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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問題。顧浩的巡演也結(jié)束了,他回到魔都的時候剛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顧嬰。“阿浩?”顧嬰正坐在車里,準備去往集團上班的路上。“哥,你最近還是別出門,不,你千萬別出門!”顧嬰可以聽出顧浩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介意外人聽到。“怎么了?”顧嬰有些不解。“我擔心我媽她不會善罷甘休”顧浩瞥了眼自己緊鎖的房門,他擔心著宋婉清聽到什么。顧浩剛剛回到顧宅的時候本想給宋婉清一個驚喜,就讓傭人們保持安,他靜悄悄走進屋,上樓,來到宋婉清的房門時正想抬手敲門卻再次無意間聽到宋婉清在打著電話。本來房子的隔音系統(tǒng)是很好的,但是宋婉清的聲音似乎有些大,她氣急敗壞的責備著電話那頭的人辦事沒用,一個多月過去了都沒有動手。那種似曾相識的場景,讓顧浩整個人沖回了自己的房間趕緊打電話給顧嬰。“嗯,我會小心的,你今天是不是回到家了?有空一起去吃飯吧”顧嬰笑了笑,轉(zhuǎn)頭望向車窗外。隨后看到一輛大卡車闖了紅燈逐漸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內(nèi),正不要命的朝他撞過來。第74章想見你“好啊”電話那頭的顧浩回答道。忽然耳邊聽到撞擊的巨響,耳膜被震的發(fā)痛,經(jīng)過防暴處理的玻璃破碎了一地的聲音變得越發(fā)刺耳。他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那一刻他忘記了什么是疼痛,腦海中上閃過的回憶忽然像走馬燈,他從實驗室中被人帶著走出來,初次見到躺在床上病危的顧嬰,第一次見到越千玄的時候。太多和越千玄的回憶就像走馬燈一樣呈現(xiàn)在眼前。車子失控被撞飛了出去。他還能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顧浩一聲一聲的喚著他的名字,帶著焦慮。“哥!哥!哥!顧嬰!你說話啊!顧嬰……”他不能死,顧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空,湛藍的天空蒙上一層壓抑的灰色,沒入云煙的大樓,與天空中的來往的飛行器。這個世界有一瞬間好像又變陌生了。暖暖粘稠的血液逐漸模糊了雙眼,越千玄怎么辦?我還不能離開他!顧嬰猛然坐起身,剛才那種感覺太真實,真實到讓他心有余悸,冷汗浸濕了頭發(fā)。單調(diào)顏色的病房映入眼簾,病房的窗戶開的很大,明明是夏天,可微風卻帶著涼意,擺動著窗簾。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往下看,看到的卻是雜草叢生的花園毫無人煙。“你醒了?”鐘仁瑞穿著白大褂走進來。“你不是……”顧嬰睜大眼睛看向他,他不是被警察抓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越千玄在哪?”顧嬰赤著腳跌跌撞撞的走上前緊緊揪住鐘仁瑞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他呢?千玄呢?”“千玄是誰?”鐘仁瑞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你不過是我的一件實驗品,只是記憶出錯了”他端詳著顧嬰,就像在看一件物品打量的眼神。“我要去找千玄”顧嬰有些失望的松開鐘仁瑞,他并不相信鐘仁瑞,他走向門外卻被鐘仁瑞一把拉住,重重的摔回在地上。顧嬰的眼中帶著茫然,一切都太混亂了,他只是一心想著要找越千玄,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這是什么地方。他感覺地板的瓷磚冰涼到透骨。“你還想逃?”鐘仁瑞踹了他幾腳,顧嬰沒有反抗卷縮著躺在地上,頭痛的厲害,他在恍惚間聽到鐘仁瑞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么,這才發(fā)現(xiàn)鐘仁瑞在填寫著實驗報告。“d32號是失敗品,精神已經(jīng)完全失?!彼诓》康囊巫由蠈懼鴮嶒瀳蟾妫詈笤凇癲32號”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交叉起身走出病房。門被用力關(guān)上。所以千玄你在哪?顧嬰等他走后才緩緩支撐著爬起身,d32這個代號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那是曾經(jīng)他在實驗室里的代號。可這又是哪?顧嬰四處巡視著,我不是車禍了嗎?難道又被綁架?顧嬰從新回到窗前,冷風灌入整個房間,讓他打了個冷顫,混亂的腦海也漸漸變得清晰。病房的門從外面被鎖上,除了窗戶,他沒有地方可逃,從二樓跳下去,會不會摔殘顧嬰對這個沒有把握,他只是一心想要見越千玄,等他回過神時已經(jīng)站在了窗戶上。跳下去的那一刻并沒有他想象中的疼痛,在雜草堆里打了個滾,顧嬰站起身就往外跑。這個地方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透露著詭異,像醫(yī)院又像精神病院的住院大樓,他卻覺得結(jié)構(gòu)有些熟悉,等他跑遠后回頭一看才忽然想起。那是曾經(jīng)他和越千玄小時候被綁架的地方,只是如今不是廢棄的建筑物,是后來又建好了嗎?顧嬰來不及想那么多,他赤著腳跑入森林,寬松的病號服穿在他的身上,看起來還真有點像精神失常的人。憑著兒時的記憶,他來到了公路上,因為太偏僻,連車都沒有一輛。他恍惚間聽到人在他身后追他的腳步聲,他不能被抓到,他要見越千玄,顧嬰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雙腳因為磨破皮而出血,衣服變得有些臟。那個時候有越千玄的父親來救他們,而再次不一樣。他不是顧嬰,沒有人會救他。顧嬰停下腳步,看著太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夜幕降臨,而這條郊區(qū)的公路似乎永遠都不到盡頭。等他走到市區(qū),那已經(jīng)是兩小時后的事情,他來到了越千玄的醫(yī)院,奇怪的是那棟醫(yī)院并沒有如今翻新裝修,而是以往的模樣。走到自助飲水機前喝了好幾杯水,坐在長椅上整個人失了神,好一會兒才從疲憊中緩過來。“我要見你們越院長”顧嬰說道。護士并沒有因為顧嬰整個人像個瘋子的外形而冷漠不搭理,而是禮貌笑了笑:“先生您沒有預約是不能見院長的,而且”護士看了眼墻上的電子鐘:“越院長已經(jīng)下班了”顧嬰也不好為難一個護士:“那有沒有電話可以借我用一下?!?/br>“在前臺有”護士指了一個方向。那是醫(yī)院的咨詢處,也屬于前臺,前臺的值班護士詫異的看了眼顧嬰,隨后收回異樣的目光將醫(yī)院的公用電話遞給他。顧嬰撥打越千玄的電話卻是空號。“您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去警察局”值班護士帶著疑問不解的表情說道,她看顧嬰的穿著不像是什么正常人,反而像精神病院里逃出來的人,可惜了,年紀輕輕長得還挺帥的。“我和家人走丟了”顧嬰放下電話道謝后獨自轉(zhuǎn)身走出醫(yī)院。他并不想做過多的解釋,站在醫(yī)院的門外顧嬰感覺自己與這個喧嚷的城市似乎格格不入,因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