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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頭一回期望自己能早早進入官場,也好早些幫賈代善減輕負擔(dān)。至于賈政,是不能指望的了,滿口迂腐之言,做的事卻叫圣人側(cè)目,有心計,卻缺心眼。真要進官場,那就是去送死。一抹紅暈在天際邊暈染開來,隨著馬車逐漸靠近貢院,那一抹紅暈也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最后整個太陽都升了起來了。賈赦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天際,晨起時的寒肅之氣已經(jīng)蕩然一空,整個天空都亮了起來,叫人的心情也跟著轉(zhuǎn)晴。他深吸了口氣,神清氣爽。辰時時分。貢院的外簾官開始搜查。史書有記載,因著科舉舞弊嚴(yán)重,考生夾帶小抄手段層出不起,故而外簾官檢查時,多半嚴(yán)苛細密,非但要學(xué)生除掉外衣,甚至有些還檢查身體隱私部位,非是存意折辱儒生,而是歷來常有人出此下策。賈赦在檢查的時候托著榮國府的名頭,只是略略檢查了下,便被放入其中。他聽到后頭傳來的搜查聲,心有余悸地搖頭,這檢查實在有些過分。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檢查的這么徹底,依舊有人科舉舞弊,而且那舞弊的方子還多數(shù)是代代相傳,祖?zhèn)鞲?,父傳子,子傳孫。宇字八號房。賈赦拿著號牌找到了自己的號房。他站在門口,打量了下號房外,心里松了口氣,這號房狹窄,里頭僅有二塊木板,一塊高些的木板是充當(dāng)桌子,另一塊則是充當(dāng)?shù)首?,到了夜里,這兩塊板子一合就成了睡覺的床了。至于提供的被褥,則是皺巴巴的,上頭散發(fā)著一股餿臭味。賈赦心中萬幸,賈代善早上的時候命他帶了一個狐貍毛披風(fēng)過來,這披風(fēng)這時候系著太熱,可是到夜里,卻能夠拿來當(dāng)被子用——既干凈又保暖。他把那被子卷了卷,尋個包裹裹了起來,眼不見為凈。何況,沒有被分到火房或臭房附近,他已經(jīng)足夠幸運了。第48章鐺鐺鐺。幾聲鑼鼓響。考試正式開始了。號房內(nèi)眾學(xué)生正襟危坐,取出硯臺、墨錠來,開始磨墨。桌子上是現(xiàn)成的宣紙。不一時,就有巡考官手舉著題目前來,再由學(xué)生自行抄到紙上。這一整日的題目考的是,題目不難,賈赦想了想,先在草稿紙上將答案寫了出來,仔細地查找了一遍可有犯忌諱的字眼,確認無誤后才謄寫到卷子上。他自認寫的不快,沒想到交卷的時候卻是頭一個。旁邊號房的學(xué)生見了,心里也不禁焦急起來。沒多久,也有不少人去交了卷。夜幕漸漸下垂。各個號房內(nèi)都點起了貢院里發(fā)的蠟燭,還有的學(xué)生連飯都顧不上吃,埋頭苦寫,要知道,這蠟燭每人不過三根,而且都是小指粗細,點完了之后要想再要,那是不可能的。賈赦匆匆就著貢院里的清粥吃了些點心和牛rou干墊了墊肚子,他吃完之后,就將蠟燭吹滅,這兩根半蠟燭還可以留到后面用。號房很狹窄,坐著的時候倒還不覺得,這下要躺下來的時候,才發(fā)覺身體伸展不開。賈赦索性蜷曲著身子在床上復(fù)習(xí)著這些日子學(xué)得東西,不知不覺地卻也睡著了。三日兩夜聽上去好像挺長,但卻是眨眼一下子就過了。從貢院出來的時候,賈赦呼出一口氣,他四下看了一眼,出了考場有人狂喜大笑,有人垂頭喪腦,人生百態(tài),由此觀之,今日倒還不算什么,待到放榜之日,真真是叫人大開眼界。他正這樣想著,心里不禁感慨。林文、林武早就準(zhǔn)備著馬車候著,見他從貢院出來,忙跑了上來,林武接過賈赦身上的考籃。“爺,這三日可辛苦您了。”林文道,“老爺命我們在馬車?yán)飩湎铝藚o您補補身子,您快上去歇息吧?!?/br>賈赦點了下頭,上了馬車,喝了幾口參湯后,只覺得渾身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了。他邊喝著湯邊對林文問道:“這幾日,京城中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京城中形式風(fēng)云詭譎,這幾日不知又出了什么變化。“回大爺,要說事,還真有一件大事?!绷治南肓讼?,道:“是和太子有關(guān)的事。”太子?!賈赦放下湯勺,精神頓時緊繃了起來,他們榮國府可是板上釘釘?shù)摹酢?,太子出了什么事,他們榮國府都逃不了干系,“發(fā)生了什么事?從頭說起。”“是?!绷治囊仓朗虑榈暮么酰B忙道:“這事其實也和太子陛下沒什么關(guān)系,實在是太zigong里的內(nèi)官不知好歹,在外頭仗著太子殿下的名義,招搖撞騙,據(jù)說強買了幾千畝田地,鬧得百姓家破人亡,不得不賣兒鬻女,結(jié)果這事被御史白大人知道了,在早朝上就狀告太子管教無方,縱容內(nèi)官魚rou鄉(xiāng)里?!?/br>賈赦臉上頓時就變了,這件事可大可小,若要從小,按律處置那內(nèi)官便是了,若要從大,太子殿下怕是沒那么容易脫身,尤其七皇子殿下一直虎視眈眈。“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賈赦追問道。林文皺著眉頭道:“朝廷上的事,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幾日老爺早出晚歸的,似乎為這件事很是煩惱?!?/br>賈赦眉頭一蹙,咬著下唇,“走,現(xiàn)在回家去?!?/br>“是!”林文道。馬車很快就回到榮國府。賈代善這日因著預(yù)想賈赦從貢院回來的緣故,便早早就回來了。見到賈赦,先是打量了一番,見他精神抖擻,面色紅潤,心里稍微放下心,他也不問考得如何,只道了一聲:“回來了?”“回來了?!辟Z赦道。他的心瞬間涌起了酸澀的感覺。“坐下吧。”賈代善頷首示意賈赦坐在他左手側(cè),賈史氏坐在賈代善的右側(cè),賈政則坐在賈史氏的旁邊。賈赦才落座,就聽得賈政問道:“大哥這次下場考試,可真是辛苦了。”他挑了下眉頭,不冷不熱地看了賈政一眼,“沒什么,天氣倒也還好,夜里也不怎么冷?!?/br>“是嗎?那真是幸運?!辟Z政語氣中帶著幾分酸味地說道:“只可惜先生說我們兄弟二人還是不要同時下場考試為好,不然我也去試一回。”賈赦心中冷笑,本朝可沒有兄弟不能同時下場考試的規(guī)矩,雖說是有這么個說法,怕最后出來的成績,弟弟壓了哥哥一頭,有些不像話,但是真心把這說法放在心里的可沒幾個。賈政這話,豈不是在說他賈政學(xué)問比他好,為了讓他,才故意沒下場考試。真是,多大臉啊。“是嗎?那真是可惜。”賈赦捧起茶盅來喝了一口,“我還以為二弟是因為什么原因呢,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