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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要的事,但祁皓在此之前卻是少有體會的。他之前走得太順了。輿論報道影響下,一個風(fēng)口浪尖的小創(chuàng)業(yè)公司壓力有多大,肖清同為創(chuàng)業(yè)者,太能理解個中艱辛。祁皓天生是個樂觀的性子,這一陣眼見著話少了,有時在家接了工作上的電話,也是少有的嚴(yán)肅,眉頭都要皺成了山。前不久出去應(yīng)酬,被幾個做媒體的連番灌了一通,祁皓這種在基本算是在美國長大的人哪禁得住這么喝高度白酒,半夜撐回家,恨不得把膽汁都吐干凈,整個人坐在地上起不來。肖清和徐阿姨兩個人費了半天力氣才把人扶到床上,挺著肚子照顧了半宿。胡亂想著這些事,肖清失了困意,起身靠坐在床頭,拿起手機看時間,點亮屏幕發(fā)現(xiàn)竟然堆滿了各種信息提示,這才想起今天這趟醫(yī)院一日游都是因為手中這個“罪魁”,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摸過它。大多是新聞和應(yīng)用推送,倒是有幾條工作上的留言,大半夜的也不知對方睡了沒有,肖清干脆把自己的意見連帶幾份資料寫成郵件回復(fù)了。又刷了會兒手機,發(fā)現(xiàn)短信上還有幾條紅色角標(biāo),他“強迫癥”發(fā)作,準(zhǔn)備馬上刪光這堆垃圾廣告信息。除了廣告,還有幾條陌生手機號發(fā)來的短信,連著發(fā)了好幾條,其中一條還提到資金、沒錢什么的,肖清一眼掃過去差點當(dāng)詐騙短信直接給刪了:“肖清,好久不見了,那天看見祁大老板過來,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很想見你一面。”過了十幾分鐘,又發(fā)了一條:“就這么不想見我?老朋友了,就當(dāng)敘敘舊吧,說不定你對我會感興趣呢,或者你還是對祁大老板的事更感興趣?我如今在DC,你如果創(chuàng)業(yè),我一定投你,至于別人,想要錢我也不給。”是周奕文。一個已經(jīng)在自己生活中被剔除的名字。肖清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十分嘲諷,第一次苦惱于自己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刪除了聯(lián)系人,卻無法清空記憶,感情可以消亡,但他卻無法忘記一個號碼。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有些費力地翻身躺下,大概是姿勢不對,孩子不舒服,十分大力地頂了他一下,肖清心里更加憋悶,揉著肚子安撫無效,只好又翻到另一邊,小東西這才消停了。又過了一會兒,忙事業(yè)的祁先生才摸黑爬上床,見他還沒睡著,便從身后抱著他幫他揉背,手法是白天在醫(yī)院里現(xiàn)學(xué)的,雖然有些生疏,但祁先生手勁剛好,后腰上正酸痛的地方頓時舒服多了,閉著眼享受片刻,漸漸有了困意。“基金公司那邊還順利嗎?”肖清忍不住問了一句,到底還是擔(dān)心著。“談得差不多了,我們這種技術(shù)水平,不愁沒錢,有的是人想投。”祁皓說著話,手下不停,語氣也十分輕松。“B輪數(shù)額不小,還有誰要投?”肖清問。“領(lǐng)投的定了,跟投的再看看……再說話該睡不著了,先睡覺啊,乖。”祁皓抱著他,在他臉頰、脖子上輕輕啄了幾下。肖清有心再問,不過到底抵不過困意,祁皓把他圈在懷中,四周凈是暖融融的熟悉味道,一下就覺得四肢百骸都沉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睜眼還是濃黑的。驟然醒來,渾身疲累得動彈不了,孩子越來越大,壓迫了臟器,如今一晚上免不了要起來幾次。肖清迷迷糊糊地等著思緒回巢,隱隱覺得陽臺透著點光。有人在陽臺上開著燈,不知道在干什么,窗簾被仔細地拉好了,摸摸旁邊的床單溫度,像是已經(jīng)起來好久了。正想著,外面的人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躡手躡腳地回到屋里,輕輕鉆進衛(wèi)生間,不一會兒傳來刷牙的聲音。肖清慢吞吞地起身走過去,拉開門,把這半夜偷偷刷牙的家伙逮個正著。“你大半夜的刷牙干什么?”他問得稀松平常,一臉沒睡醒的迷糊樣,邊問邊撐著腰往馬桶那邊去。祁皓三下兩下漱了口,迅速過來扶。他說自己牙里塞了東西,怎么弄都出不來,煩得睡不著,只好起來重新刷牙。肖清點點頭,假裝沒聞到他指尖的煙草味。(49)猶豫再三,肖清到底還是給那個號碼回了信息,對方竟馬上撥了電話過來。肖清心中有些厭煩,默默嘆了口氣,還是接了起來。“怎么,終于肯回我信息了?”周奕文揶揄道,“把我微信也拉黑了,真的是好絕情?。 ?/br>這故作熟稔的語氣讓肖清不免恍惚,一時竟想不起這人長什么樣子,曾經(jīng)因為分手痛苦不已的那點感覺已經(jīng)難以找到一絲線索,教人無話可說。“你找我有什么事?”無謂的客套還是免了吧,肖清又問了一次剛剛在手機上回復(fù)過去的那句話。對面輕笑了一聲,說道:“你還跟那位祁大老板在一起呢?他最近日子不好過吧?”“你到底要說什么?”肖清覺得自己的耐心馬上就要消耗殆盡,語氣也帶出些不耐煩。“哎呀呀,這就生氣了,好好好,說正事,”對方似乎對他不客氣的態(tài)度毫不在意,依然保持著十分愉悅的語氣,“他來DC找融資的事你知道吧?”肖清心說“我不知道”,不過還是“嗯”了一聲。只聽周奕文說:“告訴他,別費勁了,沒戲。”肖清忍著一口氣,說:“好,我會轉(zhuǎn)告他離DC遠一些?!?/br>“NONONO……不是DC,我是指找錢這件事,別白費力氣了?!敝苻任男α藥茁?,說道,“肖清,我真的是出于老朋友的身份才和你說這些的?!?/br>肖清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這種事情你總不至于讓我隨隨便便在電話里說吧?”周奕文說。肖清沒有馬上回應(yīng),想著對方剛才說的話,想要分辨出其中到底有幾分可信。不過周奕文顯然已經(jīng)等得有點不耐煩,催促道:“怎么,你家那位祁大老板的事,不夠讓你見我一面嗎?”“好吧,什么時候?”肖清問。“哈哈這就對了嘛,明天下午你有空吧?這次可別再帶’保鏢’來了啊,就咱們兩個人哦?!?/br>“嗯?!?/br>和周奕文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祁皓一大早就出門了,據(jù)說是要開一個主要股東都會參加的會。肖清斟酌再三還是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去見周奕文的事,如果這人真有什么內(nèi)幕消息再說不遲。出門之前,肖清很是費了一番功夫,他如今已經(jīng)徹底處于賦閑在家修養(yǎng)的狀態(tài),鮮少有出門見人的時候,在家里便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一件居家服來回倒。最終還是穿了最保險的黑色寬松款,那是過年時為了要去祁皓家里特意買的一整套,設(shè)計上利用視覺效果稍微遮掩了些肚子。肖清對著鏡子看了看,不禁感嘆肚子里這小東西的長勢實在驚人,再過一陣恐怕這件衣服也要穿不下了。徐阿姨不放心他自己出門,即便只能在車?yán)锏戎矆猿忠?,肖清雖然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