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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衛(wèi)瑾先的臉又飛快地移開轉至自己的手背上,靜置在膝上的蔥白玉手無聲地把喜袍抓皺了。挺好是怎樣的好?是真心還是安慰?是喜歡還是無所謂?衛(wèi)瑾先有些心虛,不敢多問,也不敢多話。融洽的對話不知怎的到了此處就戛然而止了,好像轉到了一個不適合的話題,說什么都顯得不對味來,于是兩人默契地又開始陷入沉默。可哪怕是這么沉默著,衛(wèi)瑾先的心也無疑是愉悅的。他和宋觀玉待在同一個房間里,坐在同一張床上,方才還曾挨著肩膀說話……光這么一想,他便覺得一陣不可思議,好像那些在疆場上望穿秋水的等待都值了,那些一年盼過一年的年歲也都沒那么苦了,恬不知恥,狂妄自私地跟皇上要了宋觀玉這個決定也不顯得盡然是個錯了。沉默了許久后,又是宋觀玉起的話頭,語調(diào)緩慢,似乎還半夾著要問不問的猶豫。“將軍……不喝合巹酒嗎?”“你喝嗎?”衛(wèi)瑾先問。“按著習俗該喝的?!?/br>宋觀玉向來有種循規(guī)蹈矩的刻板,現(xiàn)下自然也不例外。“……那,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空腹喝酒不好?!?/br>衛(wèi)瑾先建議道。宋觀玉溫順地點了點頭。衛(wèi)瑾先帶來的菜色很不錯,幾樣都是宋觀玉平日里愛吃的。宋觀玉看著裝在精致盤中的菜肴,目光閃了閃,手頓了一下,便不客氣地動起筷來。畢竟是王公貴族,宋觀玉吃起飯來跟衛(wèi)瑾先見慣了那些軍營將士們大為不同,細嚼慢咽,舉止優(yōu)雅,儀態(tài)端方,不自覺地往外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zhì),觀賞性極佳。衛(wèi)瑾先坐在一旁靜靜看著竟不自覺便看癡了。宋觀玉專心地埋頭吃著,似有所覺,臉漸漸染上一層緋色,稱得秀美的五官更加明艷動人。“很好吃,謝謝?!?/br>宋觀玉待把嘴里的飯菜咽下才細聲說,臉上露出些難為情的羞澀神色。“你喜歡就好,不必言謝?!?/br>溫情脈脈的氣氛幾乎將衛(wèi)瑾先溺斃其中。宋觀玉靠得那么近,近乎呼吸相聞?;隊繅艨M的臉近在咫尺,伸過手就能捧在手心的距離,鼻端繚繞那人獨有的甘美氣息,比美酒佳釀更令人沉溺,一切美得讓人恍惚如夢,美得讓他厚顏無恥地生出“兩情相悅”的錯覺來。衛(wèi)瑾先一直是清楚宋觀玉不喜歡他的。宋觀玉平日里對誰都溫和有禮,唯獨對他疏遠,好幾次在宮中偶遇,明明迎面走來,衛(wèi)瑾先都盤算好了怎么向他搭話而不顯得失禮唐突了,他卻每次都在眼神將要觸及時,腳步一轉,極不自然地拐了個彎,明顯是不愿與他搭話的樣子。衛(wèi)瑾先還記得那次宮里舉辦新年酒宴。他喝得有點上頭,中場離了席,在殿外吹風醒酒。站了一會兒便看見宋觀玉一瘸一拐地從殿中走了出來。方才宋觀玉在殿中表演了劍舞助興,想必便是那時就扭傷了腳。衛(wèi)瑾先看到宋觀玉的時候宋觀玉自然也看到倚在朱柱旁的他。當時,殿外衛(wèi)瑾先明顯地看到宋觀玉表情僵了一下,變的十分不自然。然后低下頭,像不曾見過他這個人般,一瘸一拐地從衛(wèi)瑾先面前匆匆走過。衛(wèi)瑾先覺得那時肯定是酒喝多了,或者是從宋觀玉表演劍舞的時候就壓抑著什么,到那時卻強壓不住了。在宋觀玉走到他身邊時一把拉住宋觀玉的手臂。“……”“……”這一拉,,兩個人齊齊愣了。“衛(wèi)將軍?”宋觀玉先回過神來,神態(tài)僵硬疏離得很,瞥了一眼衛(wèi)瑾先后直接是盯著地面,像是連一眼也不愿多看般。“你的腳扭傷了。”衛(wèi)瑾先看了宋觀玉的態(tài)度,心情是有些低落的,畢竟他為了看上宋觀玉一眼,也算吃了不少苦頭。往年衛(wèi)瑾先是不能回京城過年的,今年難得有機會卻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封山,軍隊不得不原地駐扎,耽擱了好幾天。衛(wèi)瑾先望眼欲穿心急如焚,為了趕來見宋觀玉這一面,他撇下部隊一人先行,不要命似地迎著風雪往回趕,抵達京城的時候整個人累得都脫了力,在床上挺了兩個時辰才叫好轉。沒想到如今趕是趕上了,可是心上人如今這般態(tài)度,卻叫他滿腔熱忱都叫西風給吹涼了一半。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更,大概五天能完結。鞠躬!☆、蓮花池上臥蓮花仙衛(wèi)瑾先是個領兵打戰(zhàn)的人,平日里軍威赫赫,話一出口便自帶了不容反駁的威嚴。此時柔情冷了半片,再說出的話叫宋觀玉聽了便連剩下的半片也蕩然無存了。宋觀玉往另一邊縮了縮,神情忐忑,看著衛(wèi)瑾先就像是看著什么不得了的洪水猛獸般,答道“技藝不精,將軍見笑了?!?/br>宋觀玉這么一縮,顯然是一副不愿同衛(wèi)瑾先親近的模樣。衛(wèi)瑾先有些委屈,既委屈又惱怒,腦子一熱,心一橫,借著酒勁,便將宋觀玉攔腰抄起。“??!”宋觀玉根本沒料到衛(wèi)瑾先會有這般動作,當下嚇得臉色煞白。“別喊。”怕招來人,衛(wèi)瑾先忙出聲喝止,蹙眉的表情被藏在白玉面具后,聲音卻一貫森冷駭人。宋觀玉驚魂未定,手剛伸出搭住衛(wèi)瑾先的肩來穩(wěn)住身形,卻在衛(wèi)瑾先的命令后又嚇得猛地縮了回去。整個人縮成一團,倒像是只受了驚的兔子搬。“你住哪個宮殿,我送你回去?!?/br>衛(wèi)瑾先解釋道。宋觀玉眸色頓了一頓,幾番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才細聲推拒道“小傷而已,怎好勞煩將軍。”既然已經(jīng)這般情形依著衛(wèi)瑾先那種說一不二,頑固執(zhí)拗的性格自然沒有將人再放下的打算,不容反駁地又問了一句“哪個?”見再推拒下去也是泥牛入海,徒勞無功,宋觀玉方將玉指虛虛向某個方向一指,低聲道“長信殿,有勞?!?/br>碎月銀輝,一地霜華。燈火闌珊,梅香隱隱。夜里風至,傳來遠處未歇的笙歌管弦??墒亲咴谝癸L里的衛(wèi)瑾先不覺香,不覺冷,不覺笙歌曼妙,滿心滿眼,都是偎依在自己懷里的那個人。心上那個人一動不動,乖巧溫順,軟成一團蜷在他的懷中。比月色更柔的是他的眉眼,比春梅更艷的是他的容顏,就連那輕微的呼吸聲,落在衛(wèi)瑾先的耳中都是世間最為動人的歌……看著月色下那張?zhí)耢o的臉,倒是讓衛(wèi)瑾先想起與宋觀玉的初次相見。那年時值盛夏,御花園的蓮塘中蓮花開得正好。幾個皇子公主閑來無事便效仿起古人“畫船撐入花深處”“一片笙歌醉里歸”,泛舟塘上,載酒賞花。衛(wèi)瑾先下了朝,無所事事地閑晃到蓮塘邊時好巧不巧地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