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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酒令一開,局面立馬失控,四王力量相近,搏殺得異常激烈暫且不說,那陪同的外事司臣形勢可是急轉(zhuǎn)直下。因為作為主令官的韓王,出的題盡是些宮闈趣事,要么要求作賦,要么要求猜題,別說這些人很多都不知道,即便都知道,也不敢輕言這些秘事。蘇秦先生是個書生,學問有,韜略有,唯獨這些紈绔,沒有。齊抿王畢竟是年輕人,一喝酒,天生性子太沖這毛病便露出來了,他先發(fā)制人,痛快利索地把韓魏兩國的司官老爺子灌趴下了,于是,接下來,他和蘇秦遭到了二王的聯(lián)手強攻。作為一個始作甬者,齊抿王很男人的接下了大部分的酒,特別是在看到蘇秦先生飲完三杯便上色的臉后,更是完全擋住了該他喝的酒,哈哈大笑著灌到了自己肚子里。齊抿王拼得很兇。魏王軟綿綿地倒了韓王迷離離地倒了衛(wèi)王笑呵呵地倒了最后,酒量最小的蘇秦先生成功晉級,成為了這場酒令最大的贏家,把魏王押上的古劍、韓王押上的玉扇、衛(wèi)王押上的錦畫、齊王押上的夜明珠,一古腦地被自己家王上劃拉到自己懷里。蘇秦低頭看看一懷抱的寶貝,又抬頭看了看站起來搖搖晃晃不知走向何方的自家王上,嘆口氣,把寶貝交給旁邊的侍衛(wèi),起身快步跟了上去。齊抿王從沒喝過如此多的酒,他覺得此刻好像坐在魯木的那艘大船上,在浩瀚的海面上,搖啊搖。小腹一陣脹疼,肚子里水太多了,需要放一放,他是王,不能當眾方便,他晃了晃千斤重的腦袋,走到了甲板上。手又造反嗎,扯了半天,越扯越緊的腰帶讓齊抿王有點惱,旁邊的人都哪去了,不知上前幫一下嗎,這是想讓堂堂王上,當眾尿褲子嗎?一雙手輕柔地撫了上來,三下兩下解開了纏成麻花的帶子,又輕輕地幫他把褲子脫了,靜靜地等他解決了,又幫他穿上。嗯,這個侍衛(wèi),還不錯,回去后當重賞。大船晃得越來越厲害,齊抿王下意識地去抓船舷,咦,這大海上,怎么會有花香味?清清甜甜的花香,絲絲滑滑地滋潤著火辣辣的喉嚨,齊抿王陶醉地抱緊了那散發(fā)著香味的欄桿,閉著眼睛,像只飛在春風里的蜜蜂,貪婪地吸食著這香甜的花蜜。長長的睫毛,淺陷的眼窩,越發(fā)頎長的身材,讓面前這個年輕人顯得是那么漂亮,那種介于少年人和成年人之間的清純的、性感!蘇秦收回目光,示意侍衛(wèi)上前,給王上蓋上披風,扶到大青石上坐下,又把其他醉倒的三王,一一扶起來,蓋上披風。各家的侍衛(wèi)上前,小心毅毅地給自家王上喂水。蘇秦看了眼侍衛(wèi)手中的清水,眼神閃了閃,低聲問:“沒帶甜湯嗎?”侍衛(wèi)為難地搖了搖頭。愛喝甜湯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做為一個王,做為一個男人,愛吃甜東西,這對齊抿王來說,總有點不好意思,除了打小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老小國相,他在朝堂上,喝甜湯用的器皿,都和盛清水的一樣。年輕人的小敏感。在這衛(wèi)國,肯定是沒人知道的,也就沒人準備了,誰能想到喝酒能當喝水的齊王,竟然愛喝甜湯?蘇秦接過清水,站起身來,從樹上采下幾朵似開未開的粉色玉茗花,洗干凈了,又揉碎了,泡在了那壺清水里。喝醉了的齊抿王一點也不矯情,感到有人喂水,張口就喝,在嘗到水的味道后,更是喝地痛快淋漓。迎著朝陽登山,踏著夕陽下山,幾位王在山風中醒來,很沒面子地相互取笑了一番,便攜手向山下走去。在一起醉一場的男人,感情迅速升溫,兄友弟恭地更真情實意。暫時的。第三天,在看過各自臣下呈上來的友好國書的時候,每個人的眉頭都皺得老緊,心里直罵那個兄弟,太他媽地不仗義。能帶十萬兵為兄弟撐腰的人,竟然只給這么點實惠?齊抿王很明智地知曉了自己嘴巴容易放飛,所以,自個把醉酒狀態(tài)延長了兩日,直到田文帶著他眾多的門客,一一把兩位親自上陣的王說趴下,順利簽了一份還算不太喪權辱國的國書,才支著額頭,頭痛欲裂地跟兩位兄弟告辭,打道回府。齊抿王在坐進馬車里的時候,看到打扮地煥然一新的白鳳姑娘,明顯地吃了一大驚。這個死大腦袋,安排地可真是細心。“姑娘可否稟明了家人?可否要帶家人一起去齊,孤定會幫著安排妥當?!饼R抿王一手撐著車簾,一只腳踏在車凳上,停住,綻出一個大哥般的微笑。“妾只身一人,爺爺?shù)爻D曛苡翁煜?,不在府里的,謝王上掛懷?!卑坐P姑娘雖然長相普通還頂著一臉的麻子,但一幅嗓子,卻宛如嫩鶯啼谷,清脆動聽。“姑娘不要稱妾,你是有才之人,孤會加封你為女官,掌大齊醫(yī)藥司。”齊抿王雙眼黑亮,滿臉誠懇。白鳳姑娘眨巴了幾下眼,沒大弄明白這齊國的人事安排,這王后,難道還要兼著別的職務?“需要什么,可出聲叫孤,孤騎馬,就在車外?!闭f完,齊抿王啪,放下車簾,留下了在心里暗自感嘆王上是真君子的白鳳姑娘,滿臉通紅地想著心事,理著這大齊王后與眾不同的要求。田文走過來,看了眼正在系緊披風準備騎馬的齊抿王一眼,面色古怪地笑道“王上,何不乘車,路途迢迢,太過勞累了,白姑娘會照顧好王上的?!?/br>【死花瓶,虛偽,娶丑女為后,都是做給世人看的,哼,實際上,一刻鐘也不想看那張麻子臉吧?!?/br>齊抿王瞅了眼田文那個大腦袋,很是感嘆,能同時在嘴上和心里說著完全不同的話,還真不虧了這么多年頂著這個沉重大腦袋的辛苦。“謝小國相,無妨,正好欣賞一路好秋光,吩咐開路吧?!饼R抿王看著田文,給出一個同樣古怪的笑,輕聲吩咐道。坐著馬車的臣子一路忐忑,邀請王上同車吧,人家可能是在新王后面前表現(xiàn)風度,不吭聲吧,王上騎馬,臣子坐車,哎,屁股疼。齊抿王倒沒想到這中間如此地曲折回還,他興致勃勃地喝著秋風,賞著秋景,想起來時,就吩咐侍衛(wèi)弄水和食物送給白鳳姑娘吃。但這種好心情只持續(xù)了半日,下午的時候,烏云密布,秋雨連個商量也不打,瀟瀟灑灑地便下了起來。看到前面的驛站,齊抿王下令停車休息,浩浩蕩蕩的車隊,被突至而來的大雨趕到了這座不是很大的驛館。剛進入屋子,白鳳姑娘立即發(fā)揚了女醫(yī)者的職業(yè)本能,吩咐熬了一大鍋甘草姜茶,讓每個人都喝上一碗。蘇秦坐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