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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裝飾用的匕首,輕輕劃開,緩緩道:“不會,我提上來的人基本都這樣跟我上奏過,后來我暗中派人去查過,按照他們給的線索,真的找到了駐地。”陳恪“唔”了一聲,:“那你打算怎么做?”他猶豫了下,繼而說:“也該肅清肅清朝政了,畢竟江步青這群人跟著先皇過來的……你又上位的早,行事又太過狠絕,難免會有異心?!?/br>顧致笑,眉目有些陰沉:“那就讓他們等著好了,看我玩兒不死他們。”陳恪嘆口氣:“要我?guī)湍銌???/br>顧致瞇了瞇眼,說:“你覺得呢?”“……那就是要了。”陳恪回到自己船上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表演開了。大冷的天,幾個精壯的漢子劃了幾艘船,在眾多裝飾精致的船空出來的空處圍城一個圈,借著以前搭好的木樁,把一個舞臺拼了出來。遠(yuǎn)處漸漸有一艘掛滿紅紗的船靠近此地,船尾坐著一個琵琶女,待船即將靠近舞臺時不輕不重的抬手自弦上掃過,鏗鏘之音響徹長夜,站在河邊的百姓們拍手叫好。隨后伴著激昂的琵琶聲從船內(nèi)出來兩個女子,姿態(tài)優(yōu)美,其中一人穿了件白色深衣,背對著展手時,一朵優(yōu)美而不失風(fēng)骨的蘭花就開放在眼前。趙均一愣,這不是上次他在碧云閣看見的那件衣服!等到身著那件衣服的女子轉(zhuǎn)了頭,望向他所在的地方時,趙均差點一腳踏空,穿著那件衣服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瀾。趙均一時有些迷茫,在他的印象里李瀾是不會跳舞的,因為基本上每天他們都在到處作妖,根本沒有時間來學(xué)習(xí)跳舞。李瀾與身邊的女子皆是在面上遮了一塊輕紗,不認(rèn)識的人是看不出端倪的。等到陳恪一回來,眾人也就可以出去了,也就意味著有人可以上他們這條船來了。余將淋早已是等的不耐煩,看陳恪的腳一落到船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從船上飛了出去,直直往岸上去了。陳恪問道:“她這是干什么?”故談吃了口桌上的橘子,說:“沒什么,剛剛路過京中的花樓,她等不及要去領(lǐng)教一番了?!?/br>陳恪微微嘆口氣,剛在桌邊坐下,就見一些慕名而來的小姐們上了船。眾人心中一陣哀嚎,忙不迭的扯了一邊的酒壇,開始猛喝一大口,只求能逃過這一劫。太和民風(fēng)開放,沒有女子不能拋頭露面一說,只要有心儀的男子都可以自己去追尋,偶爾還能成就一番美談。但奈何陳恪這些個人。從小在江湖上浪蕩慣了,那里可能去和這些世家小姐扯上什么瓜葛,平日里躲都來不及,遇上幾個爽朗女子倒還是會搭上幾句話。一群人叫苦不迭的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唯有坐在船尾,拎了瓶酒慢慢喝著發(fā)呆的趙均沒被發(fā)現(xiàn)。他其實也不算發(fā)呆,畢竟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兩只腳吊在半空中,時不時喝上一口酒,偶爾波浪大了,隨著船晃來晃去。有個落到的小姐坐在那里無聊,轉(zhuǎn)頭一看,猛然間發(fā)現(xiàn)了趙均,就從桌上拿了一些糕點,用手帕包好,往船尾走去。她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驚艷,筆挺筆挺的背,散落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飛揚著,飄蕩在半空中,時不時抬手把酒壇送至嘴邊,仰頭喝一口,左手撐在身側(cè),仰頭喝酒時,左手繃直,撐住不讓身體往后仰,喝完后,又把酒壇重重往身邊一放,右手抓住酒壇弦。那姑娘走過去,猶豫的在他身邊蹲下,囁嚅了會兒,才開口道:“公子……我……”她還沒說完,趙均就沒什么表情的轉(zhuǎn)頭看她,眼底壓著一片猩紅,他慢慢的冷淡的說:“抱歉,我現(xiàn)在實在沒心情?!?/br>那姑娘咬著下唇,她也是聽自己jiejie的話來的,說是可以看見俊俏公子,她來了,卻好像只能看見趙均,即便他有些好像不待見她。她左手?jǐn)嚵藬囈路?,再次猶豫著開口:“公子,請問……”趙均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同她講話,自她踏上船尾,一步步走過來的腳步聲突然激起他心中的思緒,莫名就有些煩躁,就好像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突然多了些什么你不想看見的東西,而他又恰好,吹著風(fēng),喝著酒,腦子有些暈乎。趙均嗯的一聲,想要往外坐些,便動了動,往外坐了一分。他本就坐的邊,這一下就像要掉下去了。姑娘見他這樣,猶豫著走開了,回到了自己家的船上,眼睛通紅通紅的,眼底有些水霧。不多時,另一位女子從那條船上下來,手中拿著方才那個姑娘的手帕,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什么。她繞過正中央陳恪他們所在的地方,徑直往趙均那邊過去。此時的趙均,九分醉意一分清醒。趙均又聽見了身后的腳步聲,這次不像上次那般猶豫不決,反倒是多了很多堅決。來人在他身邊停下,攤開手中的手帕,拿起一塊糕點,就準(zhǔn)備硬塞給趙均。若是此刻坐在這里的是陳恪,她定是不敢造次,但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是趙均,她以前可是沒有聽過有這號人,看穿著雖是不錯,卻也沒有聽過名號,只以為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她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再怎么樣也不會找她麻煩。陳恪他們之前就注意到了趙均這邊的動靜,但奈何他們一時脫不開身,陳恪看著那江大小姐走過去就只覺不好,心頭火起,而其他人則想的是:老子的小趙均才十五都他娘的下的去手……這些人怎么還不放手?!趙均腦中一片迷迷糊糊,但也知道來人不是自己熟悉的,但陳恪他們既然在,應(yīng)該也沒有危險,只憑著最后一絲理智轉(zhuǎn)頭對來人道:“抱歉,我現(xiàn)在不舒服,能否……”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團(tuán)綠色的東西直直往他嘴邊逼來,伴隨著一個尖利的女聲:“我meimei的面子你都不賣,你想干什么了?!”趙均直覺躲避,但他忘了自己所處的地方,側(cè)身一避過之后,就是身體懸空的感覺,然后就是漫無邊際的寒冷。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喊聲:“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快來人救人??!”頃刻間,場面一度混亂起來,造成時間的主謀站在船尾,看著落下去的趙均露出一個鄙夷的笑。還沒等她笑完,就被人一把重重推開,然后她就見陳恪心急火燎的縱身一躍。余將淋剛剛回到船上就見到這一幕,她在混亂中罵了句:“小婊|子,老娘的人也敢動!”隨即她走到那大小姐旁邊,趁她被陳恪一推還沒站穩(wěn),就著急忙慌的沖過去,“不經(jīng)意”的把人重重一撞,那大小姐就華麗麗的落水了。駱歧澤他們一見有人要下去救哪位大小姐,就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