跟你表白,要么就是要揍你了,顯然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看都不像是表白的好時機(jī)。齊天一共就連名帶姓叫過兩次沈淮安的名字,很慘的是,這兩次都是要揍人的預(yù)警。“齊天,你是要揍我嗎。”“來?!?/br>沈淮安走到沙發(fā)旁邊,齊天掐滅了煙頭,拉過沈淮安按倒在自己腿上,一把扯下他的褲子。沈淮安完全在狀況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怎么回事,齊天的手狠狠地落了下來。“??!齊天你干嘛!”“讓你長長記性?!?/br>“你有本事就直接揍我啊,別打我屁股!”“我答應(yīng)過不打你,但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