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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從之前的兼容并蓄,與麻雞友好和諧相處到后來不得不隱藏自己,隔絕于世。貓豹并沒有現(xiàn)在美國巫師對普通人的避而遠(yuǎn)之,它對普通人依舊保持著一定好感,尤其這還是拉法埃萊這一世的父母。說實話,它還有點興奮。畢竟,之前的三百多年里,它再栩栩如生,它的質(zhì)地也是花崗巖,是硬邦邦的石頭。但現(xiàn)在,看看這柔軟的皮毛,軟軟的rou墊,梅林啊,它都要被自己的英俊的外表和身體各部位完美的手感給迷住了。它怎么就這么帥氣,這么好摸!人類喜愛它的外表是正常的,因為它自己也愛得不得了。貓豹旺珀斯微微仰頭,瞇起了眼睛,由著薇薇安·哈蒙的手指輕輕撓著它的下頜,就如同一只普通的大貓一樣。拉法埃萊輕笑一聲,轉(zhuǎn)身想要回屋。但本森·哈蒙那個小磨人精又一次抱住了他的褲腿。拉法埃萊低頭瞅了瞅,只見到本森·哈蒙的懷里抱著之前拉法埃萊從蛇木上摘下來的葉子,葉子的一角濕漉漉的。他咿咿呀呀地?fù)]動著葉子,小手指向了薇薇安·哈蒙。原來不是自己貪嘴,而是想要給母親嗎?拉法埃萊看了薇薇安·哈蒙一眼,旋即有些懊惱。他忽略了。薇薇安·哈蒙在一個月前剛剛流產(chǎn),傷到了身體。雖然接下來的日子,她忙東忙西還不讓本·哈蒙插手,看上去已經(jīng)從流產(chǎn)中恢復(fù),但她現(xiàn)在的身體確實不怎么樣。拉法埃萊不由得皺眉,這一世的前十六年里,他一直算不上什么貼心的兒子,跟本和薇薇安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近,即使血脈相連也有一種天然的疏離感。好在本和薇薇安并不在意拉法埃萊的疏離,日常的相處里都做到了他們能夠做到的,哪怕他們觸及不到拉法埃萊的精神世界,也試圖了解和體諒他。恢復(fù)記憶前,拉法埃萊的性格大概能夠算得上是天才的通病外加青春期的小叛逆。但恢復(fù)記憶后,上帝啊,他上一世死亡的時候都三十八歲了,如假包換的成年人,這么一對四十出頭的父母,他有點接受不來。好在,拉法埃萊之前也不曾叫爸爸mama,一直叫的都是名字。不然,想想拉法埃萊就尷尬的要命。而到了現(xiàn)在,他帶回貓豹并不是為了薇薇安·哈蒙,而是想要給本森·哈蒙找個保姆。反觀本森·哈蒙,他想要蛇木充滿治愈力量的葉子就是為了薇薇安·哈蒙,這個小東西,果然是個好家伙。比他細(xì)心,比他有心。但恢復(fù)薇薇安·哈蒙的身體,根本用不上蛇木的葉子。拉法埃萊不動聲色地接過葉子,手指一錯,葉子直接變成了齏粉,然后在本森·哈蒙驚呆了的目光里,齏粉化作一縷,直接飄進(jìn)了本森的嘴里。本森·哈蒙下意識捂住嘴,一臉懵逼地打了個嗝。旋即,懵逼變?yōu)轶@恐,他張開嘴,開始咳嗽,似乎想要將那些粉末給咳出來。拉法埃萊:“……”他從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幼崽其實很有趣呢?本森·哈蒙的咳嗽聲驚動了貓豹旺珀斯,它立刻站起身,甩著尾巴,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走到了拉法埃萊的身邊。當(dāng)然,在本和薇薇安他們兩個看來是這個樣子的。貓豹銜起本森·哈蒙,將他放在兩個大爪子中央,然后開舔。當(dāng)然,在本和薇薇安眼中,這只漂亮的豹貓就是臥倒,然后認(rèn)真地舔爪子。這只大貓似乎認(rèn)為,孩子不管出了什么毛病,它舔舔就能好。拉法埃萊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走過去,將本·哈蒙和薇薇安·哈蒙拉了起來。手掌的觸碰間,他的魔力飛快地在兩人的身體里走了一遭。本·哈蒙的身體很好,平時注意飲食和鍛煉,只是有些傷神。而薇薇安·哈蒙,她是傷身又傷神。五個月失去孩子本就對身體傷害極大,心中又是痛苦又是自責(zé),恐怕這段時間都沒有安穩(wěn)地睡過。身體上的傷痛,拉法埃萊能夠輕易撫平。但心靈上的傷痕,需要時間慢慢修復(fù)。拉法埃萊收回手,薇薇安·哈蒙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到懷孕前相對健康的狀態(tài)。貓豹旺珀斯身兼兩職,一面是嬰靈本森·哈蒙的保姆,一面是能夠撫慰薇薇安·哈蒙受傷心靈的寵物,拉法埃萊覺得,雖然貓豹雕像并不需要進(jìn)食來維持體力,他還是可以給它加個雞腿,表揚(yáng)一下。回到臥室后,拉法埃萊面上還算溫和的表情慢慢地褪去,他面無表情地靠著門,眼睫低垂。片刻后,拉法埃萊抬腳走到臥室一側(cè)的墻壁前。他的面前,是一道一人高的木門。拉法埃萊的臥室不大,只有十五平米??看暗奈恢檬菍W(xué)習(xí)用的書桌,書架上整整齊齊地羅列著各種書籍,然后是床鋪和衣櫥。可以說,之前的拉法埃萊近乎強(qiáng)迫癥地將臥室里的一切擺放得整整齊齊。哈蒙家雖然算不上什么富貴之家,但他們算得上家境優(yōu)渥。本·哈蒙是一名資深的心理醫(yī)生,有著自己私人診所的同時還是波士頓大學(xué)心理學(xué)專業(yè)的一名教授,年入不菲。薇薇安·哈蒙則是一名出色的大提琴演奏家,在波士頓樂團(tuán)里有著一席之地。而拉法埃萊,本就年年獎學(xué)金不斷。再加上他有事沒事逛舊貨店的時候,總能夠以低價拎出兩件蒙塵的值錢玩意兒,轉(zhuǎn)賣之后就進(jìn)賬一筆不小的款項。可以說,拉法埃萊十三歲的時候就基本達(dá)到了經(jīng)濟(jì)上的獨立。其實,薇薇安·哈蒙在拉法埃萊七歲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這個兒子會繼承自己在大提琴上的事業(yè),因為太過出眾了,他對音樂的敏銳度,還有本身智商的高度,使得他很快就掌握了大提琴的基本演奏方法。只要他聽過一遍的曲子,他就能夠完整而流暢地拉下來。當(dāng)然,這對于很多過目不忘的天才來說并不是什么困難事,但拉法埃萊不同,他在演奏的時候賦予了樂曲新的靈魂。沒有哪一個家長在發(fā)現(xiàn)自己孩子擁有著跟他相似甚至更勝一籌的天賦時會不激動的。當(dāng)年的薇薇安·哈蒙異常激動地跟丈夫說起這件事,并讓他帶著拉法埃萊聽了一次他們樂團(tuán)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