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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走,還想問我為什么回?” 依蘇點頭。 “我先只回答后面一個問題。我在出走的最后一站找了家山腳下旅館打算晚上過夜。因為剩下的錢不多,那家最便宜。放好行李,管理員過來喊吃飯,剛開始以為他們管飯,去到門房,除了那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管理員,還有一個年老的婦女,后來聽他們交談,那女人應(yīng)是負責清理房間的。三人圍在一個火爐前,上面支著一個大鍋,里面煮著大白菜,土豆,粉條之類的,熱氣騰騰,房間很暖和。魚挽不說話,悶頭挑著吃。他們也不說什么,只是吃完后,那管理員說房間有電話,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他們什么都明白,我也明白他們把晚飯分了一部分給我吃。突然間,食物的溫度,人的溫度讓我熱淚盈眶。” “你知道,即便你我是朋友,屬于我們各自的痛苦只能獨自扛,再痛也只能從一個肩頭換到另一個肩頭。這樣磨礪過的心未免過于堅硬,荒涼。我們需要溫度溫暖它,這樣它才能柔軟,溫潤。” “始料未及的是,我的出走讓我想明白了這一點,多少有點意義吧。那么你還想問我為什么走嗎?” ······ 服務(wù)生過來撤掉餐具,一只叉子掉落在地,清脆的響聲讓依蘇回過神。 魚挽要了一瓶紅酒。 “你打算怎么辦?要是他遲遲不給你消息怎么辦?” “依蘇,他為什么要這樣?” “你還記得你的離家出走嗎?你為什么要那樣?當時你沒有給我答案。” 魚挽飲下一口紅酒,舌尖感受著美好的味道。 “應(yīng)該是當時學習壓力有些大,再加上我媽那個人,你知道的,經(jīng)歷過那個年代,沒有被他人以溫柔相待,她也不知該如何溫柔待我。學校和家都是牢房,我就是囚徒。所以只想走得遠遠的。” 魚挽放下酒杯,停頓了一會。 “可是,現(xiàn)在知曉,這個世界就是一所大監(jiān)獄,走得再遠,只不過是從一個牢房到另外一個牢房。我們注定是無處可逃的?!?/br> 依蘇轉(zhuǎn)動著酒杯。 “終離是不是有如你那時對生活的倦怠和失望?” “我們都有那樣的時候吧?!?/br> ☆、魚挽和終離的戀愛 此時的終離確實有點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 終離回到老家已經(jīng)兩天了。沒有親戚生病。終離將父母去世后留下的老房子打掃了,住了進去。 老家是一個小縣城。終離開車三個多小時就到了。父親在終離十歲時就過世,母親一直未再婚,獨自一人將終離帶大。大前年母親也去世了。之后,終離一直未回老家。 老家略顯古樸,陳舊。狹窄,破損的街道,低矮,斑駁的樓房,窄得容不下多少人的廣場,裝修風格停留在上世紀末的店鋪,衣著有點過時的男男女女,提著小竹凳走到哪陰涼就在哪坐下納涼的老頭老太太······所有這一切讓乍開車進來的久居大城市的終離覺得不合時宜,但是內(nèi)心一下安靜下來。 終離十八歲以前的時光都在這個縣城。車子行進中,終離經(jīng)過一個小型的游樂場,少年時曾與同伴捉魚捉蝦的地方,如今已被填平;看到上初中時落得摔破膝蓋還縫了幾針的下場的地方,那時上課快遲到,騎著自行車往學校猛趕,來不及避開路邊的大石頭。至今膝蓋上還有痕跡;他在街心公園邊不禁靠邊停下車來,從車窗向外望去,那時這兒還只是一片小樹林,終離上大學走的前一天晚上,第一次牽低吟的手;終于到了圍墻圍起的一個大院子,里面整齊的排列著幾棟樣式老舊的居民樓,終離停好車,向院子大門走去。門口左側(cè)一棵老槐樹,終離仿佛依稀看到路燈下一襲長發(fā)的低吟站在疏朗的樹影中無言地遞給他一個信封爾后轉(zhuǎn)身離開漸行漸遠的背影······終離望向街道的盡頭,意識到離別后,自以為忘記,其實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不可能忘記,只不過是想不起來······ 父母親兩邊的兄弟姐妹都不多。老家還有一個叔叔,一個舅舅。終離安頓下來,一一都拜訪過了。老人們問起魚挽和宿兒怎么沒一起回,終離只是說她們各自有事要忙。 終離沒打算聯(lián)系以前的老朋友,老同學。這次回來他也本無這方面的心思。 這樣,終離終于可以獨自一人呆著發(fā)呆。 他想到過給魚挽打電話。可是說什么,怎么說。當初他在魚挽回家前離開,不也是因為難以面對面向魚挽解釋為什么想出走嗎?他并無刻意謀劃這次出走,但最近他一直都有這樣的念頭。只是顧忌著魚挽的想法,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消。過得好好的,為啥想單獨出行? 他也思忖過,也許說出來魚挽會理解。她其實不同于其他的女人,他還記得剛剛認識魚挽那會,她就提出每年想單獨旅行幾次的想法。后來在結(jié)婚前,魚挽又鄭重地重申這一點。終離當時問過為什么,魚挽的回答他到現(xiàn)在一字一句還記得。 “當女人作出抉擇,去結(jié)婚和生孩子,在某些方面,可能意味著她的生命開始了;在另外一些方面,卻停止了。” “我愿意做賢妻良母。但我也一定要做我自己。這是我生活的兩個部分。缺一不可。讀書和旅行時,我跟自己相處,我的心在路上?!?/br> 終離從開始的接受到后來的習慣魚挽的獨自旅行,不是沒有疑慮。魚挽有沒有與其他的男人相約結(jié)伴,或是旅途中有沒有什么故事。但是有一回,魚挽拖著行李箱打開家門走之前,回頭向目送她的終離撇下這句話。 “想做越界的事之前,我的心會開始自責。一直以來,我就是這樣。所以,我一直做不了越界的事?!?/br> 結(jié)婚將近二十年,終離相信她是做到了。 魚挽和依蘇相約在餐廳的那個晚上,坐在老房子客廳的沙發(fā)上,終離終于想明白,不是不知怎么說,而是到目前為止,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執(zhí)意要離開,為什么哪兒都不去卻只想停留在老家? 有一點魚挽可以確定,終離終究會回來。 與依蘇互道晚安后,魚挽拒絕了依蘇開車送她回家的要求。她邊走在燈火闌珊的大街,邊這樣想。 終離是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直到此刻,魚挽都是這么認為。 愛戀只是一種感覺。 比如現(xiàn)在剛剛擦肩而過走在魚挽前面的那個男人。約莫四五十歲,身材挺拔,走路時身子微微前傾,步伐不快不慢,身穿藏藍色(燈光下雖是看不太清楚,但魚挽相信自己的判斷)短袖POLO衫,寬松的牛仔褲,腳穿平底布鞋。稍大的單肩包背在左肩,有質(zhì)感。魚挽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應(yīng)該是她喜歡的類型。 經(jīng)意抑或不經(jīng)意間,魚挽在繁雜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