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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是不是跟皓皓一個宿舍的?”肖清點點頭,說:“對,我們倆的床挨著。您知道我?”葉女士說:“知道,皓皓那時候經(jīng)常跟我說起你呢?!?/br>肖清問:“他說我什么?”葉女士卻沒回答,轉(zhuǎn)而看了看他的臉,說:“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肖清見她問得十分關(guān)切,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忙說:“前幾天有些著涼,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br>葉女士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嗯……你們以后可以把屋里的溫度調(diào)高一些,之后再降下來嘛。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就不在乎身體,生病了還不是自己難受?!?/br>“哦哦……”肖清被說得一頭霧水,但還是隨聲附和著點頭稱是。葉女士頗為健談,和肖清邊吃邊聊了些祁皓小時候的事,見他快吃完了,還專門去廚房給他做了碗西紅柿雞蛋湯。肖清受寵若驚,乖乖喝了一大碗。葉女士臨走時,指了指進(jìn)門時就放在一邊的那個塑料袋,對肖清說:“這是皓皓讓我從國外給他帶的藥,就是些保健品,你們……你們自己用。我先走了?!?/br>祁皓風(fēng)馳電掣地趕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葉女士的身影,只看到肖清正在廚房慢悠悠地洗著碗。肖清看他心急火燎的樣子,努力措辭了一下,還是說道:“嗯……你mama剛才來了。給你送東西?!?/br>祁皓深吸一口氣,問道:“她沒有亂問什么吧?我真沒想到她會過來,她給我打電話我沒接著!怪我怪我,我沒跟她說過你住我這兒呢,她在國外出差,怎么突然就回來了……她沒亂說什么吧?”肖清說:“你mama人挺好的,她還給我做了西紅柿雞蛋湯?!?/br>“是嗎……”祁皓半信半疑地問,“她都說什么了?”肖清說:“她說,你讓她從國外給你帶了些藥,讓你自己用……嗯,我給你放在臥室里了。”祁皓見他臉上一陣欲言又止的表情,甚是奇怪。肖清前段時間身體不好,他知道他媽正在澳大利亞考察,于是順嘴讓她買些藥回來,無非是些補(bǔ)血養(yǎng)氣的保健品而已。直到他進(jìn)了臥室,翻了翻那一兜子藥,才終于覺出不對。祁皓第一次覺得藥瓶上的一片英文像鬼畫符一般看不甚清楚,他強(qiáng)忍著顫抖隨便“淘寶”了一瓶,差點被那一串廣告語氣得背過氣去:強(qiáng)腎備孕補(bǔ)充精力,純進(jìn)口配方,成就威猛男人(27)“關(guān)于這些條款,您還有什么意見嗎?”陳律師露出一個十分職業(yè)的微笑。“肖清呢?”周奕文不耐煩地問道。“剛才我說過了,我是肖先生的委托代理律師,全權(quán)負(fù)責(zé)與之房產(chǎn)有關(guān)的一切事項。您有任何問題以及要求都可以直接和我談。如果有需要肖先生確認(rèn)的事情,我也會代為轉(zhuǎn)達(dá)?!标惵蓭熀敛辉谝鈱Ψ筋H為不善的語氣,繼續(xù)微笑著說道。周奕文拿起手機(jī)撥了一個號碼,幾秒鐘之后卻只聽到忙音,他難以置信地仔細(xì)看了看手機(jī)屏幕,十分不甘心地又撥了一遍。反復(fù)幾次,周奕文似乎是被那忙音激怒了,他“啪”地把手機(jī)砸在桌面上,壓著怒氣低吼道:“肖清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找什么律師的,一定是那個叫祁什么的搞得鬼,是不是!”陳律師不動聲色地把桌上的茶壺往遠(yuǎn)處挪了挪,說道:“周先生,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其實,不管肖先生是否親自出面,您二位的訴求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不過是要在雙方都滿意的情況下分割您二位名下的一處房產(chǎn)……”“肖清不來,我是不會跟你們達(dá)成任何協(xié)議的!”周奕文打斷了對方,氣憤地說道。“您先不要急著拒絕?!标惵蓭熣f著從包里掏出另一份資料放在周奕文面前,笑容可鞠地說道,“這幾個是我?guī)投徽业降囊庀蛸I方,非常巧,其中還有我的另一位客戶,他們開出的價格……呵,我不覺得您能找到比這個更合適的出手價了。”三十分鐘后,周奕文離開了。陳律師發(fā)出一條微信,不一會兒祁皓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搞定了?”他問。陳律師高貴冷艷地“嗯”了一聲。祁皓像是松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老陳吶,你這回可是幫了兄弟一個大忙!感謝感謝哈!”“哼,拿啥感謝?”陳律師往椅子上一靠,問道。“除了賣身,你隨便挑?!逼铕┱f。陳律師說:“你放心,我不要,快留著你的身給更需要的同志吧。以后但凡有錢人離婚這種事,多想著點哥哥我。”“行行行,”祁皓大言不慚地保證道,“等我爸再離婚的時候,我一定想著你!”對面當(dāng)即一聲怒罵。兩個人扯東扯西又互相擠兌了半天,陳律師說:“今天這個姓周的,我看著不像個善茬。”“哦?他說什么了?”祁皓問道。“他打電話找不到肖清,發(fā)現(xiàn)被拉黑了,差點沒氣死,罵了你半天,臨走的時候說早晚有一天得讓肖清主動來找他……他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肖清,早晚有你來找我的一天!’”陳律師拿腔拿調(diào)地學(xué)了一句。祁皓十分不屑地“切”了一聲,評論道:“虛張聲勢?!?/br>“你也不要太大意了。”陳律師說,“我見過的人多了,這小子看著有點陰。老話不是說了嘛,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行行行,我知道了?!逼铕┱f,“我這進(jìn)來個電話,先不和你說了,晚上吃飯聊啊,我先掛了。”祁皓晚上請陳律師吃了頓飯,順便把簽好的協(xié)議帶了回來。肖清看著協(xié)議上周奕文的簽名,半天沒有說話。“怎么了?”祁皓問道,一時吃不準(zhǔn)肖清的想法,安慰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怎么。”肖清說,“就是突然有點感嘆,呵,當(dāng)年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呢?”祁皓說:“根本不用想,人生就是用來經(jīng)歷的,哪塊云彩都不一定有雨……哎,這話怎么這么耳熟?是不是哪條毒雞湯剽竊我了!”肖清被他蹙眉沉思假正經(jīng)的樣子逗樂了,笑著說:“我聽著也耳熟?!?/br>看他笑了,祁皓又故意往他身邊擠了擠,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翻那份協(xié)議,說:“今天下午讓你先把他拉黑,就是個談判策略,你自己把他放出來就是了?!?/br>“不用了,黑就黑著吧?!毙で鍝u搖頭,說,“也沒什么好聯(lián)系的。”“嗯,那就不放?!逼铕└胶偷?。肖清看了看他,反問道:“你會和前任繼續(xù)做朋友的嗎?”祁皓想了想,說:“這還是得看那人怎么樣吧。”“我就不會?!毙で鍞蒯斀罔F地說道。“為什么?”祁皓問。“我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要和他以后成為朋友的。”肖清說,“我和他在一起是認(rèn)真想和他在一起的,如果不能在一起,我也沒辦法把他再當(dāng)成朋友。”祁皓心里一陣小郁悶,對于這種問題,自己剛才怎么就留活口了呢!好好的氣氛又這幫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