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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商會聚會邀請的人都是君子城有頭有臉的富商,其中有一個姓鄭的富商,他們祖上以制造紡織車為生,這是一個好機會,本來我是想自己去的,但是不湊巧的是,農場那邊出了點事情,需要我們親自去處理,所以才想請小叔代勞。”傅易已經知道他在阿里鄉(xiāng)大面積種植枲麻一事,也知道枲麻的用途。枲麻和苧麻一樣可以織成布,因此在成布的過程也需要用到紡織車,而且數(shù)量可能不會少,一般超過二三十輛紡織車就是一筆大單子,普通的作坊怕吃不下這么大,而且后續(xù)也比較麻煩,因此姓鄭的富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鄭家在君子城不算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背后也沒什么靠山,但是鄭家的家主卻是個會做人的。大概是這個原因,商會今年終于給鄭家遞了帖子,所以這是鄭家第一次參加商會聚會,對鄭家來說,這是一個難得可以與眾多富商結交的機會,鄭家的家主一定會去。傅易知道他說的不假。因為他也聽說過鄭家的紡織作坊,質量上比較有名,心中不禁打消了幾分懷疑。沉吟了一下,他道:“你要的數(shù)量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貿然找上鄭家,不怕別人到時懷疑到傅王府?”作為傅王府的代理人,知道他的身份的人非常多。“所以才需要小叔幫忙?!备禑o天適時接話道:“傅王府名下的產業(yè)好像有好幾座布莊,剛好可以借布莊的名義?!?/br>有布莊產業(yè)肯定需要用到紡織車,別人就算心有疑惑也只會以為傅易想要擴大布莊的生意,或者購進新的紡織車替換舊紡織車。安子然又道:“而且距離枲麻成熟還有八九個月,我們把時間提前,東西先準備好,以后就算有人懷疑也不會立刻聯(lián)想到?!?/br>不可否認,兩人說的都有道理。傅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可是,再聰明的狐貍一個不慎還是會掉入獵人的陷阱,不過也只能怪他時運不濟,誰讓老天爺都站在安子然那邊,竟然真被他找到一個絕妙的巧合。三天后,傅易去參加商會聚會。安子然和傅無天則去郊區(qū)的小農場。他們說小農場出了事并不是假話,自從寶華賭坊的江勝查出麻將牌的制作原料是牛骨后,他們也開始致力于這一塊。不過做出來的麻將牌卻差強人意根本搬不上臺面。只因脫脂的成效并不明顯,無法使牛骨完全變成乳白色,制作出來的麻將就會很難看,和天龍賭坊的麻將牌比起來立馬下降了幾個檔次,賭客們會選擇哪種不言而喻。最后沒有辦法,江勝便從牛骨下手,想要知道他們是怎么使牛骨變白的。大量的麻將牌需要大量的牛骨,哪里有牛骨,自然是君子城郊外的屠宰場。安子然能想到,他們也能想得到。寶華賭坊很快就查到供給他們牛骨的牛場主身上,想要威逼他把購買牛骨的人說出來,雖然牛場主不敢得罪寶華賭坊,但是因傅易的關系,他也不敢把他們供出去,最后不得不把皮球踢給他們。此番過去,安子然和傅無天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寶華賭坊為了迫使牛場主屈服,利用手段干擾他的農場,每月月初都能賣出去的rou,今年卻出現(xiàn)問題了,不少老顧客都表示不再與他的農場做生意,有的甚至不惜賠償也要退掉單子。牛場主很著急,生rou不能放太久,太久的話就不新鮮了,不新鮮只能扔掉,他舍不得,也損失不起。再說商會聚會。舉辦聚會的人是商會的幾個龍頭老大,往年他們也給傅王府遞過帖子,但是從來沒有得到回應,這次傅易肯來,幾個龍頭高興的同時又覺得這是個機會。傅易雖然是傅王府的管家,但是傅王府把所有產業(yè)都交給他打理的事情并不是秘密,所以跟他攀上交情等于和傅王府搭上線。“難得的貴客,老夫盼傅先生已經盼了好久,可終于把你給盼來了。”卓老一聽傅易過來的消息,立刻親自出來迎接他,他是商會的龍頭老大,擁有很大的號召力,君子城的權貴都不敢輕易得罪他,此舉可算給足傅易面子。“卓老客氣了?!备狄讓@個老人還是很尊敬,君子城卓家有現(xiàn)在的輝煌,和卓老脫不開關系。兩人相互寒暄了幾句,隨后走進會場。對于傅易的到來,很多人都感到驚喜,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與他攀關系。傅易以前不喜歡過來參加商會聚會就是這個原因,太多人在打傅王府的主意,不過這種情況和崇明帝也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不是因為大亞重農抑商,崇明帝不喜歡皇室和大臣牽涉這方面,他們也不至于偷偷摸摸的干,不能光明正大,做事就會束手束腳,所以大家更喜歡光明正大的傅王府。在有一個不喜歡商人的皇帝壓制下,傅王府如此高調還能相安無事,可見他們的本事不小,與他們合作肯定不會有壞處。應付完一大堆別有用心的人,傅易終于想起此行的任務。不過沒等他打聽鄭家,大門口便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這一看不禁有些意外,因為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外表看起來已經有二十幾歲,長得不美,但是五官卻很有味道,帶著一絲本該出現(xiàn)在男人身上的英氣,眼神同時傳遞著很多人都沒有的堅韌,一看就是個有主見又果敢的女人。傅易意外的卻不是她的長相和外觀,而是這里竟然會出現(xiàn)一個女人,他并不輕視女人,相信很多人跟他一樣很意外。出嫁的女人一般是在家里相夫教子,拋頭露面是不允許的,何況這里還是商會聚會,簡單的說也是男人的聚會,所以在這里出現(xiàn)一個女人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沒想到她還真敢來!”“好不容易才擠進商會,她怎么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回話的人笑聲隱含著一絲嘲諷。“就算是個機會,但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出來拋頭露面,想來家教也不怎么樣,這種女人我看也不會有人愿意娶她?!?/br>“娶她?”同伴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什么?”“我聽說她今年已經二十六歲,就算她不出來拋頭露面好了,一個老姑娘有誰敢娶她,說不定已經生不出孩子了,而且她家里的男丁似乎只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如果她嫁人了,家里就沒人可挑起大梁,所以聽說她好像準備招贅一個夫婿?!?/br>“以她現(xiàn)在的年紀,嫁人都難,還想招贅?這不是癡人做夢嘛!”“可不是?!?/br>傅易站的地方離兩人不遠,很輕易就聽到他們的對話,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