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系統(tǒng)之男神求迷倒、辰風破浪、請停止你的弟控行為、契闊、我估計萌了對假夫夫、逆襲炮灰不能撩[快穿]、無償獻血之后我跑路了、草木意、傲嬌與偏愛[娛樂圈]、[綜]不好意思,我詐尸了
從他手里奪過自己的背包抱在懷里,沒好氣地道:“我一沒癱瘓二沒癡呆三沒失憶,自己搭車回家完全沒的問題。林少該忙啥忙啥去,不用在我這兒浪費時間?!?/br>林諳撐在副駕駛車門上,不為所動,側(cè)頭用下巴指揮人:“上車。我送你。別讓我說第二遍?!?/br>陸驚風一擰眉毛,剛想威武不屈地脫口說不,腦海里一閃而過這孩子開著豪車亦步亦趨綴在后面狂按喇叭的霸總追妻狗血場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戲很足,畫面乍一看還很有故事的樣子,當滿街的人都向你投來曖昧的視線,面皮再厚也扛不住。陸驚風服氣,認命地搖搖頭,一臉背晦地坐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報了個地名兒,他打定主意不跟司機師傅多廢話,于是迅速調(diào)了下椅背,翻滾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閉眼裝睡。拒絕交流的姿態(tài)擺得特別明顯。林諳的目光黯了黯,也不主動碰壁,直接掛擋上路,安靜開車。陸驚風的小區(qū)新落成,還沒被電子地圖更新納入,林諳按著語音提示轉(zhuǎn)了幾圈,愣是沒找著具體位置,直轉(zhuǎn)得他頭昏腦漲,實在沒轍,只好將裝睡裝得太認真以至于真的睡著了的某人喊醒。“前面紅路燈左轉(zhuǎn)。”陸驚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林諳關了導航,打開電臺。電臺里正在播放一則社會新聞:“今日凌晨,某直播平臺剛簽約的網(wǎng)紅女主播在其直播間揚言割腕自殺,并向網(wǎng)民直播其自殺的全過程。上午十點,警察接到……”“焱清道長似乎對你寄予了很深的厚望?!绷种O按下車窗,胳膊肘撐在窗戶邊緣,手虛虛地搭在方向盤上。姿勢慵懶隨性,再搭配那張全世界我最帥的臉……說實話,有點酷。暖風吹進來,迷了陸驚風的眼。“當然,我是他唯一的徒弟?!?/br>“我本來以為他會是那種很好說話的師父,怎么說,就是……和藹可親,善解人意,崇尚溺愛式教育的護犢子家長,沒想到……”林諳瞇著眼睛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后拋出兩個字,“你懂?”陸驚風沖他輕輕一笑,表示好吧,我懂,隨后搖起頭。“你的感覺沒錯,平時他確實沒脾氣,人也很幽默風趣。只是一到某些觸碰原則的問題上,就會變得很嚴厲,說一不二,比如說門派的傳承,業(yè)火的存續(xù),以及身為焚靈派弟子的使命感和道德底線?!?/br>“這年頭好些老古董都不在乎這些了,你家?guī)煾刚媸且还蛇z世獨立的清流?!?/br>“清流?不吧,他……用泥石流來形容比較恰當。在我之前,相繼有三個師兄被他不近人情地廢除內(nèi)功,逐出師門?!?/br>后方一輛靛藍色B級轎車打了左轉(zhuǎn)向燈,示意超車,林諳沒理會,踩了一腳油門。“不過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标戵@風癟著嘴,掰著手指數(shù),“第一個是依仗業(yè)火不擇手段牟取暴利;第二個是因為嗜賭成性不思進??;第三個最有出息,試圖弒師滅門。前面左轉(zhuǎn)后直走?!?/br>“沒想到貴派的內(nèi)部紛爭還挺精彩?!绷种O打了一把方向盤,“也難怪,那什么鬼畜業(yè)火厲害是厲害,疼也是真疼。副作用那么難捱,已經(jīng)受了那么多苦了,臨了還得遵守那么多條條框框,幾個人愿意?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一旦掌握了某項很厲害的本領,自然而然就會蠢蠢欲動野心暴漲。如果這個本領恰好又得之不易,苦盡甘來,出于本能,人往往就會想方設法找彌補,利用這個本領最大化地謀取利益,來犒勞當初辛勞苦逼的自己?!?/br>分析得挺透徹,陸驚風輕而淺地嗯了一聲。“所以你其實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不大樂意重拾這逆天開掛一般的焚靈業(yè)火?因為沒有自信,怕迷失在誤以為自己很強便可以為所欲為的錯覺里?”林諳話鋒一轉(zhuǎn),勾起嘴角,“你可真有意思。”氣氛有一瞬的凝滯。sao紅色的車子出了柏油馬路,駛?cè)刖用駞^(qū)。傍晚時分,這一片的人氣活泛起來。一眼望去,形形色色的路人點綴了街道,有心不在焉邊玩手機邊遛狗的,有下了班匆匆往家趕的,有抱著還沒學會走路的孩子下樓見世面的,周圍一片的蒼蠅小館也終于迎來了一天里的客流高峰。前方不遠處,新開了一家理發(fā)店,這兩天正在搞開業(yè)大酬賓,辦卡就打折,燙發(fā)染發(fā)免費附贈洗剪吹,活動力度大,店面一片紅火。新住宅區(qū)再偏僻,交通再怎么不發(fā)達也沒關系,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商機,哪里就有蓬勃的生活氣息。“我已經(jīng)為那種錯覺付出過代價?!标戵@風收回視線,垂下頭顱,語氣頗有些自嘲,“自命不凡,臨陣輕敵,所以犧牲了兄弟,也算自作自受?!?/br>原來還有這一重緣故在里面。林諳一下折了舌頭,后悔起自己閑著沒事妄加議論,舔了舔唇,想再說點什么有溫度的話來往回找補,陸驚風沒給他機會:“前面靠邊停就好,快到小區(qū)門口了,我下去買點東西?!?/br>蘭博基尼依言停下,陸驚風彎腰系了一下松散的鞋帶,背上背包,下車前不咸不淡地說了聲“林少路上當心”,就頭也不回地溜達走了。“嗯……”林諳坐著沒挪位兒,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目送著他以陸氏獨有的走路姿勢,顛兒顛兒地往前走出幾十米。車子重新發(fā)動起來,輪胎即將滑出去的前一秒,林諳最后一抬頭,發(fā)現(xiàn)陸驚風停了下來。只見那道一米八的身影在理發(fā)店門口駐足半分鐘,又從口袋里掏出皮夾數(shù)了數(shù)存款,最后抬手揪了揪頭頂?shù)哪嵌训静?,再放下手的時候,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半邊身子,果斷進了里。這是總算想開了要換個發(fā)型了?林諳挑了挑眉,也說不清心里在瞎幾把期待什么,反正沒當下調(diào)頭就走。他關了發(fā)動機,解開安全帶,翻下頭頂?shù)钠囌陉柊澹陉柊逑率请[藏著的CD收納夾,修長的食指劃過一張張精心收藏的光盤邊緣,抽出倒數(shù)第二張。天色暗沉下來,并不寬闊的街道上車來人往,人聲嘈雜。封閉的車廂里,涼氣陣陣,空靈婉轉(zhuǎn)還帶著點俏皮的女聲靜靜流淌。“頑皮時準不準抱抱你又拋開你,忽然歡喜,忽然不踩不理,無聊時準不準裝作吻別你……”林諳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一條胳膊伸出去,食指有節(jié)奏地上下?lián)芘艢饪诘膿芷?,他的目光滑過陸驚風方才坐過的副駕駛,椅背朝后仰出一百二十度,伸手摸了摸,真皮椅面上還殘留著人體熱熱的余溫。在以前,這個位置基本沒人坐,即使坐了,也基本沒人敢在他開車的時候還呼呼大睡。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人就擁有這么多特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