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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樹木仍是綠綠蔥蔥的,有些還是染了一些淡淡的黃。伴隨著一聲震徹山谷的“咚咚咚”巨響,十年一度的招新大會也就開始了。田信撤掉了往日里一身素白的衣服,換上了遒勁黑衣,頭束高冠,站在山門前負(fù)手而立。梁松正想趁著他不注意從后面偷偷溜過去,腳還沒邁開,就聽見田信渾厚的聲音響在耳邊:“梁松,過來!”梁松覺得自己可能今天就要完了,于是他喪著一張臉走了過去,端端正正的行了禮:“師父?!?/br>田信微微頷首,右手指了指下面烏泱泱的一群人,氣沉丹田,道:“今日乃我留影派十年一度納新大典,今日鼓聲已鳴,大典即刻開始。”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對底下眾人道:“但今日這大典略有不同,此次大典所有事宜皆由我派大弟子梁松監(jiān)督執(zhí)行!”他沒待梁松回話,直接道:“納新大典!開始!”梁松還沒擺起來的微笑臉整個垮掉,一邊裝模作樣的朝著底下行禮,一邊咬牙切齒道:“師父,你這么缺德?!”田信微笑著看底下:“你不干嗎?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師門。”梁松簡直想一頭栽下去。納新大典出了名的冗長且無聊,凡是入了留影派的門,是個人都不想主持這個大典。但偏偏這個大典實(shí)乃頭等大事,容不得一絲差錯。梁松口干舌燥的說了一大堆,無非是些雜七雜八的鼓勵的話。到他們這個門派的人,基本都是經(jīng)過一層層嚴(yán)苛選拔的,到了山門之后,還會有一些測試與歷練,最后只會在上千人之后挑資質(zhì)最好的十人進(jìn)入門派,所以,即使這個門派源遠(yuǎn)流長,門內(nèi)人數(shù)也很少。梁松說到最后,借用了一句派中流傳已久的話:“面相,無非身外之物,放你隱匿于黑暗,人過不留影?!?/br>起初才拜師之時(shí),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句話上下關(guān)聯(lián),雖說現(xiàn)在也不是特別能明白,但是偶爾拿出來說一說還是可以的。梁松說完,就揮了揮手道:“今日試煉,正式開始。”站在他旁邊的小弟子聽后朗聲道:“請各位拿著上山時(shí)的名牌到各個指定地點(diǎn),屆時(shí)自會有人過來告訴你們后續(xù)事宜。若是途中自愿退賽或者負(fù)傷過重,門派自會有人接應(yīng)?!?/br>梁松抬眼看去,眼神中飽含著贊揚(yáng)。那小弟子也回以他一個驕傲的目光。試煉開始以后,梁松也沒得閑,他必須隨時(shí)在各大試煉場轉(zhuǎn)悠,以防出現(xiàn)什么意外。走到一處密林中時(shí),他等了許久也沒見到有人走動,他輕輕皺了皺眉頭,從腰側(cè)取下長鞭,握在手中,輕手輕腳的朝著林中走去。林中草木茂盛,就叫正盛的日光也照不進(jìn)來,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濕冷之意。時(shí)不時(shí)有些小動物從灌木叢中鉆出來,踩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卻是什么聲音也不曾有。他慢慢往前走著,不多時(shí),就聽到細(xì)細(xì)的聲音從林中傳出來。他仔細(xì)分辨了下,瞬間眉心緊皺。那聲音漸漸打了起來,也逐漸清晰。除了他熟悉的長鞭破空聲外只剩下一個人低低的悶哼聲。沒過多時(shí),就連那低低的悶哼都隱去了,只剩下越來越密集的長鞭揮舞的破空聲。他隱在暗處聽了一會兒,就聽見一個男人嘶啞而低沉的聲音:“你還不知錯!”等了許久,只聽一個清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我會……拿到的。”隨即又是一聲鞭子落在皮膚上的聲音。梁松聽那聲音一滯,旋即立馬出聲道:“唉!那人,你自己撐不住了不知道叫人嗎?!我剛才怎么跟你們說的?!”那邊的聲音停了,隨即是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梁松聽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來,開口卻是另一個聲音:“大,大師兄,抱,抱歉……”梁松演完這場戲,直接走到了剛才發(fā)出聲音的那里,看到跪在地上滿身血污,背上皮rou外翻的人也沒多驚訝,只慢慢走在他面前蹲下,看著面前低著頭面色慘白的人道:“剛才那人是誰?”行之瞇了瞇眼,似乎在透過滿眼的血霧確認(rèn)眼前的人,隨即他輕聲道:“恩人?!?/br>梁松見他不愿多言,也不逼他,只問道:“那些弟子呢?”行之朝著旁邊吐了一口血沫:“不知道,應(yīng)該是在另外一邊。”梁松也沒再問,看了看現(xiàn)在都還無力自己站起來的人,把自己的外衣取下,披在行之面目模糊的背上,轉(zhuǎn)過身背對他:“上來吧,我背你回去?!?/br>行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異,隨即也沒猶豫,直接趴在了梁松背上。行之身下的脊背并算不得寬厚,他記得田信跟他說過,梁松為了練功,曾經(jīng)做過一些事情,導(dǎo)致他的身體會比普通男子小一些,到他自己好像沒什么感覺,反而很驕傲,神氣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就可以更好的隱匿了?!?/br>他把手臂環(huán)在梁松的脖子上,輕輕攏著,生怕碰到了哪里。梁松往上提了提他,出聲道:“你抱緊一點(diǎn)……不是,你怎么這么重??!”行之笑了笑:“不知道啊,可能天生……吧。”其實(shí)他想說,可能天生無緣吧,強(qiáng)求不得。但話到嘴邊他又忍住了,他想,畢竟,最后他們也不知道會走到那一步,何必徒增他的煩惱。抱著梁松脖子的手微微緊了緊,觸著的皮膚傳來對方的溫度。梁松背著行之一步步走回去時(shí),來往的弟子看見了,紛紛湊過來詢問,眼里滿滿的擔(dān)憂。每當(dāng)問起行之怎么會摔成這樣時(shí),梁松直接搶在行之前答道:“沒辦法,有些時(shí)候吧,人太蠢了,走個路都能把自己磕成這樣,嘖嘖嘖?!?/br>行之聽后唇角微微抽搐,抬手沒留力的往他心口重重一錘。梁松差點(diǎn)被他捶的一口老血噴出來,怒道:“行之,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啊,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行之咳了咳,微微笑著:“你扔啊。”梁松:“……”小弟子們看著梁松這個反應(yīng),皆笑道:“唉,大師兄,你的威嚴(yán)呢?”梁松一記眼刀飛過去,道:“你們懂個屁,我這叫大人有大量,不跟他這種小家子計(jì)較?!?/br>眾人嘻嘻哈哈的鬧了一陣才散開,走了會兒,梁松一個急轉(zhuǎn)身,對著還沒走遠(yuǎn)的弟子道:“哎,你們?nèi)タ纯从?xùn)練場!”弟子們笑:“知道!”梁松把行之放到床榻上,遞給他一瓶藥,道:“你自己上藥,我要去看看那些歷練的弟子……”想了想,他又道:“要不,我讓大夫給你瞧瞧?”行之接了藥,對他擺擺手:“你去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