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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我們強。”關屏山扶著余更現(xiàn)緩緩起身,吩咐道:“把這周圍都清理一遍,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立即清理掉。另外,今晚的事情有蹊蹺,紅月,你找人去查查。”任紅月領命離開,關屏山帶著余更現(xiàn)早早回了關家。于辰昏坐在車里半昏不醒,回想起剛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系統(tǒng),余更現(xiàn)這怕鬼的反應也太大了,我居然都無法控制。”系統(tǒng)道:“人活在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就留在這軀殼上了,況且他小時候被嚇得厲害了,自然就會更害怕些?!?/br>“行吧,我先睡會兒……”一覺醒來,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床頭開了盞昏黃的小燈,純墨色的床單柔順的貼著皮膚。關屏山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端著杯溫水走近。“醒了,喝點水嗎?”余更現(xiàn)抬頭,也不動彈,就著關屏山的手喝了半杯清水。氣氛伴著微弱柔和的燈光漸漸微妙,關屏山穿著舒適的家居服,竟顯出一絲平易近人的氣息,難得溫馨。余更現(xiàn)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兩只手慢慢交握在一起,摩挲著他的手指。“你聽到他們說我什么了嗎?”余更現(xiàn)問到。關屏山低頭,像是在躲避什么,“不過是些無名小卒隨口說的話,別放在心上?!?/br>“可他們說的沒有錯,我現(xiàn)在就是對風水陰陽一竅不通,連鬼都怕得這么厲害,再也不能當風水師了?!?/br>“你是不是還在怨我?!?/br>舊事重提,難免過于傷心,余更現(xiàn)緩緩點頭,“為什么是你呢?怎么就是你親手把我沉進河里的呢……”“是我的錯。”關屏山無法解釋說什么自己是逼不得已,迫于無奈,他動的手就是他的錯,任憑現(xiàn)在如何彌補,都無濟于事。余更現(xiàn)又想起了什么,輕聲道:“那里的水好冷,我以為你來是救我出去的……欣喜的跟你上了轎子,轉(zhuǎn)頭就被沉下了水?!?/br>“那條河里怨氣四溢,深處盡是亡者尸骨,水鬼冤魂,轎子被符紙封了個死,任憑我怎么哭喊都沒有人來救我?!?/br>☆、誓死不做好半仙12“對不起……”關屏山輕聲道,“是我不好,是我沒能護住你。”“所以啊,我想走了,我不想再接觸有關風水陰陽的事情了,我只要一看到這些就會馬上想起那個冰冷的河底,還有所有余家的人?!?/br>關屏山怎么也沒能想到余更現(xiàn)會提離開,他握緊他的手,一下子慌了神。余更現(xiàn)沒有掙脫,反而與他十指相握,晦明的光線變成跳動的燭火,恍惚間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東獻。東獻位于東北地帶,每到入冬就會下幾場大學,白皚皚的一片覆蓋在天地之間,是孩子們天然的的快樂與恩賜。東獻的風水世家姓余,與華東地區(qū)的明漳關家世代交好,祖祖輩輩都是風水世家,每到入冬,關家便帶著幾個孩子到東獻去玩雪,余更現(xiàn)和關屏山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關屏山是幾個孩子里年齡最大的一個,余更現(xiàn)不是最小的,卻是最令人頭疼的。逃學打山雞,在符紙上隨意涂畫,領著小孩子去別家花園里摘花挖果子,什么事都干過。只有關屏山來余家的那幾天他才能消停一會兒,他消停的方法就是鬧騰關屏山,關屏山是他們那里長得最好看的男孩子,為人又冷靜嚴肅,余更現(xiàn)常常學他坐在書桌旁,人家看書,他就睡覺刻木頭。一個學一天,一個玩一天。等大雪一停,關屏山要走時,余更現(xiàn)就挑一個刻得最好的小木雕送出去。一來二去,關屏山身邊就多了一個愛玩鬧的弟弟,眼里多了一個時常記掛著的人。好景不長,不知是什么時候,天南海北的傳出消息,說東獻余家和寧家出了叛徒,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叛徒不是別人,竟是余家家主,余更現(xiàn)的父親——余簡文。余簡文身為余家家主,余家卻在他的手里逐漸沒落,親子雖有天賦,卻整日貪圖玩樂,身邊余家嫡親的人里也沒有擅于風水的。他托人關系才接了一個鬧鬼的輪船,無奈能力不濟,竟請了邪神前來鎮(zhèn)壓。后來,那輛輪船載著數(shù)千人航行,行程走了一半,水鬼作祟,鬧翻了輪船,生還者寥寥無幾。余簡文功德散盡,無數(shù)冤魂都等著他的尸身渡化,自然不會茍活于世,出事的第二天就死在了家中,余更現(xiàn)的母親自覺難辭其咎,第二天也跟著去了。可余家的兩條性命怎么能平息上幾千人家人的憤怒,幾大世家沒有別的辦法,出面為了冤死的人討公道,責令余家從此退出風水界,再不許觸碰陰陽五行事。為了保證余家后人余更現(xiàn)不再行風水陰陽,不只是誰開的頭,竟要余更現(xiàn)沉怨河見鬼,他骨子里流的是余簡文的血,身上沾染的是余家的氣息,非要把他沉下河底,讓數(shù)千水鬼折磨他一頓才能化解怨氣。關屏山無法,與父親說道:“可余叔叔和阿姨都已經(jīng)投河了,冤魂多半都會被渡化,為什么還要更現(xiàn)下水,他才那么小!”關父長嘆一口氣,無奈道:“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冤魂放過了余家,可世人不肯放過他,那些死者家屬哭著喊著要所有余家的人跟著陪葬,也因為這件事,風水界都跟著蒙了羞,更現(xiàn)就算不知情也不能算是無辜了?!?/br>“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也想救下余更現(xiàn),幼子何辜,那水下多少邪祟惡鬼,更現(xiàn)怕是……”“不會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沉河那天,關屏山獨自站在江河一邊,他用一頂寫滿符咒的轎子替換了牢籠,各方惡鬼雖能碰到他,卻不能傷到他。余更現(xiàn)哭喊著抓住他的衣袖,手里是最后一件木雕。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卻知道自己成了風水界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他以為關屏山是來接他離開的,便上了那頂赤紅色的轎子,還未來得及把木雕拿出手,就被關屏山親手推下了河,河水漸漸漫過他的身體,封閉了五感,等他再睜眼時,就是河底暗無天光,惡鬼一擁而上,將他吞沒的場景。五天五夜,他才被人打撈上來,雖然身體上并無傷痕,精神上卻受了巨大的刺激。失去雙親,失去家族,一夜之間變成人人喊打的罪人之子,沉怨河,遭怨鬼吞噬……余更現(xiàn)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再次醒來時就忘記了所有。是忘記了嗎?也不是,只要他回想就還能記起從前發(fā)生的事,可從前的記憶就像是被他故意抵在腦海深處,再與關屏山見面時,他只是個囂張無禮,混吃等死的無賴潑皮。“怎么能走呢,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關屏山用額頭抵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