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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明又不好意思起來。“你放我下來,我能走?!?/br>“你一瘸一拐,何時能到家?”“可是你挺累的?!?/br>“我的金絲玄甲六十斤,斬風槊四十斤,隨身的連心鴛鴦鉞十五斤,如今背個你,小打小鬧耳?!?/br>顧重明皺眉:都是人,怎么差別這么大呢。本想垂下頭作憂傷狀,可如今人在司幽背上,若垂頭,就成了埋首于司幽肩窩的依偎姿態(tài),容易誤會,便作罷了。“今日你沒帶兵器?武將不是兵器不離身么?就算不是戰(zhàn)時,那連心鴛鴦鉞也是要帶的吧……你也沒騎馬?”“上安城我不熟悉,想步行看看風光,況且今日相親,帶殺敵之器不妥。”司幽腳程輕快,二人隔三差五聊著,不多時就到了城南順樂坊最深處——簡單的小院掃得十分干凈,院里種了棵瓊花,這時節(jié)素白滿樹,淡香撲鼻。堂屋桌椅樸實,臥房幔帳與鋪蓋整潔厚實。司幽將顧重明放在床上,讓他脫下摔臟的外袍。顧重明忙道:“我還是自己來吧?!?/br>他看著沒方才那么炸毛了,司幽便不再堅持,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那我告辭了。此藥一日一次,傷處莫要沾水?!?/br>如星如月的含笑雙目溫柔地朝顧重明一眨。頓時,顧重明今日所有的羞憤都散了,他回味起紅鸞閣中的悸動及方才被抱著背著走了長長一段路的溫暖,口中心頭甜甜的。“司將軍,今次我們……”司幽莞爾,展露無限風華。“看緣分吧?!?/br>司幽走后,顧重明從中衣胸口的夾層中取出妙媒館描著胖鴛鴦的紅紙,上面評價司幽的話僅只一句,卻讓人心向往之無限激蕩——“單鳳沖霄,非梧桐不可棲之。”顧重明勾了勾唇角。這一笑狡黠、驕傲,與他之前的姿態(tài)全然不同,仿佛獵人嗅到獵物、漁夫放下釣鉤。狩獵的要訣是餌料,遇上清傲的鳳凰,自己便投其所好,再給他筑個最溫暖的巢。五十日前。大夏皇宮。暮春的黃昏晚風中,年輕的承宣帝元衍由外朝趕往后宮。厚實的帝王靴結結實實地踩著宮中的青磚,華貴的衣料發(fā)出簌簌的摩擦聲,即便已經(jīng)極為克制,但依然阻止不住越發(fā)焦急的心緒。九華殿已在眼前,推門的手伸出一半,承宣帝突然愣了。乍然見到離宮三年的正妻,他、他該說什么?是傾訴相思,還是、還是裝作并不在意?究竟哪一種,才會讓那人刮目相看,覺得他好?第2章堂堂天子怕老婆承宣帝沒讓下人通報,還特意屏退了他們,結果就是猶豫再猶豫,九華殿的門遲遲無法打開。最后他想了個招,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片刻后,殿中果然傳來動靜。承宣帝心頭一熱,整整袖口及腰帶。殿門打開,清雅俊秀的男子身著紅色朝服,不經(jīng)意向外一看,登時變了臉色。“陛下?!”男子跪下叩頭,“臣參見陛下,未得及時接駕,臣有罪?!?/br>承宣帝低頭深深望著他,這一身隆重的繡鳳紅衣,宛如三年前他們大婚的吉服。三年了,他終于回來了。承宣帝內心翻涌,緩了一時,道聲“免禮”,將人扶了起來。“三載不見,愛卿瘦了。”二人相扶著往殿中去,“可是在北境吃了苦?”“臣在北境,吃住都是最好的,將士們不知比臣辛苦多少,臣心中唯有感激,絕不敢抱怨半分?!蹦凶訉⒊行圩尩缴鲜滓沃校俺挤讲牌镣讼氯嗽诖诵№?,想著等陛下傳了就去見駕。怎么陛下自己過來了?”承宣帝自然沒有說自己是想他想得發(fā)瘋一刻都等不了,一時亦想不到其他說辭,便避而不答,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男子猶豫了一下,在距離龍體三寸以外的地方坐了。姿態(tài)端正恭謹,頭謙卑地垂著。他很見外。承宣帝嘆了口氣。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冷,承宣帝的手放在腿上搓了搓,鼓足勇氣道:“愛卿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你?!?/br>男子一愣,勉為其難抬了頭,但視線依舊向下。“愛卿,你看看朕?!背行鬯餍詧?zhí)起男子的手。男子立刻有點受驚,但無法違抗圣命,便硬著頭皮望了過去。眼波如水,澄澈深邃。承宣帝的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這,是大夏朝的使君,是他后宮中的唯一,是他的正妻,蕭玉衡。蕭玉衡出身大夏最具名望的士族——曲陽蕭氏。其族訓稱“必誦詩書,必追圣賢。入仕必優(yōu),為官必廉??思荷鳘?,忠君敢諫。挺拔如筆,性溫如墨,堅貞如硯,澄凈如宣”。大夏歷代朝廷要員從來少不了他們的身影,而今年剛滿而立的蕭玉衡更乃蕭氏百年來最優(yōu)秀的人才。八歲時,蕭玉衡的詩文被認定為狀元之作,先帝準其成年后不必參試直入朝廷。十歲時他入宮教引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承宣帝,堪稱半師。蕭玉衡還刻苦修習兵法,尤擅布陣,十五歲隨軍出征,雖不親自殺敵,但運籌帷幄屢立奇功,多年老將亦不能及,人送綽號“天賜文將軍”。大夏軍中許多年輕將領皆受過他的指點,司幽更是跟隨他十多年,敬之如兄長師尊。三年前滅文國,蕭玉衡擔任督師,當居首功。太子元衍登基后,下的第一道圣旨便與蕭玉衡有關,然而出人意表的是,蕭玉衡獲封的不是丞相太尉、不是兵部尚書,而是使君。大夏律例,母儀天下者,立女子,稱皇后,立男子,稱使君,巡九寺五監(jiān),可參政議政。朝野震驚,天下震驚。最震驚的,當屬蕭氏。曲陽蕭氏為國盡忠為民請命,自詡清流風骨,從未出過以身色侍君的后宮之人,不少蕭氏子弟對新帝行事頗有微詞。然蕭玉衡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名字劃出三族之外,領旨受命,與承宣帝完婚。可大婚禮畢尚未洞房,蕭玉衡便奉旨前往北境,督管邊境十營。他淡然地脫下喜服換上輕甲駕馬而去,甚至連他的皇帝夫君長什么模樣都沒看仔細。印象中的,仍是幼年時那個又頑皮又呆蠢的胖太子。他們曾相伴五載,又分別十數(shù)年,一朝結為連理,卻是今日才真正有了好好說話的機會。凝眸相望間,過往仿佛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承宣帝再也按捺不住情動,緊緊抱住蕭玉衡的肩,紅著臉傾身上前。“陛下……”蕭玉衡緊張地伸出雙手擋著。承宣帝的心頓時冷了下來,他這是做什么?他不愿與自己親近?!蕭玉衡亦發(fā)覺自己本能的反應不妥,強自鎮(zhèn)定道:“陛下可否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