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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頓時淚流滿面,死亡來臨,聽覺是最后消失的感覺,她在離魂之際,聽到了石夷的告白。 原來那個青衣少年一直不曾遠(yuǎn)離,無論是生還是死。 白錦疑道:“石夷在桂山伴我百年,如果沒有石夷我已葬身桂山,他既躺在石棺,桂山的石夷又是誰?” 清梧仙君思忖道:“你與石夷同習(xí)追魂收魄術(shù),你因找尋契合的身體須多費(fèi)些年月,可石夷仙體尚存,應(yīng)該是他先醒。難不成石夷找到了你后,凝聚成了魅在陪你?” 白錦更不解道:“那為什么又突然離去?” 清梧仙君道:“我竟也不知魅的生命能存活多久,也許是到了生命盡頭了,如果是那樣,魅消散了,石夷便該醒了?!?/br> 白錦不安道:“石夷君一定會醒罷,醒后他還記得桂山的事嗎?” 清梧仙君搖頭:“不記得,神仙凝聚成魅都是因為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一旦醒來便忘記,只在記憶深處會留下似夢的記憶片段?!?/br> 清梧仙君慈愛地拍拍白錦的頭:“你既先來師父這里,定是不打算回家,你不回去見你爹娘?” 白錦幽幽道:“會回去的,但我暫時還不能和爹娘相認(rèn),我要去找石夷君,我怕爹娘會擔(dān)心?!?/br> 清梧仙君嘆道:“你爹娘聽到你的噩耗,差點(diǎn)沒挺過來,我與你爹上天庭找陵遠(yuǎn)理論,陵遠(yuǎn)甚是羞慚,你爹當(dāng)場斷刀絕義。也多虧了白稷夫婦,生了一窩小狐貍崽子,你爹娘才緩過來?!?/br> 白錦慚愧:“是我對不起爹娘,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爹娘生我養(yǎng)我,我竟把身體都弄沒了。爹娘要怎么接受完全陌生的我是他們女兒的事實(shí)。還是三哥最孝順,一直陪伴著爹娘,還能給爹娘生下孫兒。 白錦晶亮的雙眸征詢地看向清梧仙君:“師父,我樣貌全變沒有合適的身份,今后我想以師父徒弟小狐的身份行走?!?/br> 清梧仙君也覺面對這張臉,喚聲錦兒甚覺難為,便改喚小狐。清梧仙君見小狐并不問起長琴,也自不提起。 大約七百年前,太子長琴的側(cè)妃與太子妃相繼薨逝,至今太子后宮空置無主,只有一雙兒女陪伴左右。 仙界盛傳太子妃無寵,因何而終卻是天庭秘辛。傳說太子篤愛側(cè)妃,一雙兒女皆側(cè)妃所出。側(cè)妃生女難產(chǎn)而逝,太子傷情郁郁寡歡,遂再未立后宮。太子拒絕了無數(shù)戀慕太子,以及覬覦太子妃位的女神仙,皆因無法忘懷昔日側(cè)妃。 近日太子嫡妹帝姬瑤玉大婚,傳聞太子親自送嫁。未婚女神們蠢蠢欲動,想方設(shè)法參加婚禮,即便沒有收到喜帖的竟然臨時攀親,收到喜帖的神仙,到場時往往領(lǐng)著幾個或十幾個女神仙,場面甚是壯觀。 丹xue山少主蘇桐大婚的喜帖送到了竹源時,清梧仙君本欲不去,然經(jīng)不住徒兒小狐纏磨,不得已只得走這一遭。 大婚當(dāng)日清梧仙君御風(fēng)而行,小狐卻一定要騎著霄鳳。當(dāng)師徒倆飛臨丹xue山,便見烏央央全是神仙,而且大多是女神仙。 清梧仙君與小狐的到來,引起一陣不小的sao動,久不出世的清梧仙君身著藍(lán)衣,攜一騎五色彩鳳的黃衫少女飄然而至,瞬間驚艷全場。 眾神紛紛把目光投向清梧仙君師徒,仰慕的、艷羨的、嫉妒的紛紛雜雜。小狐全然不理會這些,她來此只是為見石夷,石夷一向最疼瑤玉,他若已醒一定會來。 清梧仙君輩分最高坐了上席,小狐與一些小輩們坐在最末的位置,她的目光一直掃來掃去,始終沒有看到要找的石夷。 小狐不善飲比不得白錦,略飲幾盞已不勝酒力,便退了席欲尋個清凈處醒醒酒。她頭暈?zāi)_下虛浮,見一亭子便進(jìn)去在條石凳上側(cè)身枕臂而臥,竟自睡熟。 熟睡的小狐忽被驚醒渾身水濕,卻見一男一女倆半大孩子,用仙法汲取湖中水澆她個透濕,嬉笑取樂,見她醒來樂得更歡。 小狐起身斥道:“有人養(yǎng)無人教的混賬?!?/br> 小狐依法炮制,也把他們澆了個透心涼:“怎樣,還覺得好玩嗎?”這時身后傳來熟悉的涼涼的聲音。 “他們還都是孩子,仙子大人有大量,我的孩子并不是有人養(yǎng)無人教?!毙『剡^身來,那張即便是夢里也不愿見到的臉,近在咫尺。 兩個孩子與小狐一樣濕噠噠的,立在原地喚了聲父君。 小狐冷哼一聲:“養(yǎng)不教父之過,見到了太子更可以確定,果然是有人養(yǎng)無人教,有其父必有其子?!?/br> 小狐再不看他轉(zhuǎn)身便走。與長琴擦肩時突然被拉住手臂,小狐回頭:“怎么,太子是要抓我治罪?你怕是不能,太子豈不知男女大防?”小狐聲音寒涼,甩開長琴揚(yáng)長而去。 長琴愣在原地,黃衣少女經(jīng)過時,熟悉的淡淡桂花香飄過,他瞬間錯覺是白錦,下意識抓住了少女手臂,不想少女的言辭更使他錯覺,世間敢這樣疾言厲色對他的,只有白錦。 這黃衫少女分明是陌生人,但又有著某種熟悉的凌厲盛氣,像極了那個即使在夢中相見,也令他愧悔難當(dāng)?shù)奶渝族\。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若說他們無緣絕對說不過去,他們締結(jié)了長達(dá)一千五百年的姻緣,卻在短短三年終結(jié)。 他們都愛過對方,卻從未交集,白錦癡愛的長琴是少女編織的美好幻象,不是現(xiàn)實(shí)中真實(shí)的長琴,有著她無法接納包容的過往。 長琴愛的白錦,是純潔無瑕又不能親近的白錦,令他自卑又不自信。 白錦在錯的時間愛上錯的人,傷情又透著血腥。 長琴在錯的時間愛上對的人,他的愛帶著利刃。 ☆、云飛雨散 小狐快步離開長琴父子,不做片刻停留,直到離亭子很遠(yuǎn)了才停下來,酒倒也醒了。 她整理著濕透的衣衫,心一陣陣刺痛。原來受過傷的心并不會因為時間久了,痛感便會消失。一見長琴,她親手剖腹剜心之痛又向她襲來,她不由得顫栗,冷汗淋漓。 正在她心痛失神之際,只見她心中那個天上地下獨(dú)一無二的,神如朗月行如風(fēng)的白衣天神迎面走來,小狐瞬間模糊了視線,他卻擦肩而過不曾停步。 小狐回身輕喚:“石夷君?!毖蹨I已滑落。 但見石夷身形滯住,回頭見是小狐在喚他,竟面含慍怒。 小狐并不知道,石夷君這個稱呼,世間唯白錦呼之。 “昊兒。”清梧仙君來到近前。 石夷忽見師父忙俯身下拜,清梧仙君扶起石夷,眼眶竟有些潤濕。 “回來就好,師父來此也是想著或許能見上你一面?!鼻逦嘞删袀馈?/br> 石夷恭敬道:“師父一向可好?可有白錦消息?” 清梧仙君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小狐:“兩個徒兒前后殞命,為師的豈能安好,錦兒的消息沒有,倒是師父不久前收了關(guān)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