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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平靜地望了過來。第47章不和離就寫休書竇將軍下意識將目光避開了,近鄉(xiāng)情怯,三年未見,他的心怦怦直跳,渾身燥熱發(fā)抖。然后他呼吸調(diào)整,抬起頭滿懷希望看過去,打算迎接那人的目光,結(jié)果卻大失所望。周文章的確看他了,但不是刻意,而是那種偶遇路人的極為隨意的看,然后又極為隨意地挪開目光,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那種平淡,甚至讓竇將軍覺得自己認錯了人。不死心地再看過去,周文章及他旁邊的中年侍從經(jīng)過都遠離,便吝嗇得再沒有給他半點兒視線。走出幾步,中年侍從小聲問周文章:“那人是誰?一直看你?!?/br>周文章用一貫的冰涼語調(diào)說:“不知道,不認識?!?/br>竇將軍渾身一僵。“不知道?”中年侍從不信,“看衣著應(yīng)是位大人,從前又沒見過,應(yīng)當(dāng)是隨蕭使君前來的京里的官?!?/br>“他未著官服,我等無需行禮?!敝芪恼吕^續(xù)冷冰冰道。“哎,不是說這個……”二人聲音越來越小,竇將軍站在原地,頭暈?zāi)垦!?/br>當(dāng)年分別時,他覺得周文章已經(jīng)有變化了,怎么如今又……竇將軍一身熱血被澆得透心涼,渾渾噩噩回到住處胡思亂想許久,決定再去試試。他問清了周文章的住所,將來前準備好的東西帶上一部分,要說的話在心中來來回回地捋,走不多時便到了地方。內(nèi)營雜役所是八人一間的通鋪,此時已是夜里,雜役輪值晚班或在各處勞作服侍,屋里恰巧就周文章一人。竇將軍敲開門,向內(nèi)一看,默默歡喜。然而周文章卻是半死不活望著他,不動,也不說話。竇將軍壓下心中忐忑,主動走進屋,將包袱放在桌上,故作輕松地四處看,“軍營就是與旁的地方不同,無論哪里都簡單整潔、秩序井然?!?/br>周文章抱起雙臂,門也不關(guān),似是隨時要趕人走。他不搭話,竇將軍只好壓住尷尬繼續(xù)道:“我給你帶了些衣裳鞋襪,還有棉被,還有一些禁放的干貨吃食,”笑了一下,“我一人拿不動那么多,這里只是一部分,你先看看衣裳的顏色花紋你喜歡么?”竇將軍轉(zhuǎn)過身,眸中全是期待的笑意。周文章的臉卻是冰天雪地,出口的話語更是如被烈風(fēng)寒冰淬過的刀鋒,狠狠扎在竇將軍心上。“你夠了嗎?”竇將軍再次僵住。“你這是裝什么千里尋夫的賢妻?”周文章眉眼不屑地一挑,“你是否還肖想著執(zhí)手相望抱頭痛哭?你未免太天真了?!?/br>竇將軍面上原本就勉強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了,他難以置信地問:“你、你在說什么?”“我在說什么?”周文章冷笑一聲,“你在京城高官厚祿錦衣玉食,自然不懂我在說什么。這三年我在此為役,漸漸地什么都看清了?!?/br>竇將軍先是茫然,繼而有些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一步解釋:“周文章你聽我說,這三年,相府和平南侯府看似并未管你,但其實是為了保護你。顧重明的案子與你之前的所為那般敏感,一不小心便是殺身之禍,我們不得不收斂?!?/br>“但我一直暗暗關(guān)注著你的情形,還一直都……想著你,”竇將軍有些急了,迫切道,“我不敢給你寫信,是因為我怕一旦被人告到陛下那里,會牽連你殃及你。所以我想你的時候,就把那些話寫下來,這三年來不知寫了多少!這回我本是想帶來給你的,但又覺得……難為情,就沒帶。你相信我,我們沒有不管你!你萬萬不可為此生疑!”周文章頓了頓,凌厲的神色有些緩解,但很快就又桀驁起來,“你那些話,又都裝在了一個盒子里么?此等與司幽相仿的待遇,我要不起?!?/br>竇將軍擰眉,“阿幽的事過去那么久了,你怎么還……”“呵,你太會安慰自己了。”周文章不屑地搖頭,“我曾同你說過,我這一輩子雖過得泥濘不堪,但我的心卻容不下半點蕪雜。錯了就是錯了,遠了就是遠了,涼了就是涼了,悔不得,也補不得。不止司幽,其他事也一樣。”竇將軍無措地看著他。“若說這三年我為你留下了些什么,倒也是有。”周文章走到屋子一側(cè)的立柜前,打開其中一個小格,從中取出一個信封,轉(zhuǎn)身交給竇將軍。竇將軍頓時緊張起來,他顫抖地拆開信封抽出信紙,抬頭三個冰冷凌厲的大字砸下來,正是周文章的筆意——和離書。竇將軍雙眼朦朧了,來此之前,他想過重逢的種種情景,但從沒想過這一幕,他的胸口強烈地起伏,“周、周文章,你……”周文章冷瞥他一眼,繼而偏過頭,似是不想看到他這沒出息的模樣。“周文章……”竇將軍壓制著胸中迸發(fā)的憤怒,在眩暈中不可置信地說,“大家都說你心思深沉,但我自問懂你,我知道你其實很簡單。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我以為縱然你我曾有過誤會和嫌隙,但也都散了。這幾年雖然分別,但我覺得我們的心是靠在一起的,可你為何、為何就……”“我知道,你為役辛苦,過活不易,但你以為我們在京中就容易嗎?周相近來身體不好,朝務(wù)大多交給了內(nèi)廷議事閣,這一兩個月連朝會都很少參加。我爹交了兵權(quán),平南侯府一落千丈,我一個太常寺卿,能有什么本事振興侯府光宗耀祖?更何況我們還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又行差踏錯?!?/br>他吸了口氣,“這些事我從未向旁人說過,既是我素來堅持隱忍不愛抱怨,但更重要的是因為,我心中懷有希望。”望著周文章,竇將軍的眼泛著淚光。“顯兒一天天長大,從會翻身到會走路,從會說話到會寫字,他的模樣越來越像你。我告訴他,另一個爹爹要去遠方七年。七年有多快呢?不過是七個新春、七場冬雪。我每年在院里樹下刻上顯兒的身量,我告訴他,畫七次,爹爹就會回來。”周文章的眉目壓抑。竇將軍拿著和離書的手發(fā)抖,“你與顯兒,便是支持我過活的希望。我如今滿懷希望來到此地,你卻告訴我,你要同我和離?!”他將和離書捏在掌中揉成一團,“周文章,三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同你和離!”竇將軍大聲喊起來,一把將和離書扔了。周文章緊緊捏著拳頭,片刻后咬緊牙關(guān),也喊起來:“好!你不和離,我逼不動你,那我便寫一封休書,這總可以了吧?!”說著就要去取筆墨,“你!……”竇將軍大驚。突然屋外傳有響動,正找筆墨的周文章一愣,轉(zhuǎn)過身將桌上竇將軍帶來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