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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這是不負責任,這可不是什么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事情,沒有意外的話,大亞的皇位將會在三位哥哥之間選出來,如果最終勝出的人是二哥,作為大功臣的五哥一定不會放過他。“那就不要讓你二哥登上皇位不就行了?!?/br>他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安子然聽到便回了他一句。傅元帆抱怨道:“說得輕巧,就算不是二哥,大哥和三哥也不是好相處的人?!?/br>大皇子傅元武生性多疑,對兄弟之情亦極其淡漠,指望他登基后顧念兄弟之情是不可能的。三皇子傅元陽性格乖戾,脾氣暴躁,對皇位虎視眈眈,一直把他們這些兄弟當成眼中釘rou中刺,指望他手下留情也不可能,別到時被他找借口賜死就不錯了。總結,他幾個兄弟沒一個是好的,除了早夭的四哥。傅元帆越想就越憂愁。“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br>安子然只相信事在人為,未來虛無縹緲,誰也不知道中途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從而扭曲了預定的軌道。傅元帆就是抱怨一下而已,并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他其實是奉行及時享樂的性格。沒有待太久,傅元帆隨后從王府后門離開了,他怕被人看到與傅王府的人有往來,所以來時也是偷偷摸摸的。他走后沒多久,葛謙安他們就過來了。他不在君子城這段時間,君子城的事情都是他們幫忙打理的,二伯雖然偶爾會幫忙照看一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最先報告的人是管理紙牌作坊的李震。他走后,李震的紙牌作坊又相繼推出數(shù)批紙牌,每一批紙牌都賣得很快,剛上架沒多久,沒過幾天又賣光了,銷售成績比安子然想象的還要好。君子城的百姓其實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貧窮,很多人手里其實還是有點銅板的,雖然有點貴,但是忍一忍,花掉的那點銅板就能重新攢起來了,所以即便后期市場稍微飽和了,紙牌還是賣得很快。不過,紙牌現(xiàn)在在君子城已經(jīng)不是獨家了。寶華賭坊在他們推出第三批紙牌后也生產(chǎn)了一批紙牌,他們的紙牌價格比他們便宜了十文錢,紙質(zhì)一樣都是官柬紙,只是外觀沒有他們的精美,不過大家對外觀不是很講究,所以還是吸引了一些人。李震謹記安子然離開前的話,很快就做出了調(diào)整,第四批紙牌上市的時候,比前面幾批便宜了整整二十文錢。他沒有在利潤上動手,而是減少了成本。當初安子然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很早之前便出高價收購一定造紙作坊并將其擴大,現(xiàn)在這家造紙作坊專門為紙牌作坊生產(chǎn)紙料,他們所用的官柬紙不再全部用細竹料,雖然質(zhì)量有差別,但是只要能玩,對百姓來說沒有什么區(qū)別。寶華賭坊的紙牌受到?jīng)_擊,勢頭稍稍萎靡了下去,等他們再調(diào)整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君子城的市場已經(jīng)飽和了。現(xiàn)在,李震正在考慮把紙牌推廣到君子城附近的城鎮(zhèn),不過因為其他城鎮(zhèn)沒有賭坊作宣傳,到時肯定會差一些,所以他想了兩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一是找人專門教他們。二是在那些地方也開一家賭坊,這個辦法需要時間,但是宣傳的力度比第一個方法好。“兩個辦法都可以,我的想法是結合起來,一二種可以同時實施,只有這樣才能先占下市場,如果等新賭坊建成,時間上會來不及?!卑沧尤怀烈髁艘粫砰_口。“可是其他地方不像君子城有天龍賭坊做宣傳,百姓們未必肯花一百多文錢去買一副在他們看來沒什么作用的紙牌?!?/br>安子然知道他在擔心什么,道:“放心,紙牌不止一種玩法,往后我會陸陸續(xù)續(xù)推出各種玩法,對新開的賭坊反而是一種好的宣傳?!?/br>李震一聽立刻放心了,又聊了一些細節(jié)問題,他便起身告辭了。葛謙安原本想跟安子然說賭坊的事情,寶華賭坊推出紙牌游戲后,以前的賭客便回流去一些。雖然回流的量不多,天龍賭坊仍然占大頭,但是紙牌的玩法略單調(diào),長期發(fā)展不適合,賭客只會慢慢的分攤出去,現(xiàn)在知道還有很多種玩法,他就猜到王妃的打算了。“麻將的生產(chǎn)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安子然的目光看向蘇子和葛謙安,會話的人是葛謙安,蘇子雖然管著這一塊,但是郊外小農(nóng)場一塊他接觸的不多,事關燒堿,馬虎不得。“回王妃,麻將生產(chǎn)的量并不多……”麻將在工藝上的要求比較高,成本相對增加,價格比紙牌貴得多,所以目前生產(chǎn)的數(shù)量比紙牌少很多,幾十名工匠分工合作,一個月也只能生產(chǎn)出近百副麻將牌。君子城的貴婦對麻將的喜歡皆高過紙牌,沒事的時候可以招幾個貴婦一起玩玩麻將,可以很好的打發(fā)無聊的時間。所以麻將的價格訂得再貴,想要的人還是很多,有些人甚至特意找到天龍賭坊想要定制一副,不過因為數(shù)量有限,所以爭搶得很厲害,有些人甚至直接出價上百兩,就為了先別人一步搶到一副麻將牌,然后向其他人炫耀。“麻將牌供不應求,是不是應該擴大生產(chǎn)?”葛謙安問道。安子然卻搖搖頭,“暫時還不行,其他賭坊正在打聽燒堿的事情,貿(mào)然擴大生產(chǎn)只會增加暴露的機率,而且以麻將牌的價格,現(xiàn)在買得起的人不多,物以稀為貴,這樣反而能吊起他們的興趣,再等一段時間吧。”葛謙安點點頭,遂不再多言。一旁的蘇子立刻將雕工坊這段時間的賬冊遞給他,“大少爺,這是您離開君子城后幾個月的數(shù)目,您看看?!?/br>雕工坊的賬目不止麻將這一塊,牛骨除了制作麻將牌,還能雕刻成各種各樣的小飾品,工匠們手巧,雕刻出來的飾品很受姑娘們的歡迎,也為安子然帶來一項小收入。安子然隨意翻看了兩眼,他對蘇子還是很放心的,“對了,我不在這段時間,四姨娘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這話是問蘇子的。蘇子是安家的下人,他就住在安府里,雖然忙了一些,但是進進出出總會與王晴嵐碰到面。蘇子立刻回道:“回大少爺,王姨娘這陣子時常外出,聽說是去參加什么貴婦的聚會,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搭上那些人的。”安子然皺了下眉,“暫時不用理會她,繼續(xù)盯著就行。”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越看越覺得王晴嵐不像是害死原主的兇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下手的動機不大,可直覺這種東西還是需要事實來襯托。蘇子應下后也離開了,葛謙安被安子然留了下來。“王妃還有什么吩咐?”安子然說:“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安家酒樓準備在君子城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