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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你不是說回國要去大學當老師?怎么開起畫室來了?”“嗨別提了。”頭發(fā)剛洗完還滴著水,余沖一邊擦一邊說,“本來當了半年多的老師,我爸后來非要我去他公司幫忙,我本來不想去,但又覺得當老師的日子跟我想的也不太一樣,索性聽了我爸的話,直接去他公司了。”唐睿還是沒聽明白,又問,“那這跟你開畫室有什么關(guān)系啊?”“這你就不懂了吧?”余沖說,“我爸的公司那是我爸的,我干得再好那也不是我的事業(yè),但這畫室就不一樣了,這個畫室從頭到尾的一切事宜都是我親自打理的,就跟我親兒子似的?!?/br>唐睿嫌棄地撇撇嘴:“還你親兒子,我看你就是生不出兒子才拿一個破畫室當寶貝,真是公子哥兒有錢有閑不知道怎么折騰好了。”果然,唐睿永遠不能理解自己,余沖也懶得再跟他說,轉(zhuǎn)身進了臥室換衣服。剛剛余沖裹著浴巾出來,遮不住誘人的腹肌,水珠順著他的胸膛流下來,惹的唐睿心里一陣癢,他跟余沖分手后又找了兩個,但是比較來比較去,還是覺得余沖好。唐睿知道余沖心里有人,一直都知道,但是不知道是誰,他這次回國是想著,要能跟余沖復合最好,如果不能,也要看看余沖心里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到底長什么樣兒。郎一衡下午從趙星見家出來,下了樓看見顧成川正靠在摩托車旁邊等著自己,他趕緊小跑了兩步,跑到顧成川跟前叫他,“川哥。”顧成川伸手揉了揉郎一衡的頭,笑著問他,“結(jié)束啦?累嗎?”郎一衡搖搖頭:“那小朋友可乖了,又很有繪畫天賦,所以教起來很輕松?!?/br>顧成川點點頭,然后長腿一伸,跨坐到摩托車上,郎一衡也趕緊坐上去,雙手環(huán)住顧成川的腰,把臉靠在他的后背上。“把頭盔戴上?!鳖櫝纱ㄅゎ^把頭盔遞給郎一衡,郎一衡不接,雙手還是沒有撒開,他小聲說,“再讓我抱一會兒嘛~”顧成川又笑著揉揉他的頭發(fā),然后就拿著頭盔等他。郎一衡閉著眼睛靠在顧成川的背上。顧成川的背寬厚溫暖,每次靠著都讓郎一衡有一種依靠跟歸屬感,他很喜歡。傍晚的小區(qū)里沒有什么人,郎一衡靠在顧成川背上放肆地抱了一會兒,然后就聽見后面有人咳嗽的聲音,嚇得他趕緊從顧成川背上起來,然后對著顧成川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顧成川寵溺地看著郎一衡,然后把頭盔遞給他,郎一衡接了戴在頭上,顧成川讓他坐穩(wěn)了,然后就發(fā)動了摩托車。顧成川把郎一衡帶到了他常去的酒吧,酒吧里正燈紅酒綠的熱鬧著,郎一衡一身學生打扮,因為沒來得及回家,身后還背著畫板,顯得與這里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好像是習慣了其他人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光,郎一衡乖乖地跟在顧成川身后,跟他去了角落。角落里坐著兩男一女,見顧成川過來,全都揮著手跟他打招呼。郎一衡只認識一個,就是那個光頭,顧成川叫他五子,個子不高,笑起來有些猥瑣,但是郎一衡知道他人不壞,因為比自己大,郎一衡叫他五哥。另外一個男的,郎一衡不認識。那人穿著襯衣西褲,看上去十分得體,但是他看過來的打量的眼神讓郎一衡覺得有些不自在。還有一個女孩子,穿著吊帶皮裙,頭發(fā)剪得比自己的還短,但是并不妨礙她明艷的臉龐和撲面而來的朝氣。郎一衡不知道怎么跟他們打招呼,顧成川也沒有介紹的意思,只是領(lǐng)著他坐了,郎一衡也就不問,摘了畫板放在一邊又挨著顧成川坐近了一點。“這就是你那個小甜豆兒???看不出來啊顧成川,挺有本事的啊。”那個女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郎一衡,然后笑著沖顧成川道。郎一衡知道她是在說自己,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沖那女孩子笑了笑。他這不笑還好,一笑就露出了潔白整齊的兩排牙齒,眼睛也彎彎的,真的是個甜豆兒。“是叫郎一衡是嗎?你好,我叫晏晏,是顧成川的發(fā)小兒?!迸⒆右贿呎f著一邊伸出手來,郎一衡也趕緊伸出手去跟她握手。“對了,不是艷麗的艷啊,是上面一個日下面一個安那個晏,不要覺得俗氣啊?!标剃虥_著郎一衡笑了笑,她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顯得十分嬌俏。她本來叫晏艷,但是不知怎么的十分嫌棄名字里那個艷字,索性自己去改了名字。“川哥有福氣啊,嫂子長得真漂亮?!边@次是那個襯衫西褲男開了口。郎一衡窘迫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正瞇著眼睛看著自己。顧成川不動聲色地握住郎一衡的手,然后跟那人說,“楊橋你別這么叫他,小衡是男孩子,別用漂亮形容他?!?/br>那個叫楊橋的男人笑著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說,“我不會說話,下次注意啊,下次注意?!闭f完又往郎一衡臉上掃了一眼。郎一衡倒是不介意楊橋怎么叫他,只是那人看自己的眼神,著實讓人不舒服。這個酒局是為了感謝楊橋幫顧成川搞定了工作攢的,從他們的聊天中郎一衡才知道,原來楊橋是楊勇的侄子,而楊勇是他們這個地方的地頭蛇,平時財大氣粗,辦事蠻橫,有的時候連警察都拿他沒轍。楊橋能幫顧成川搞定工作肯定也是求了楊勇幫忙,郎一衡不知道顧成川跟楊橋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還是不希望顧成川跟他走得太近。幾個人又聊了幾句,喝了幾杯酒,晏晏就跟五子去舞池跳舞了,顧成川還坐在沙發(fā)上喝酒,郎一衡緊緊靠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前面舞池中央一個個瘋狂扭動的身軀。郎一衡從小就膽小內(nèi)向,很多事情都怕,但是自從跟顧成川在一起之后,他就覺得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即使是在這樣混亂瘋狂的酒吧,只要有顧成川在身邊,他就覺得無比安心。郎一衡今年開學才大三,顧成川比他大三歲,但是早早就輟學出來社會上闖蕩,打耳洞紋紋身,儼然一副壞人模樣,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酒吧,當時顧成川來跟自己搭訕,郎一衡還記得,他見顧成川的第一眼,就怕他。但是后來在一起,郎一衡才發(fā)現(xiàn),顧成川人不壞,他只是長得兇,并且沉默寡言,不善表達。顧成川輕輕摩挲著郎一衡的手指,那手指纖細,摸上去不像自己的骨節(jié)粗大,還帶著一絲涼意,讓人愛不釋手。郎一衡一直把下巴擱在顧成川的肩頭,顧成川又喝了一口酒扭頭看他,問道,“想不想嘗嘗這酒?味道還不錯?!崩梢缓馓а劭粗櫝纱?,剛毅的面孔,挺直的鼻梁,一時間看得呆了,搖搖頭,“不想喝?!?/br>“呵呵?!鳖櫝纱ㄍ蝗恍α耍缓鬁惤梢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