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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到第一次見鵬兄時吃到的桂花魚,那滋味真叫人念念難忘。然后,那位鵬大俠,二話不說便站了起來,脫掉長衫,露出結(jié)實漂亮的上身,嘭地一聲跳到了湖里。在齊抿王眼睛一眨未眨時,這個人雙手捧著一條鮭魚,身上閃著晶亮的水珠,又嘭地一聲跳上岸,看了秦大夫一眼,提著魚便快步走向廚房。亭子里的君臣,繼續(xù)喝著酒,聊著這位鵬大俠的風(fēng)流韻事,據(jù)說為他死心踏地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秦園仔細(xì)地跟王上講著這位大俠收服人心的一些獨到方法,正講到盡興處,便見故事的主人公端著一個銅鼎走了過來。桂花魚很好吃,就連旁觀者齊抿王,都吃出了這道菜里的用心和情誼。“王上,您覺得,這道菜好吃嗎?”秦園吃著他鵬兄給挑好刺的魚rou,笑嘻嘻地問。齊抿王看了眼面前這張春風(fēng)滿面的臉,心情也頗為輕松地點了點頭。“王上,您看啊,這道菜里,包含了三層意思,第一啊,它是真得好吃,這要歸功于鵬兄的手藝。第二啊,它融進(jìn)了很多甜蜜的味道,這要歸功于鵬兄的友情。第二啊,它里面包含了難忘的記憶,這是屬于鵬兄的唯一。所以,這么一道走心的菜,您才會從心里,覺得它好吃?!鼻貓@對他的小王上,耐心地開導(dǎo)著。齊抿王贊同萬分地點了點頭,但在回宮后,細(xì)想了想,卻是什么也沒弄明白,即便明白了,他們兩個交心的過程,也不適用于他和蘇秦呀。蘇秦不是秦園,他出身平民,不會喜歡這些貴公子才玩的風(fēng)sao事,再者,他是個間諜,恐怕心思也不在這上面。自己也不是那個鵬大俠,不會武功,不會捉魚,更不會做魚。但五天后蘇秦的生辰,他還是要去的,上面三樣不會,用手采一抱粉荷,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勝任的。晚上在空間里跟小花鳥說起時,又遭到了它一頓瘋狂的嘲笑,炸了毛的齊抿王氣乎乎道:“金銀不行,官位不行,現(xiàn)在送個花,又被你說成調(diào)戲,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小花鳥狂笑半天后,靜下來看著他,很認(rèn)真地回道:“抱歉,我也不知道?!?/br>也是了,一只鳥而已,懂什么?哭笑不得的齊抿王在五天后,想出了一個周全的法子,他一手抱花,一手拿著盛放了地契和珠寶的匣子,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打馬來到了蘇秦府上。大門還是四開著,齊抿王把馬交給身后的侍衛(wèi)們,示意他們不必跟上來,自己抱著花和匣子,大步流星地走向書房。書房里靜靜地,還留著主人的氣息,那張寫了一半的臨摹小字,端端正正地放在書榻上,兩個角,被一方墨玉硯壓著。齊抿王走過去,把那方硯拿在手里,看了半晌,這是一方來自北燕的墨玉,每年,燕使來的時候,都會帶一些來,這種東西,別處不產(chǎn)。他放下硯臺,走了出去,蘇秦在府里的時候,除了吃飯睡覺,一般就在兩個地方,一是這個書房,二是那個湖邊。齊抿王抱著花,走在去那片湖的路上,微熱的風(fēng)輕柔地吹來,慵懶而浪漫。湖里的鴛鴦成雙成對地靜靜臥在水上,淡青色的湖水清澈見底,像一面鏡子,映照著這一雙雙溫馨的影子。湖邊的一株株石榴樹開滿了火紅的花,熱情而奔放。齊抿王站在了一株老石榴樹前,看了會這一樹生機(jī)勃勃的花,正要轉(zhuǎn)出來,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生生絆住了他即將邁出的腳步。“哼,孤千里迢迢趕來為你慶生,這就是你待孤的態(tài)度?”語調(diào)很高,語氣中帶著怒意。一大會沒有聲音,齊抿王吃驚地探出頭看了看,他實在不明白,在這片地界上,除了他自己,還有誰,竟這么大膽,敢稱孤。湖邊的大柳樹下,站著兩個人,一個一身月白錦袍的,是蘇秦,此時的他,兩手背在身后,面向湖水,看不清臉色。另一個,站在他身側(cè),一身純黑錦袍,外披著一件白綢披風(fēng),四方臉,闊嘴巴,龍精虎目,此刻,他瞪著眼睛,一臉怒意地看著蘇秦。燕王職?齊抿王雖沒見過他,但田沙的情報里,總會夾雜那么幾張君王幸女的圖,所以,陰差陽錯的,他對幾位王,雖未見,但卻知道他們的樣子,甚至,不穿衣服的樣子。燕王氣場很強(qiáng),他臉色越來越黑,但身邊的蘇秦,好像是被湖里什么美景迷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王上是來為秦慶生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就直說吧?!本驮邶R抿王也以為蘇秦不會說話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像來自遙遠(yuǎn)的湖面。“你這說得什么話,興師問罪的話,我還用親自來?蘇秦,你變太多了,不知道你現(xiàn)在,可否還記得那個春日,是孤,排除重重阻力,封你為武平君的?!?,燕王職呼出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松下來。“秦從未忘記,希望王上也一如當(dāng)日那樣,相信我,不要被身邊的小人離間,對秦生疑?!碧K秦沒轉(zhuǎn)頭,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像是對著湖水自言自語。“哈哈哈,生疑?蘇秦呀,齊王為你領(lǐng)兵十萬赴趙,難道不是真的?齊王與你在大殿上拉拉扯扯,用一個杯子喝酒,難道不是真的?齊王與你同乘一車,三天三夜形影不離,難道不是真的?與齊王商量著蠱惑孤放棄攻宋,轉(zhuǎn)而攻秦,這難道不是真的?”燕王壓低聲音,臉色憤懣,抬手,猛地把頭頂上的一枝柳條啪地折了下來,扔到湖中。☆、牡丹園,生辰宴蘇秦身形不動,像一個修行的僧人,入定了一樣,面向著那片湖水。“還有,你為什么要破壞公主的婚事,孤計劃得好好的,你在朝堂,她在內(nèi)宮,里應(yīng)外合,把那個小齊王吃得死死的,讓他對你們言聽計從,多做幾件糊涂事,待國力一弱,孤便帶兵來滅了他,把他父王在燕國作的孽,千倍萬倍地報應(yīng)到他身上,讓他也嘗嘗國被滅,民被殺,財被搶的滋味?!?/br>燕王越說越怒,抽出隨身寶劍,向上一揮,一大段柳枝迎聲而落,嘭地濺起束大水花,驚得幾只鴛鴦?chuàng)溷吨岚蝻w走了。齊抿王摸了摸腰間,今天是個好日子,他只是來給臣子慶個生而已,并未帶任何刀劍,腳步便又退了回來,躲在了石榴樹下。“公主是王上的女兒,她的心意,您不明白嗎?”蘇秦聲音高了點,但比起燕王那大嗓門,還是顯得小。“心意?她是燕國的王族,天生便為了國家而活,孤知道她要死要活地戀著樂將軍,但沒辦法,誰讓她姓姬呢?”燕王把劍收起,放進(jìn)鞘里,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看了眼蘇秦,頓了頓,才問道:“那個齊王,果真如傳聞的那樣,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