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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那次丟失的是后來新搜羅來的一些器物,因為不太重要,大掌官雖然稟報了,但西海王依然沒在意。“所以呢?怎么會有第三次?那盜賊就盯上這一間了不成?”盡管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大掌官自己其實也覺得不可思議。王宮剛搬過家,就在他剛剛拿到庫存清單時,就看到物品欄的狀態(tài)被實時更新了一下。就在剛才,那間倉庫發(fā)生了第三次盜竊!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吧,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噫——大掌官其實很俊美噠,只是一說話就破壞氣質(zhì)……我就不讓他說話了。明天見。☆、九十六西海記6庫存清單是一件修真法寶,其上刻有陣法紋路,難得的是不用靈力也能用,只要有靈珠靈石就可以,也是西海王的戰(zhàn)利品之一。它的原始功用為勘察敵情,提前預警。但西海王卻將它隨意擱置——早年胡鬧的時候得到的戰(zhàn)利品太多,很難在意這么件小東西——最開始甚至都沒有被收入珍器區(qū)。后來大掌官無意間翻出來,研究了下就順手將它拿來記錄兼監(jiān)控庫房了。沒想到還挺好用,連守衛(wèi)都省了。不過這樣做的弊端也顯而易見。這不,出事了沒有及時做出反應,等派的人到了,盜賊早就得手跑掉了。西海王對王宮的管控向來實行外緊內(nèi)松政策,沒有得到特別允許,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潛入王的私密領(lǐng)域。因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取寶物之人便極有可能是內(nèi)鬼?;蛘叱鲇趥€人私欲,或者為外賊脅迫,皆有可能。每每遇到這種事,一想到要大動干戈——雖然不用他自己親力親為——西海王就有些懶得。作為一位日常懶散度日的王,不過丟了幾件寶物還不至于要死要活。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同。他的孩子剛回來就發(fā)生這種事,也太不安全也太沒面子了!必須徹查!地毯式搜查!王宮內(nèi)外線區(qū)域全面封鎖!一經(jīng)查到,絕不姑息!宴會就這么中止了。西海王和大掌官一起去了珍器區(qū),被晾在一邊的桃桃等人則跟著唱完了歌的侍女去了偏殿。這當口王宮發(fā)生盜竊事件,作為外來者,他們自然也要避嫌,最好不要瞎打探瞎摻和,呆在一旁安靜如雞最好。能走的自然自己走,睡著的那些則被侍女們一人一個打橫抱去了客房。魚人嘛,自然與體能偏弱的人族不一樣,不奇怪不奇怪……毛順在客殿醒來之時,身邊沒有一個人。滿目是白色的貝殼,造型奇特的珍珠擺飾。地面和天花板都長著青綠色的海草,不像純粹的呆板裝飾,倒是有種抓住每一絲縫隙拼命成長的蓬勃生命力。而他正躺在一張蛋殼狀的絲質(zhì)軟榻上。下床時,毛順發(fā)現(xiàn)自己是光著腳的,腳丫子很潔凈很清爽。哎?在他毫無意識的時候,被洗過了?想起那隊一板一眼吟唱的侍女,毛順撓撓頭,覺得還怪不好意思的。光著腳踩到地面上,瞬間陷進透軟中。明明是海草,觸感卻像絨毯。墻壁上的貝殼大大小小不規(guī)則排列著,有的還在一開一合,細看才知道那是外面的海水透過草葉風扇投射進來的掠影。微風拂過門廊下的海螺風鈴,帶起毫不惱人的撞擊聲。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為海草地毯泛覆上一層柔亮的光澤。淡赭色的珊瑚石茶幾上,放著一盆粉色小花,花瓣上顫巍巍地閃著幾縷晶瑩。這是個靜謐催人懶的午后——不對!毛順差點被氣氛渲染得再次趴回極其舒適的軟榻上。晃晃腦袋,找到鞋子穿上,掀起紗制門簾出去,剛好就看到了莊天麟。他也正往這邊走來。原來兩人所在的房間只隔了一個不大的休息室,對門對面而已。這里整體就像是兩室一廳的小套房。兩人大眼瞪小眼無語對視了一會兒,毛順先嘆口氣,說:“你怎么搞成這樣?沒休息好嗎?”莊天麟看看自己身上,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回了個疑問的表情。“等等……”毛順閉上眼睛凝神屏息了下,再睜開眼,不由疑惑:剛剛怎么回事?他明明看到莊天麟一副憔悴虛弱的樣子,頭頂都仿佛凝結(jié)了一朵厚厚的烏云,可再看,竟又恢復正常了。難道是他自己睡傻了?“哦,沒事,大概我眼花了。”疑惑了一瞬,毛順就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推開小套間的白色槅門,兩人又見到了乜乜他們。卻原來這還是個套中套的大居室。他們顯然被分到了同一個客殿中。也是,這樣方便多了。五個人聚到一起,一時皆無言。“那個……”先開口的是小花,只見他一臉便秘地對毛順說:“你們師父好像遇到麻煩了?!?/br>“……”啊?在這西海王宮中能有什么麻煩?他們不是西海王的“貴賓”嘛。之后發(fā)現(xiàn)還真是麻煩。只不過,這麻煩有點一言難盡。底部鋪滿了璀璨的珊瑚晶礦石的泳池邊,兩名長得一模一樣的魚人少女,一人一邊挽著向垣的胳膊,輕聲細語,嬌笑連連。向垣面無表情泰然自若地坐在長石凳上,面對熱情的少女,一舉一動皆有禮有節(jié)。但毛順一眼就看出來,師父相當不自在。盡管一直少年老成,修為高深,但畢竟還只有二十幾歲,又潛心修煉遠離俗世多年,這樣的師父就算狼狽得落荒而逃他都覺得正常。因而不得不佩服此情此景之下,那依然得體完美的涵養(yǎng)功夫——就算只是表面上。草葉貝殼的組合式服裝只遮住了重點部位,其他地方都白花花地露著。如此打扮的美麗少女熱情地纏著自己,身為男人很難不動容,就連毛順第一眼看到都臉熱了。更別說,那兩人的聲音還酥麻得緊。尤物啊尤物。“阿毛?!?/br>如往常那樣平靜得連感嘆號的情緒都沒有的兩個字,毛順還是聽出了一絲欣喜以及松口氣。但指望他去解救師父也不現(xiàn)實,因為他與異性來往的經(jīng)驗也不是很多啊。不過……看了看一臉木木的莊天麟,毛順覺得還是只能自己出馬。“那個……”他下意識摸了摸耳朵,開口上前。通透的貝殼地磚倒映出略顯躊躇的身影。結(jié)果還沒走到跟前,他就被、無、視、了。兩名少女略過毛順看到莊天麟時皆眼前一亮,其中滿頭長辮子的那名立刻就奔了過去。誰想剛靠近就突然對上冷森森的眼睛,愣了一下才又繼續(xù)笑著伸手,邊甜甜地說:“哎呀,這位小哥哥長得這么好看,眼睛不要瞪這么大啦,有點可怕呢!來來,我們一起去耍耍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