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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拉一個男人的手,你知不知道羞!” “不知道?!蹦缴嘉⑽⑻鹣掳驼f。 “不可理喻!” “對!” “你——”胡敬輝被慕杉?xì)獾恼f不出話來,轉(zhuǎn)身又走,走了好一會兒,聽不見背后有動靜,忍不住回頭,回頭一看,慕杉拎著一個包包,低頭踢著一塊石頭正向前走著,他忽然心里就軟了下來,想想自己一大老爺們兒的,哪能這么小心眼兒,而且剛才自己話說的太重了,她心里肯定難受了,他心里掠過一絲內(nèi)疚,再抬眼看慕杉時,她突然抬眸看過來,見他看著她,她瞬間笑了,笑的極為明媚燦爛。 “老胡!”慕杉開心地喊。 胡敬輝站著沒動。 慕杉快步跑過來,像沒事人兒一樣,問:“你家今天晚上吃魚?” “嗯?!焙摧x因?yàn)閮?nèi)疚而心平氣和地同她說話。 “誰做?” “我爸做?!?/br> “你爸爸真好?!?/br> “嗯?!焙摧x說完,四條魚撲騰了兩下。 “哇,這些魚可真大,四條魚你們家能一次吃完嗎?”慕杉看著魚問。 “送你兩條?”胡敬輝反問。 “好哇?!蹦缴己衲樒さ卣f。 “想得美!”胡敬輝說。 “切,小氣鬼?!蹦缴脊緡佉痪?,但是走到胡莊集上時,胡敬輝還是送了慕杉兩條魚,慕杉沒有拒絕,拎著兩條魚,向前走了兩步,再回頭時,突然開口說:“老胡,其實(shí)我不討厭的,我是喜歡的?!?/br> 胡敬輝一怔。 不討厭的?指什么? 喜歡的?又指什么? 是一年前他問的那個“你是不是討厭我?”的答案嗎?墜入愛河的人總愛腦補(bǔ),尤其是愛的比較多的那位,此時胡敬輝便是,他都沒有主動和她說話,是她主動喊的他,是她主動抓的他的手,是她主動追著他的,而且他送她魚,她都接受了,這些事兒,除了用“喜歡”解釋,別的都解釋不通的!別的都不能解釋!只有喜歡! 對,就是喜歡! 胡敬輝心中蕩起層層喜悅,嘴角繃不住的笑,再抬頭時,慕杉已經(jīng)走遠(yuǎn),想追上去,但是手上還拎著魚呢,于是趕緊跑回家,把魚往院子里的大盆中一扔,大步就往院往跑。 胡母喊著:“小輝啊,不是四條魚嗎?怎么就兩條了?” “那兩條跟著媳婦兒跑了?!?/br> 啥媳婦兒?胡母一頭霧水,可胡敬輝已經(jīng)跑遠(yuǎn),順著大壩,遠(yuǎn)遠(yuǎn)看到慕杉的身影,大喊:“曼曼!” 慕杉回頭。 他高興地跑過來,因?yàn)殚_心,露出白白的牙齒極為好看,同時又因離慕杉十分近,有點(diǎn)羞赧,本來慕杉是個臉皮厚的,硬是被“嬌羞”的老胡整的也害羞起來,聲音很輕地問:“干什么?” 這輕輕一聲,有喜悅、有害羞還有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意,胡敬輝不只是外表出眾,智商情商也了得,自然明白剛剛自己腦補(bǔ)對了,他開心的不知所措,摸著后腦,偷偷打量慕杉一眼,心里甜蜜眼底溫柔,說:“我送送你?!?/br> “又不遠(yuǎn)?!蹦缴颊f。 “萬一遇上壞人呢?!?/br> “那我也打得過。” “萬一對方人多呢?” 慕杉無言以對,任由胡敬輝一路拘謹(jǐn)?shù)貙⑺偷胶鷪D村大壩口,一路上兩人沒說什么,但就是覺得感情增加了很多一樣,慕杉順著壩堤往下走,一走三回頭,說:“你回去吧?!?/br> “好。”胡敬輝說。 “再見?!?/br> “嗯?!?/br> 胡敬輝并沒有立刻走,看著慕杉進(jìn)了胡圖村村頭,大約是有幾個村民在偷偷說慕杉壞話,慕杉回一句:“我對象送我回家,礙你們蛋疼了!誰再說一遍試試!” 這話說的兇悍、潑辣、直接、霸氣又響亮,胡敬輝站在壩上雖看不到慕杉的模樣,但是可以想象出她像只小老虎的樣子,肯定好看死了,而且她說他是她對象,她對象,她對象,胡敬輝忍不住心里翻滾著一股熱流,帶給他無盡的能量一樣,令他一口氣跑到家中,趴到床上,蒙著頭傻樂。 胡靜、胡母都覺得他瘋了。 接下來胡敬輝更瘋,幾乎是一天去一趟胡圖村,幫程老三家劈柴,幫程老三家砌墻,幫程老三家淘麥子,幫程老三家交公糧,幫程老三家掃地,幫程老三家割草,原本程老大、程老二、程老四、程老五家進(jìn)入農(nóng)閑,正想找找程老三家麻煩,愣是被胡敬輝嚇的老老實(shí)實(shí)。 整個胡圖村的村民也被嚇著了,不過不是被胡敬輝嚇著,而是被胡敬輝喜歡上慕杉這件事情嚇著。 胡敬輝看了程曼曼了? 胡敬輝看上那個又兇又野又粗俗的程曼曼了? 不可能吧? 村民們偷偷去觀察,正巧看見慕杉正在晾衣服,胡敬輝把晾衣繩栓的太高了,慕杉夠不著,于是慕杉就擰衣服,擰好之后,胡敬輝把衣服晾到繩子上,兩人有說有笑的,這可不就是喜歡嘛!村民們不由得駭然,這要是程老三家和胡家結(jié)親了,那這程老三家在胡圖村不就厲害了,以前是誰都能欺負(fù),現(xiàn)在豈不是成了誰都不能惹了?仔細(xì)想想,這程老三家的二女兒還真有本事! 慕杉自然是有本事的,不但征服了胡敬輝,連胡父胡母都對慕杉贊不絕口,說慕杉是個活泛的人,意思就是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再通俗一點(diǎn)說,就是臉皮厚。這樣跟胡敬輝正合適。 慕杉微笑著聽著胡父胡母的夸獎,在胡敬輝家待到傍晚時,胡母才放慕杉走,讓胡敬輝送,胡敬輝想多和慕杉待一會兒,所以就沒有騎自行車,和慕杉慢吞吞地順著大壩走,還沒走到胡圖村,天已黑了,路上行人極少,慕杉、胡敬輝就拉上了手,沒一會兒,胡敬輝就拉著慕杉到流沙河邊的樹林里,擁抱著親吻,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親吻,第一次親吻時,胡敬輝壓根兒不懂得換氣,又緊張萬分,把慕杉逗的捧腹大笑,如今,胡敬輝能把慕杉親的意亂情迷。 “別親,別親了?!蹦缴?xì)獯跤醯耐崎_他說:“我再不回家,我媽就擔(dān)心了。” 胡敬輝這才咬了一下慕杉的嘴唇,放開慕杉,說:“好,我把你送到村頭。” “嗯,一會兒你回去注意安全?!?/br> “好?!?/br> 兩人在胡圖村村頭分開,慕杉心情愉悅地回家,剛到院門口,就聽見院子里傳來程老大的聲音:“他三嬸兒啊,你也不要瞞著我們,我們都知道,今天曼曼去了胡敬輝家,這基本就是確定曼曼以后就是胡家的媳婦兒了。但是,不管怎么說,曼曼都是程家的閨女,是不是?” “就是,我們可是看著曼曼長大的。”程老二的聲音也傳過來。 怎么? 程老大、程老二都來了?來干什么?又來找事兒? 慕杉倏然之間,臉色沉下來,整個人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