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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你在我眼里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東西?!?/br>天上墜落星火在二人周圍熊熊燃燒,夙夜不以為然的用手夾住一截往地上一扔,立刻炸出許多火花。裂縫中閃著焰火,朝歌眼看火要往自己這邊燒來,他單手拂了拂衣袖,火焰全化為灰燼。“你實在不聰明,你我皆是鳳凰,區(qū)區(qū)鳳火能傷得了我什么?”夙夜不說話,星火在天上凝成一團,形成一個光圈,直接往朝歌方向下落。他又迅速的丟了個定身咒,某人硬生生挨了一道三昧真火。“哼,我會回來找你的?!闭f完,朝歌變成一束紅光,沖破金色經文的結界,消失在火雨之中。原來只是個□□,但他費盡力氣才勉為上風,要是真身來了……夙夜沒有往下想。“我找你很久了!”敖棽氣喘吁吁地跑來,他看到天空墜星,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想都沒多想的直接跑出來了。“剛才那個是什么人?”“朝歌?!?/br>“什么?”敖棽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朝歌。”夙夜眼神閃過一絲幽光,一手拉住敖棽,“我們快回去。”30“你還好吧?”敖棽瞧了瞧他臉色,關心的問道。“死不去?!?/br>敖棽看他這么說,沒敢繼續(xù)問,兩人心事重重的回到龍宮,絕口不提方才的事情。“你就不好奇嗎?”夙夜實在有些沉不住氣的先開口問。“你想說自然會和我說?!?/br>他聽到敖棽這么說,明顯的顫了一下,又扯出一點微笑,“我一想到接下的日子會變得亂糟糟,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敖棽深有感觸的和他相視一眼。像往常一樣的將手搭在夙夜的肩上,只見他臉色變了變。敖棽剛想說怎么了,忽然感覺到手掌心特別濕潤,他垂眼一看,滿手黏稠的殷紅。“你受傷了?”“嗯。”夙夜看到敖棽嚴肅起來,無所謂的搖了搖手,“一點皮外傷。”敖棽看他這個反應,剛準備開口又把話憋回去。差點忘了以前那個破了一層皮都大呼小叫的夙夜。可能很快會想不起來了。變成這樣,原因為何,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很。夙夜看他欲言又止,輕嘆了一聲:“我知你們擔憂什么,只是情這個字,只會越演越烈。亦是躲不過,拖不起。兩個人歷劫,總要有那么一個人主動出來挨刀子,不然另一個人怎么能夠斬盡相思,平安無事。”當真他糊涂到不明白別人怎么看他嗎?端著明白裝傻。怕兩個人太過清楚事理,誰都不愿意拉下面子。至于他能不能成功渡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境陣中。渡霜正被魔相纏身。太陽xue拼命的跳動,他不由得一陣力不從心。拆招不難,難的是這些魔相皆來源他的內心。無論是善惡。它們變成不同的人圍著他七嘴八舌,企圖用一字一句再度把他拉下地獄。或者,在這里與它們?yōu)榘椤?/br>“呵?!绷_剎女披上恬如的皮相在他身邊略過,“只要你愿意隨我們離開,你想要的我們都會滿足你,包括這個女人?!?/br>他冷清的掃了一眼女子,道:“欲求不滿的人總是怎么滿足都不會夠的,你們是我的魔障,還妄想著駕馭主人之上?”“難道你不想和她一起嗎?”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我變成這樣呢?”地上炸開了白霧,女子的身形逐漸變成一個男人的體型,他從白霧中走出來,驕傲自滿又明艷萬分。夙夜。渡霜眼皮狂跳了一下。“你很不喜歡他,對嗎?”“他真是很不幸呢,明明你不過是想找個借口發(fā)泄,而他恰好出現(xiàn)了?!?/br>被窺視到心里的一舉一動,相當于處于下風的弱者,讓對手扼住喉嚨,等待著他的處決。落在男子身上的眼光陰冷險暗,渡霜脫下手套,露出長而指骨分明的手指,“可憐?那你去陪伴他吧?!?/br>一手抵在胸前,閉上眼默念心咒。交替的光影婆娑映在他身上,竟是浮光躍金般迷離。既然做不到一心無掛四大皆空,那么……添多一筆劫數(shù)算得了什么。渡霜睜開眼睛,他溫柔萬分的彎了彎嘴角,出手卻迅雷不及。那雙好看的手陷入男子的血rou身軀之中,他摸到了那顆心臟,死死捏住,用力往外一扯。血濺到下巴,抿緊的嘴唇松開,舌尖舔了一下,沒有嘗到預料中的腥甜有些失望。其實什么的都沒有,這里的一切,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罷了。男子瞳孔放大,戛然而止的倒在地上,迷霧散去,眼前所有能看到的全化成泥沙塵土。天地之間,顛覆成星海般的虛空,一道幽光貫穿著茫然又不知所措的黑夜。一名男子被幾條蛇一樣的鎖鏈囚禁在石座上,鎖鏈欲要爬上他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會收縮勒緊。他相貌蒼老,神色憔悴不堪,雙手用鐵釘穿透手指骨頭,牢牢地釘在把手上。即便如此,眼睛仍舊炯炯有神,可以看出幾分文人雅士的風骨。“汝是何人?”“在下渡霜?!倍伤吂М吘吹某L者鞠了一躬,“今日唐突冒犯,并非惡意。”“哦?”長者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又不經意的把視線落在了他腰間的鈴鐺,“看來閣下不止是孤身一人而來?!?/br>鈴鐺動了一下,一抹氣息從鈴鐺中散出來,白延卿的元神站在渡霜身旁,也朝長者行禮。“在下白延卿。”“想必二位是為了水珠而來。”老人多看了幾眼渡霜,道:“既然能尋來這里,想必也是了解此法陣的規(guī)矩。閣下如此不凡,渡某將履行承諾?!?/br>老人話音剛落,鎖鏈立刻斷開,他坐在石座上紋絲不動。渡某……難不成……渡霜猛然看著老人,“敢問前輩可是明心……”“困于心,衡于律,而后作?!崩先撕盟浦浪獑柺裁?,并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打斷了他?!伴w下莫要為一個心中有數(shù)的真相而停滯不前了?!?/br>渡霜怔了一下,不是滋味的輕微皺了一下眉,沒有繼續(xù)追問。腳下的石板“轟”一聲的陷下去,變成一個奇怪走向的紋路。斷開的鎖鏈變成栩栩如生的黑蛇,在地上爬行,對著渡霜吐著信子。它們糾纏成團,互相撕咬,蛇血從腹中濺了出來,順著凹凸不平的紋路,灌滿中央的空池,一枚暗藍色的珠子在血水中浮了上來。靈珠飛到白延卿面前停了一下,似乎不太滿意,又轉到旁邊的渡霜。渡霜用手指碰了碰它,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