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集中營】(146-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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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章 "為什麼要背叛我?" "這是我的遺言嗎?"那是已經(jīng)認清眼前局勢的先生,開始認命的聲音。 "哼,我真笨,竟然還問你這個問題。"冷冷哼哧一聲,"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這麼見不得別人好啊,我能出去你這麼不高興啊,竟然借著我當(dāng)上先生。" 聽得出,說這些話的麒,更像是在閒聊。剛剛那種悲憤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他平靜了嗎?我探出頭。 麒正坐在先生的旁邊,而他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勒住先生的脖子,在先生快要受不了時再松開。 "你以前多正直,現(xiàn)在竟變得這樣。"先生的話中似乎有些惋惜。 心想,如果麒以前真是正直的人,今天會變成這樣不也是你害的嗎? "當(dāng)初是一起被抓進來,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出去呢?"說這話的先生真不要臉,"而且,我哪里比你差了,竟然沒選上。" "王八蛋,你還有膽說。"不再勒先生的脖子,麒手成拳重重打在先生的腹部上,"如果你沒有卑鄙地對那些人說我不夠格,并使計讓我輸了,我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個地方永無出頭之日了。你不是說你自己很好嗎?你就不能等到下個季度嗎?"埋怨的聲音從麒嘴里傳出。不知道他明白說著這些話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向大人撒氣的小孩嗎? 先生別過頭沒有回答麒的問題,這讓麒的怒火更往上漲了,"你這個卑鄙小人,在外面時說得天花亂墜。我真是笨,傻傻地去相信你說的,什麼當(dāng)一輩子的好哥們,將來結(jié)婚後也要做鄰居。我最笨的是那天你叫我出去,我就傻傻地跟你出去,結(jié)果你把我?guī)У搅?棟,在那里,當(dāng)著那些人的面……"麒說到這里,聲音顫抖得十分厲害,"你這個王八蛋,既然一開始不把我當(dāng)朋友,干嘛要對我那麼好。" 麒又哭了,雖然還是哽咽著的。大概是認為先生馬上就要死了,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地哭出來吧。不過要是被他知道有一個人把他哭相全都收入眼里,他會不會殺了那個人。 狠狠打了個冷戰(zhàn),我把自己藏得更好了。 "你真的很天真啊,那時就我們兩個人,當(dāng)然就對你好點了。反正你這家伙也很笨,別人對你好一點你就把他當(dāng)神似地供著。那天是育把你帶走的吧,你們還真像,那個人天來性奴集中營,就敢做這種事。" 育,怎麼會提到育呢。驚訝爬上我的臉,這兩人的事還扯上育?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麒又結(jié)巴了,嘟噥了好一會,還是沒把後文說出來。 "如果我沒有強暴你,如果我沒有找人強暴你,你那麼狼狽的樣子也不會被育看到了。是不是?" 什麼?強暴,那個英俊的麒,那個那麼有男子氣的麒竟被人強暴過,還是輪暴。無法想像他那張英氣十足的臉被人壓倒的感覺。 但聽到麒接在先生話後的憤怒,我知道這是真的。 "你這個王八蛋。"惡狠狠聲音下,是對以往遭遇的恐懼,麒再次往先生臉上揍去,"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家伙,枉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大哥。" "是啊,那個育最好了。不過你對他還真好,又不是你,那個漂亮的男孩早就被人強jian了,說不定一進來就死掉了。" "王八蛋,你以為育是花瓶嗎?"為育抱不平的麒,讓我頓生好感。 罵他,罵他,快罵他!竟然說育的壞話。育的實力我是最清楚的,如果只憑一張臉,他能坐到中位者的位置嗎? "你上了他吧。"先生的話說得越來越難聽,也越來越猥褻,讓麒的拳頭好一會才停下。 "別以為你卑鄙,別人就跟你一樣卑鄙。"大吼過去的麒,讓我很想大聲叫好。 育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可惡的先生,竟然這樣說他,不可原諒,現(xiàn)在我好想自己沖出去,把先生一頓好揍,當(dāng)然這只能是幻想,我可沒忘記當(dāng)下的形勢。 "難道沒有嗎?"不屑的聲音從先生嘴里傳出。 "你是不是都在監(jiān)視我?"問出這話的麒,聲音里似乎還有其他東西存在。 "當(dāng)然,不然哪天被你咬一口,怎麼辦?不過也沒用。從你把那個虞送進墓地時,我就知道我完蛋了,恭喜你啊。"這句恭喜,先生說得極其諷刺,"你終於打進墓地了,相信不久後就能出去了吧。" "我現(xiàn)在什麼都不想,我只想著怎麼折磨你,不過,我現(xiàn)在不想折磨你了,我要直接殺了你,我不要你這張惡心的臉還在我面前搖晃!"這話說完,麒便大力勒住先生的脖子。 "一切都結(jié)束了,只要你死了,一切就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慢慢吐出這幾話的麒,臉上有著掩不去的悲戚。 先生的瞳孔慢慢睜大,但身體卻未掙扎,大概明了已經(jīng)逃不開了,就不再做無用的事了吧。 終於,萬物安靜下來。 "永不再見,麟。"清楚地看見一滴眼淚落進麟睜大的瞳孔里。 四七章 站在樹後,觀察著這一切的我,心臟不停地收縮,真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滿地的尸體中,只有一個活人,那就是麒。而站在不遠處的我,僵硬著身體,不敢有所動彈。 這個性奴集中營到底還有多少人存在。上一次的事件中,把宿舍的瘋子全都殺掉了,而這一次呢。還有幾個性奴能存活著? 靜靜地呆在原地,我等著麒離開。 站起來的他,往外走了幾步竟又折回來。不知道他要干什麼?我把自己藏好。 "出來吧。"有點無奈的聲音響起,"早就知道你在那里了。" 是說我嗎?我暗驚,繼續(xù)呆著不動。 "真麻煩,你不出來就算了。本來不想說的,"有些絮絮叨叨的聲音響起,"算了,算是給育一個人情吧,你要小心虞。" 育?虞?聽到這里,我報有的僥幸想法破滅了。忐忑不安地從樹後站出來,我叫住正要離去的麒。 "什麼意思?"單手扶著樹干,我的聲音充滿疑問。 回頭看我的麒臉色有點尷尬,馬上就想起剛才的事,他要把我這最後一個見證者殺掉嗎?轉(zhuǎn)念一想,要殺我的話,也不會叫我小心藍虞了。 "你最近在做不少小動作吧。"說著這些的麒有些嘲笑的意思。 臉色一僵,"你知道了,虞也知道了。"苦心積慮的事,早就被人看穿了,而我還在那里小心翼翼。真是好笑。 "什麼時候知道?"聲音有些顫抖,我扶住樹干的手更用力了。 "不知道,這你要問虞。" 藍虞,是嗎?果然要把他除掉,這個家伙太危險了。 "不過我倒覺得你不用擔(dān)心他,他應(yīng)該不準備動手吧。"麒有些安慰地說著。 動手,"他要殺我嗎?"顫抖的聲音換成冷硬,果然一山不容二虎,我有殺他之心,他又豈會沒有呢。 "他可能有過這個想法吧,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殺你吧。"有些疲憊的麒,連站的姿勢都有點搖搖欲墜。 麒的這句話在我看來不過是在安慰我,所以我現(xiàn)在腦子里只想著,藍虞也要殺我,我該怎麼辦?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穿生。應(yīng)該不知道吧,畢竟在這之前,生是個完全的陌生人。 "本來是覺得不用告訴你也無妨,但既然答應(yīng)育幫忙照看你,那總得做出點樣子出來。"說這話時,麒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麟。 想起之前他們說的,我馬上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是為了報答育當(dāng)日的救命之恩吧。 "那天晚上,育找上我,說他可能會死。"麒的聲音有些暗淡,帶上回憶的色彩,"他說他會死,叫我以後照顧你。" 那天晚上?是他一夜未歸的晚上!原來育那時去找麒了,那之後麒為什麼沒有幫助育。 看出我眼里的責(zé)怪,麒嗤笑一聲,"我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雖然他幫過我。" "當(dāng)然,你也有你要做的事。"接過他的話,我看了看麟。 "不過,你也真幸福啊,竟然能得到育那家伙的喜歡,那家伙還算是個不錯的人了。" 說著這話的麒眼睛沒有從麟身上移去,想問他是不是很羨慕,但我沒有出口。 "嗯,育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想我可以代替他向你說聲謝謝。朋友。" "回見了。"麒掉頭就走,留下我一人呆在原地。 該走了,這樣血腥的氣味一直鉆進鼻子里,開始有點難受了。我邁步往墓地走去,卻又回頭了。我要去找藍虞,既然已經(jīng)確切知道藍虞也有殺我的心了,我就不想逃避了。 去見他最後一面吧,我這樣對自己說,畢竟我們是一起進來的。 假裝慈悲的想著。 我走出了樹林,站在宿舍外面的小道上時,平時這時候至少有四、五人在走著,但今天一個也沒見到。今天的集中營真安靜,又怎麼能不安靜呢。 我自嘲一笑。 往9棟走去,503是吧,憶起藍虞當(dāng)日對我所講,但到了9棟卻不見藍虞,倒是見到另外一個人——幽。 看他的樣子似乎特意在等我。 我被他背叛了。 "你來了。"他的口氣一副終於等到我的樣子。 果然。 "等我啊。"都這樣了,我當(dāng)然不會進屋,而是站在門外跟他交談。 "不進來嗎?" "虞呢。"沒必要跟他兜圈子,我直接問出我最關(guān)心的事。 "他出去了,叫我在這等你。" 很快就發(fā)現(xiàn)幽并沒有攻擊性,似乎真的只是在這等我。這什麼意思,難道藍虞是要借幽警告我。 "虞在哪里?" 幽搖頭道,"不知道。" 看來我要出去找他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被生干掉了,難免這樣興奮地想著。 抬頭朝幽詭異一笑,"虞,有沒有叫你小心點。" "什麼意思?"這話讓幽全身緊繃起來,整個人處於防備狀態(tài)。 "再見。"沒有回答他,我轉(zhuǎn)身離開9棟,藍虞在哪?生在哪? 四八章 站在9棟外面,卻不知往哪里去,藍虞會是在哪呢。我回憶著性奴集中營的每個角落。卻猜不出他會去的地方,最後便決定一路找過去。 我先往放肆林那邊走去,那個地方雖不夠隱秘,但夠安全,因為一般性奴是不會去那里的,而那些不一般的性奴現(xiàn)在也沒剩幾個了吧。 今天的幸運女神是站在我這邊吧。我進入放肆林中央時,正看到摔坐在地上的藍虞,他臉色很蒼白,而站在他上方的便是生。但并不是只有這兩個人在,藍虞旁邊還站著5個人。 認出這5個人都是麒身邊的人,看來是麒安排在藍虞身邊保護他的人。 我悄悄靠近他們,那5人中其中一人正把藍虞拉起,而剩下的4人則對生虎視眈眈。 我仔細觀察生的情況,還好不是很糟糕。這個想法還沒過半秒,生竟咳嗽起來了?,F(xiàn)在是白天,很清楚地看見他嘴角的血絲,他竟咳出血來了。這樣的他,還能把藍虞殺了嗎? 似乎看到藍虞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但嘴里卻吐出惡毒的字眼,"你們5個,把伶給我殺了。" 身體發(fā)冷,只是小小的想像,就讓我這樣害怕,若真實發(fā)生,我也許在被殺前,就先因心臟的超強負荷而死去吧。 生,你不要倒下,我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 所幸生只是咳嗽了幾下就停下來了,他是拼命忍下來吧。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但再看被那5人圍在中央的藍虞,我的心腸又硬下來了。為了自己能夠在性奴集中營活到最後,我必須狠心。 我想如果不是生身體太差了,那5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在後面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我,希望生能夠來個大逆轉(zhuǎn),因為他現(xiàn)在完全處於下風(fēng)了。 啊。要尖叫出來了,我趕緊用手捂住嘴,生被那5人給踢倒在地。 又一腳要踢到生的身上了。太好了!被他躲過了,非但如此,生還抓住踢過來的那只腳,往上用力一折,那腳便耷拉下來了。 生恢復(fù)了! 興奮地繼續(xù)觀察那邊的情形的我,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真想大叫出聲,不過這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可以放肆呢。有些得意忘形的想著。 其實生雖然是以一敵五,還是在那樣糟糕的身體狀況下,但那5個人并不能占生多大便宜,像那個大腿被生折斷的男孩,現(xiàn)在正躺在地上哼哼呼呼地喊痛,而旁邊的其他人雖未受到這樣的苦,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虞,你快走。"其中一人把藍虞推開戰(zhàn)場, "你們小心。"那5人雖是負責(zé)保護藍虞的,但藍虞并沒有因此憐惜他們。這本就是他的性格,更何況,藍虞是不會讓自己的命斷送在這里的。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同樣與我辛苦爬到現(xiàn)在的他,是受了多大的侮辱才存活下來的,而今後即使還要受更大的侮辱他也會拼命活下來。我們都輸不起,不止我跟藍虞,性奴集中營里任何一個人都一樣,無論性奴還是非性奴。 只是,今天他不能離開這里,他得死在這里。 我不想自己時刻活在他的威脅下。 從樹後竄出來,我飛快地沖到藍虞身邊,翻身壓住他,把他壓在身下。 "你!"藍虞很驚訝,但他沒有害怕,即使隔著他的脖子幾厘米處是反光的刀尖。 "我還以為你放棄了。"藍虞說這話時,似乎在惋惜,更像在可憐我。這感覺真是遭透了,更應(yīng)該說讓我覺得憋屈。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要讓他這樣看我。 "我早就有預(yù)感,我們會走到這一部。"藍虞話剛說完,我就感到背部一下刺痛,什麼東西刺進了我的背部,是刀! "很疼吧,應(yīng)該流血了。"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吐出來的氣息似乎要把我凍僵。 冷汗從我額頭流下,但我并未多害怕,藍虞沒有準備才怪。從他身上爬下,入眼的便是沾血的刀。刺得并不是很深,但還是在刀尖上結(jié)成一個血珠,只是那血珠實在太小太輕了,在藍虞一甩手後才落下。 "你真狠心。"笑著說出這話的我,心里想的卻是,藍虞,我不會對你心軟的。 "不。"沒想到藍虞竟反駁我,"你才狠心呢。" "亂講。"有些氣惱他的胡說八道,"我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都會誣陷人了。" "我誣陷你?"提出疑問的藍虞竟笑起來了。 不是沒看過他的笑容,但這個笑容跟以往的都不一樣,很真,雖然那笑很悲傷。 悲傷的藍虞,這樣的藍虞我從沒有見過。想起被丁浩抓走時,他兩個哥哥來救他,那時他哭了。不知他那時的哭泣,是喜極而泣,還是悲傷。 "我真嫉妒你,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喜歡你了。" 這什麼跟什麼?藍虞嫉妒我,這話好象說反了吧。"你說什麼?"皺起眉頭問出疑問的我,開始不耐煩了。我可不想在這里跟他嗑家常,我要做的是要把手中的刀插進他的心臟。 "我從沒有想過要殺你。"他又笑了,而我的眉頭則皺得更深了,"不過,我想要教訓(xùn)你,所以叫幽假裝中計。你真的著急了啊,難道你忘了,幽的事可只有我們兩個看見的。" 但也有可能是那幾個強暴幽的人傳出去,剛想這樣反駁,便被藍虞攔下了,"如果是其他人,我也會想是那幾個強暴幽的人傳出去,因為沒人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但是伶你不是正利用了這個心理嗎?我不敢說多了解你,但可以說很了解你。我唯一失算的是生。沒想到你竟然找上這樣一個人,我會輸吧,你一定會殺了我吧。" 這是藍虞次在我面前講這麼多話,以前都是我說幾句,他才應(yīng)那麼一兩聲。 "伶,你知道嗎?即使你要殺我,我也不會殺你的。如果他知道我殺了你,會討厭我吧,然後再也不抱我了吧。" 前面的話還能了解,但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啊。 "他是誰?。?皺著眉頭問出這句的我,實在不想再聽他的胡說八道了。 "我不能說。"他輕輕搖搖頭。 四九章 不能說,那你說出來干什麼?。恳跷椅缚诎?。任性地這樣想著,我撇撇嘴,"這人魅力還真大。"有些嘲諷地出口。其實我心里很納悶,藍虞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夠讓藍虞嫉妒我。老實講,藍虞會有嫉妒這種情緒實在太讓我驚訝了,而且還是嫉妒我。我可是非常明白,自己對藍虞的感情中就有嫉妒一詞。 "你現(xiàn)在還要殺我嗎?"藍虞忽然這樣問我。 開始尷尬地站在那里,當(dāng)然不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殺他了,而是被他這樣一問,似乎我要殺他的念頭變得很愚蠢,因為他沒準備要殺我啊,也就是說我的生命得到保障了。 但是,一直努力到現(xiàn)在,忽然叫我放棄,心里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那樣苦心積慮的自己就顯得很傻。被當(dāng)成傻瓜的感覺,我一點都不喜歡。 "你的性格越來越強了。" 藍虞這話,讓我只覺狼狽,為什麼他的話總讓我覺得被狠狠摔了一巴掌。 "接下來你想怎樣?"我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蠢,但不想太狼狽的我,不想就這樣放棄,要我把這幾天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水,我做不到。 "看來我危險了。"藍虞說著,擺著姿勢要後退。 "不準走!"大聲喝出,我逼近他,都已經(jīng)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局勢了,又怎麼能讓他走呢。 "你……"藍虞看起來有些氣憤,聲音也有點發(fā)抖了,大概覺得我太無理取鬧了吧。 "這回算是我栽了,本來還想教訓(xùn)教訓(xùn)你,反而把我的命給搭進去了。"藍虞看著不遠處打斗的幾人,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他的臉色當(dāng)然難看了,因為站起來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人是生。冷冷地哼一聲,"你完蛋了。" 如果沒看錯,眉眼有些挑高的藍虞,看我的眼神帶上些許憤怒。真是難得,竟然可以讓他生氣,我是不是要表揚下自己。 藍虞眼中的憤怒之色,一掃而過。 "不會讓你得逞的。"說著這話的下刻,藍虞已經(jīng)往外跑了。 "別想。"隨後追上的我,沒一會就停在原地了。 因為藍虞已經(jīng)無法前進了,生的鞭子把他摔倒在地。 "要殺他,就快點動手。"把藍虞拌住的生,看起來很累了,因為他又在那咳血了。 明白再耽誤下去,也許就被藍虞逃了。拿著刀子接近藍虞,看著摔在地上的藍虞蒼白著一張臉,意外的是我并沒有興奮的感覺,剛剛我不是很興奮嗎?大概愿望快要達成時,總會有怯生生的感覺吧。感覺這個安慰的想法更是在欺騙自己。 "你真的要殺我?"問我這句話的藍虞,臉上有著不置信,似乎我不可能把刀插進他身體里,似乎在他面前舞刀的我只是在跟他開玩笑。 "當(dāng)然,殺了你,知道出去方法的人就只有我一個了。這樣才算真正的安心。" "果然你是因為這個理由。"淺淺笑起來的藍虞,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可悲。 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那樣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我多想了。不想看他,我轉(zhuǎn)過頭問生,"生少爺,不是說了,由你來殺他嗎?" "可以啊。"漫不經(jīng)心說著的生,卻遲遲未動手。倒是一旁的藍虞有所動作,有些慌張地後退,藍虞在找著逃跑的機會。 其實看他慌張的神色,讓我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但同時又覺得很可惜,他一直都是那麼冷漠的人,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實在遺憾。只是在生死面前,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保持平常的冷漠,誰不怕死。 "別想跑。"冷冷地對他哼一聲,我繼續(xù)催促生,"你快點。" 但生依舊沒有動作,我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閉上了,心一驚,奔到他跟前,"生少爺,生少爺……"大力搖晃起他,他不會現(xiàn)在就死了吧。 沒過多長時間生就睜開眼睛了,"我終於可以死了。"眼神迷茫地注視著空無一物的前方,他的聲音也跟他的眼神一樣迷茫。他就這麼想死嗎? 我回頭看了眼藍虞,難道要我自己親手殺了他嗎?似乎做不到啊,我這樣想,其實我知道我是完全做不到的。 "少爺。"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是衣,我看過去,衣的後面還跟著紫。衣能忍到現(xiàn)在才出來,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少爺。"一跑到生跟前,衣的眼淚就流下來,"少爺,你又騙我了。"趴在生身上放聲大哭的衣,讓我不敢看他。他要狠我了吧。 "沒事,以後你就跟伶在一起生活了。"剛剛還一臉冷酷的生,這會臉上都是溫柔的笑容。 "我不要,我要跟少爺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臉上還掛著淚痕的衣蹲下身子,"少爺,我背你回去。" 摸摸衣的腦袋,生只是笑笑,未對他說什麼。m 站在一旁的我,這會才走上前,"生少爺?"我指著衣,示意要不要把他帶回去。 生搖搖頭,"要殺他是嗎?"他站起來,走到藍虞身邊。 被紫堵住的藍虞,已經(jīng)逃不了。 "少爺?"不見生趴到他身上,反而聽到生說要殺人,臉色有點難看的衣轉(zhuǎn)過來問生,"少爺,這個人是壞人嗎?"手指著藍虞的衣,聲音里帶上了憤怒。 一直把生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衣,見生要殺藍虞,自是以為藍虞是來欺負他家少爺?shù)膲娜恕?/br> "不是,他是伶的朋友。" 生這個答案讓我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跟藍虞是朋友了,小聲地哼一聲,我轉(zhuǎn)頭直盯著藍虞,而被我直直盯著的藍虞,卻未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示。 "既然是朋友,干嘛要殺他,而且為什麼是少爺殺他呢?他不是跟少爺沒關(guān)系嗎?"一臉天真的衣,疑惑的目光在我跟藍虞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正要回答他,卻聽到生的大聲咳嗽,這回他不但咳出血來,還咳了好久。站在他旁邊的衣未干的淚痕再次布滿臉頰。 "少爺,你別出事啊,別丟下我一人啊。"衣一邊哭著,一邊幫生順氣。 生過了好久才停下,而這次的咳嗽似乎把他全身的力氣都抽光了。虛弱地靠在衣身上,生滿臉的疲憊,臉色也是暗淡無光,那分明是死亡的徵兆。小心地看了眼跪在他旁邊的衣一眼,我不知到時要怎麼處理。 "伶,虞跑了。"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在一旁守著藍虞的紫又在這時候叫起來。 感到糟糕的同時的是覺得麻煩。可像剛才一樣,正要追上的我,又停在原地了。因為藍虞再次被生的鞭子給攔下。 生真的不想活了,根本就動不了的身體竟還能抽出這麼完美的一鞭。非但如此他還用力把藍虞拖過來,他不是快死了嗎?哪來的這麼多力氣。 "有始有終,對吧。"他的口氣是理所當(dāng)然。 跪在他旁邊的衣卻驚慌起來,"少爺你別動了,你怎麼可以動呢。"等生停下來,他才轉(zhuǎn)向我,"伶,是你讓少爺這麼做嗎?你不是知道少爺身體不好嗎?"他的話里沒有任何責(zé)怪的意思,有的也只是疑惑。為什麼不罵我,不恨我呢,那樣我也會好受點的,為了自己的良心能得到救贖,這樣自私的想著。 擺過頭,我不敢看衣那雙沒有任何恨意的臉,等下生死了,他就會恨我吧。 五零章 "刀給我。"一手按在衣的肩膀上,生朝我伸手。 呆呆地把手中的刀遞給生,卻在刀交到他手中時,感到刺眼,午後的陽光不是很溫和嗎? "少爺,你干嘛要殺他,他不是伶的朋友嗎?"生刺向藍虞的刀中途被衣停下來。 "乖,放手。" 只是這樣說,聽話的衣便放開了手,但嘴里還是叫著不要,甚至回頭向我求情,"伶,他不是你朋友嗎?你不要殺他,好嗎?"明明是連認識都談不上的人,他竟為對方求情。 但這讓我怎麼回應(yīng)他,本來就是我叫生殺他的,又怎麼可能叫生停手呢。轉(zhuǎn)頭專注地看生跟藍虞,不再理會衣在我耳邊的求情。 生的刀子慢慢靠近藍虞,然後那最鋒利的刀尖慢慢末入藍虞的胸口。 被鞭子捆住動彈不得的藍虞卻一直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任何光彩。這樣的藍虞,又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再進去一點就完成了。"生慢悠悠的聲音響起,不明白他的速度為什麼這麼慢?好象想讓我最深的感受藍虞的死亡。 "糟糕。"一聲糟糕後,是生的咳嗽,而才刺進藍虞胸口一點點的刀,卻因此深入好幾分了。 "嗯。"痛苦的呻吟從藍虞嘴里傳出,他的額頭上甚至有冷汗流出了。他很疼嗎? 可是我的舉動卻怪極了,因為我竟握住生拿著刀的只手,然後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拽,被我這猛不防大力一拽的生也因而整個人倒在身後的衣懷里。 "怎麼不殺他了?"生似乎在笑。 "我怎麼知道?"氣沖沖出口的我,事實上也的確不知道會這樣做。 "因為他是伶的朋友啊。"耳邊響起衣天真的聲音。 "我跟他才不是朋友!"氣惱地朝衣吼道,卻在見到他一臉的不認同時,閉上了嘴巴。 "沒殺過人吧。"這話是生對我說的,"你太天真了。" 什麼意思?因為我沒殺過人所以天真,"我是沒殺過人,我也不想殺人。而這跟他是誰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手指著藍虞,我激動得有點難看。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卑劣,這世上也沒你想像的都是骯臟。天天想著算計別人,是因為你認為別人都在算計你,是吧。"生竟對我講起道理來了,雖然那內(nèi)容并不很重聽。 "像衣這樣的人是少數(shù)的。"我暗指他是因為身邊有個衣這樣天真的人,所以才會這麼想。 摸摸衣的腦袋,他竟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原因,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美好。但不是只有他才能給人美好。心里面想著算計別人,想著把別人拉下來,這樣的你,即使活下來了,身邊也不會有任何貼心的人陪著的。" 臉上故意擺著不屑的表情,嘴里更是哼地出聲,但我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藍虞雖然有過教訓(xùn)我的念頭,甚至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他可能會殺了我,但也只是可能啊。從墓地出來的那晚起,我就在懷疑中度過,在懷疑中實施著我的計劃。說得再難聽點,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我的幻想造成的。 這樣去把自己想得很糟,甚至希望自己自責(zé)起來。因為在我把刀抽出來後,他的一雙眼睛就睜得大大的,似乎我的舉措是多麼不能理解的。 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樣讓我覺得很難受,你知不知道! "看什麼看!不過是忽然不想殺你了。"故意把聲調(diào)揚得高高的我,其實心里還存有迷糊。忽然不殺他了,忽然事情結(jié)束了。 "真可惜。"對著藍虞說道。 我走到生面前,準備扶起他,卻被他拒絕了。 "事情都結(jié)束了啊。"奇怪地看著他。 一旁的衣也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少爺,你還要做什麼嗎?" 生閉起的眼睛睜開後又閉上了,接下來就沒有動靜了。 "少爺,少爺,我背你。"衣的聲音完全變調(diào)了,那是壓在喉嚨里的聲音。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我甚至壞心地想過,他肯定是咳血咳死掉的,怎麼會走得這麼安靜呢。太安靜了,剛剛他不是還跟我講著大道理嗎?沒可能這麼快就死去啊。雖然我多次認為他快死了,但也不是這樣死吧。 毫無規(guī)章地搖著他,卻被衣打掉。 果然被他討厭了。 "別碰少爺。"聲音冷得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衣,正把生抱在懷里。 "少爺,我知道你很早就想走了,但是因為答應(yīng)過我,所以一直忍著。我知道少爺?shù)纳眢w越來越差了,每次咳嗽都很難受。衣不知道那有多難受,但是衣還是希望少爺不要離開衣。少爺,別離開衣啊。"說著悲戚的話語的衣,意外的是沒有號啕大哭,雖然他臉上淚流不止。 伸手抓住衣的胳膊,"衣,帶生少爺回去吧。" "不要!"再次打掉我的手,"我不會丟下少爺一個人走的。" 不會丟下少爺一個人走。難道他要跟生一塊死,這下我不管他怎麼不樂意我碰他了。"我答應(yīng)過生少爺,以後要照顧你。" "別管我。" "衣,你不聽生少爺?shù)脑捔恕?搬出最後的法寶,卻得到驚悚的結(jié)果。 前一刻還叫著我不要管他的衣,下一刻就倒在我的面前。 "衣?衣?衣!衣!"把他翻過來,卻被沾血的胸膛嚇在原處,被我丟在草叢中的刀此時竟插進衣的胸口。 "為什麼要這樣?"喃喃自語,生的找死還能理解。那樣差的身體,多活一天就多受折磨一天,但衣呢。他那樣健康的身體,健康的心態(tài),怎麼會想去尋短了,只因為他最愛的少爺死了? "伶。"掙開鞭子的藍虞走到我面前。 "他為什麼要死,沒必要的,不是嗎?"轉(zhuǎn)身抓住藍虞的手,卻忘了注意力道,"我都答應(yīng)生少爺會好好照顧他了,他干嘛還想著去死。" "像他那樣的人,是不可能一個人活著的。"藍虞把我拉起來,卻被我拉下。 "幫我把他們帶到2棟吧,還要把他們埋起來吧,要埋在哪里?" "伶,你清醒點。"一個巴掌摔到我臉上,抬頭就見到藍虞擔(dān)憂的神色。 他擔(dān)心我啊。 "這是什麼跟什麼,剛剛還喊著殺來殺去的。"皺著眉頭,藍虞把衣背在身上。 "請你們離開這里。"正要把衣背起,卻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抬頭就見到三個人站在我們跟前。如果沒認錯的話,這三個人是住在墓地的。 "為什麼?"像保護小雞的母雞,我護在已成尸體的生跟衣前面。 剛剛開口的人,直接走過來,把我跟藍虞往外面推,"你們知道怎麼處理後續(xù)嗎?快走,別耽誤我們。" 還要沖上前,卻被藍虞拉住,"快走,他們說不讓我們處理後續(xù),就絕對不會讓我們處理的。" "我不同意。"想要蠻力地掙開藍虞,卻被他死死抱住。 "就算他們不會殺你,但沒說過不能讓你受苦。"扯著我的胳膊,藍虞直把我往外拖,"你不是最理智嗎?怎麼這會又變得這麼感性了啊。" 最後的結(jié)果是我被藍虞一路拖回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