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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內(nèi)心焦急不安與沖動。蕭澈在厚實的人墻里透過縫隙與蕭煜和李容若對視。見兩人隱忍的神情,他著實開懷。“皇兄,你可知真正的敵人是誰?你可知為何李容若要拿那錦盒?看皇兄一臉迷茫的可憐模樣,朕便好心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彼翎叺貟咭谎劾钊萑?,繼續(xù)朝蕭煜看去?!斑@李少主可厲害了,先前與先皇訂了盟約,令先皇不再追究他弒殺皇后表姐之罪。相應的,他需送出你的消息,待到時機合適便殺了你,否則后來他怎可常常出現(xiàn)在你面前助你,難不成他當真不怕官民報送消息給先皇?只可惜,你又太過神秘,可用消息不多,就是種糖葫蘆一事最有可笑?!彼滩蛔炐茁暎m(xù)道:“皇兄,他可是依偎在你身旁的一條狼啊?!?/br>蕭澈瞧他面色陰沉,大有翻風下雨之兆,知曉即將要成功了。反目成仇,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坐享其成的好事怎可不多加把勁?“李少主奪走的錦盒里,裝著的可是——雙鷺符。不用朕多說,作為前太子的皇兄定然知曉這物件麻煩之處。他,整個千機臺,目的皆是那塊雙鷺符,當初清心閣走水亦是因他要尋雙鷺符。接近你除了應了先皇要求外,亦是為了利用你。哪怕你登基為皇,只要你相信著他,心愛著他,他便隨時都可取了雙鷺符,令整片山河易主。這易主,可不簡單哪。他這條大狼,可是不擇手段用利用色用情不斷侵蝕著你啊。皇兄,究竟誰是大曜仇敵,難道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么?我們兄弟兩人,斬殺jian邪,你依舊是那生活無憂的安王爺?;市郑屇愕娜俗∈职?,我們兩兄弟,才最應該同仇敵愾。我想,二皇兄亦會如此想的?!?/br>蕭煜遙遙透過縫隙尋到李容若的眼,只見他輕輕閉眼,面容依舊冷淡,就是不愿透露一絲一毫情緒。是傷極還是氣極?是欲駁無言還是無話可說?他多想,只要他解釋一句,他便相信他,只可惜……即便他不解釋,即便自己不相信他,自己依然得站在他身邊,避無可避逃無可逃。他著實是不甘心哪。分明知曉自己終成他手下用完即棄的棋子,奈何他的神志做不得主。從初見起,他不知不覺中便已給他下了藥,名為“情深”的藥,比那“步心”更為歹毒不知多少倍。蕭煜看著李容若,卻笑著對蕭澈喊道:“本是本王利用他,不料竟變成他利用了本王,這卻是無礙的。本王早已中了他下的毒,如今已然毒入骨髓。在這臨死之際,便最后踐行自己的一個諾言吧。少夫人遺言要本王照顧好他,那本王便傾盡一生照顧他一輩子又如何?”“皇兄,”蕭澈氣急敗壞,急得直跳腳,“你不怕先皇與皇后表姐從皇陵里跳出來?”蕭煜揚劍,與侍衛(wèi)打了起來,道:“該怕的是你?!?/br>“二皇兄可等著你回去。”“真是抱歉,方才一只白鴿飛來告訴本王,二皇弟已然出城了?!?/br>李容若聞得那一句直往心底竄,而后又滋溜溜往心上眉上長,嘴角邊染起一抹甜意。欲將錦盒收好,手一翻將其塞入胸前衣裳處,卻驀地懷疑上了心頭。速速打開一看,內(nèi)里空無一物。李容若抽劍廝殺,“狗皇帝,它去哪了?”蕭澈本聽得蕭衍已出城的消息在發(fā)愣,聽聞李容若罵自己,不怒反笑吟吟,只可惜李容若見不到,只能通過語聲辨出他正笑著?!斑@本便是朕借來的,自然要還給他人。”“你最該還的,是我。你給了誰?”“你還不夠資格知曉?!?/br>李容若劈開人群,朝不遠處的小樓飛去,上了廊道,又上了屋頂,焦急四顧。在驚慌失措的人群中,怎會有收獲?要說這城門亦是胡鬧,如此慘烈的爭斗,本便該開城讓百姓出去,奈何蕭澈并不想放走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竟直接將吊橋砍了。幸虧是夏日,會游泳的百姓便掙脫了士兵,撲騰撲騰往護城河里跳。不遠處,有一大隊人馬姍姍而來。李容若瞧見,暗叫不妙。既然雙鷺符已然不知何處去,極有可能已然讓那“已故之人”偷攜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李容若在樓頂朗聲下令:“撤。”千機臺下屬一聽令,便紛紛朝城外方向殺開一條路。蕭煜眼前一道青藍衣裳拂過,他便任由秦項懿將秦紫沫尸身帶離。看了一眼身后襤褸的兩人,見保底目標已然達成,也下令隱舍撤離。蕭澈卻不加命令去阻擋,只與秦項懿相視一笑。“兩側(cè)街道的伏擊,應是十分好看。是吧,帝君?”“陛下這般放心?萬一逃出去了呢?!?/br>“他是……朕的皇兄,若是逃出去了,也算到此仁至義盡。”“可莫忘了贈本君前些日子馳原郡進貢的良馬啊。”“放心?!边@秦項懿打什么主意他自然是知道的,便予他母馬與閹了的公馬又如何?蕭澈微微笑著,看著一滴一滴的雨從天而下。雨水一點一點將土地暈黑,似是鬼神的一個個腳印般,綿延至長街深處。撤退的兩撥人馬,愈漸匯成一道進入長街。李容若在樓上見此,忍不住厲聲喝道:“全數(shù)下屬分于三道,切不可聚于一處?!?/br>皆說合力好對敵,怎的李容若卻偏生令大家分成三隊?眾人著實不解,然蕭煜抬頭看了看,小樓林立,頓時明了,附道:“三分而退?!背钊萑粽姓惺郑溃骸叭萑艨煜聛?。”李容若搖搖頭。他自然清楚立于高處易成眾矢之的,然唯有如此方能看得遠看得多指揮得當。蕭煜見此,正欲去與他一處,恰巧漆月回來了。“屬下來遲了。”“漆月,去護著李少主?!?/br>“王爺……”“他武功弱,去吧?!?/br>漆月不解,想著既是王爺命令,便唯有執(zhí)行,翩然間,便出現(xiàn)在李容若身側(cè),謹慎堤防著周圍。李容若飛身踏瓦,游走查看形勢。知曉身后有一漆月隨著,不置可否,只管做著自己的事。天似是忽而破了個大窟窿,整盆水整盆水地往下傾倒,許是天上逢著千年難遇的洪澇災害,現(xiàn)下便泄洪到人間。否則,何以如此滂沱?蕭澈躲在明黃鸞傘下,與秦項懿優(yōu)哉游哉看著好戲。“進屋,拿桌?!?/br>雨蓋住了李容若的聲音,于是眾人依舊勇往無前直沖。漆月聽見,搖了搖頭,鼓足了氣,連腮幫子都漲得滿滿地,一鼓作氣將吸入的大堆空氣一迸而發(fā)。“進屋,拿桌?!?/br>眾人直敬佩這獅吼功,卻摸不著頭腦。雖如此,亦只管在廝殺聲中闖進小樓強行搶走許多桌子。不料樓中亦有官兵,便不免一番折騰方能兩人一組一人抬桌一人開道重新出來。不多久,眾人終于明了為何李容若要他們拿桌子了,無非就是用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