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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里,一邊朝帳外走。 “岳師兄?”剛出門口,左寧就碰見了岳崖:“你怎么在這?” “師父讓我過來喊你?!痹姥碌馈?/br> “出事了?”左寧問他。 “算是吧。”岳崖稍微側(cè)了側(cè)身子,和左寧并排走在一起,“說實話,我不太搞得懂衛(wèi)國人怎么回事?!?/br> 左寧原本就是打算直接找左鎮(zhèn),談談昨晚被抓到的一行人,現(xiàn)在岳崖先來找她,也算剛剛好。 “衛(wèi)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們退兵了?!?/br> “什么?”左寧聲音陡然提高,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崖,“這些人腦子不太好使吧?先是聲勢浩大的帶軍攻打我江國,然后又散布消息讓我們抓到他們前來燒糧草的人,現(xiàn)在又一言不合退兵回朝?來回路上傷民傷財,弄得邊疆人心惶惶,他們真的不把百姓當人看嗎?” “師妹?!痹姥驴聪蜃髮?,眼神示意她小些聲音。 左寧露出個無奈的表情,問他:“那他們?yōu)槭裁赐吮???/br> “聽說是衛(wèi)國的老皇帝猝死宮中,趕著讓他兒子回去繼承皇位呢!” “真的?” “你說什么?” 與左寧一同響起的,是一個男人震驚又帶著懷疑的聲音。 “是你!”左寧看清了男人的臉,認得他是昨晚跟自己說話的人。 秦青被人壓著肩膀,用力朝前推著,而他卻還用盡力氣抵抗著,努力站在原地,不死心的再次朝左寧和岳崖吼道:“你們剛剛說什么?” “我們說衛(wèi)國退軍了,我們還說了衛(wèi)國皇帝駕崩了?!弊髮幇欀碱^戲謔道:“你如今已經(jīng)是棄子一枚,你們那新皇帝估摸著也不會是個好皇帝,人生處處是選擇?!?/br> 秦青不去理會左寧,他滿腦子都是左寧說的,皇帝駕崩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衛(wèi)鳴哲的野心,先是害死衛(wèi)鳴羽,然后吩咐宮里的眼線動手,將自己的父親也害死,又是老皇帝忽然死亡的情況,沒有嫡長子,又沒有先帝傳位的圣旨,身為兒子的衛(wèi)鳴哲,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回朝繼承皇位。 “哈哈哈……討好我有什么用,我只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棄子一枚,有人恨不得我死無全尸?!鼻厍嗤蝗恍÷曅α似饋?,笑的對方好手段,也笑的自己犯傻。 “好一個衛(wèi)鳴哲!”笑到最后,秦青仰著脖子朝天大喊:“我秦青這輩子無法斬殺你于刀下,下輩子我定殺之而后快,為主報仇!” 壓著秦青肩膀的人眼看要制不住他,松開手拔出腰上的武器,在秦青面前晃了晃,恐嚇一般,“安靜點!” 秦青卻好像絲毫不懼怕,他甚至將身子湊向拿著武器的人,刀刃刺穿血rou,鮮血濺在他臉上的時候,秦青想起了他第一次說出誓死效忠衛(wèi)鳴羽時的事情。 衛(wèi)鳴羽救了他們?nèi)遥ㄥX將自己已經(jīng)被jian人所害的父母厚葬,甚至還未自己唯一的meimei找了個那么好的婆家,他沒有什么能報答的,就只能守在衛(wèi)鳴羽身邊,做他的侍衛(wèi),用自己的命,去護著他的命。 “大殿下于秦青有恩,秦青此生定為大殿下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守衛(wèi)被嚇得松開了武器,秦青身體受不住的滑下去,狠狠跪在地上,就像當時他跪在衛(wèi)鳴羽面前一樣,盡管口中鮮血涌出,身上被自己狠狠弄出個洞。 一時間帳內(nèi)的人也被外面的聲音吵得受不住,出來看一眼,卻被外面的景象震驚道。 秦青半跪在地上,一把寬刀自身體前面插入,刀劍又從后背露出,被日光照耀著微微閃著光,而人,早已沒了氣息。 岳崖忍不住上前去,輕輕闔上秦青的雙眼。 “處理掉吧?!弊箧?zhèn)道。 戰(zhàn)場死一個人不算多,今日尸首被拖走,明日就不會被想起姓氏名誰,秦青也該是這樣。 許久之后,左寧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她一直都記得,秦青死前說的那句話,那句‘好一個衛(wèi)鳴哲’。她一直都記得天寶鎮(zhèn)上奇遇,也一直記得那個被她救過,說自己是官宦世家的男人,但她也確實不記得上一世,衛(wèi)國是否有個叫衛(wèi)鳴哲的皇子。 她覺得,自從她和溫云的事情不按時間走以后,好像每一件事情都會發(fā)生或大或小的偏差,甚至有的時候,她回想著要不要跟溫云說說她的經(jīng)歷。 作者有話要說: 秦青的盒飯?zhí)崆岸冀o他買好了【并不 ☆、急召反回朝 將秦青的尸首處理掉,又將其他俘虜安頓好,一行人各懷心思,就坐在帳內(nèi)左鎮(zhèn)下座。 這場所謂的大戰(zhàn),如今也不過是個笑話,顯而易見衛(wèi)國大動干戈,看似要一舉拿下江國,實則是衛(wèi)國皇子之間爭奪皇位所至,如今對方守官的皇子趕回去繼承皇位,走時還不忘留下幾座城池,等著江國伸手去拿,然后雙方在心照不宣的維持幾年所謂的和平。 按理說,衛(wèi)國新君上位人心不穩(wěn),趁機追上,拿下更多的城池都不是問題,但坐鎮(zhèn)都城的皇帝卻選擇接受衛(wèi)國這筆交易,用堪堪幾座城池換得對方幾年發(fā)展壯大的機會,更詭異的是,明明在邊關的他們也是前不久得知衛(wèi)國因新君上位而退軍,皇帝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左寧看著放在左鎮(zhèn)案前,繡著龍頭花紋的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左將軍,不知圣上下旨作為何事?”左寧雙手握拳朝上方拜一拜,準時恭敬了當朝皇帝。 “圣上急召,宣我回朝?!弊箧?zhèn)道。 為何? 左寧實在想不出,皇上會為了什么事情召他父親回去,卻也想不到左鎮(zhèn)必須待在這里的理由,只能皺著眉頭不言語。險些又將手指伸進了口中,好在被溫云瞪了一眼,及時剎車。 “圣上還命岳崖率軍去拿下雍城和鄴城幾座城池,而后又命其率其余幾名將軍駐守當?shù)??!弊箧?zhèn)又看岳崖和其他幾位自己得力的助手。 聽全了這道圣旨里的內(nèi)容,左寧動了動身子,幾乎直接起身,然而她身旁的溫云卻死死拽著她的手臂。 “別沖動?!睖卦聘皆谒?,低聲道:“傳旨的公公還未走。” 左寧狠狠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rou里,終是深呼一口氣,坐在原地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皇上派去駐守衛(wèi)國送上的城池的人,每一個都是由他父親手下出去,哪一個不是父親的左膀右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想要削權。左寧自認他們左家一世守護這江國,從沒有過二心,即使到了她這一輩,她也一女子之身,在上一世為了江國捐軀,他們左家沒有任何對不起江國的事情! 一直等到左鎮(zhèn)將邊關事物安排妥當,開口散了場,左寧還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帳內(nèi)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溫云卷起袖子,用手背在左寧側(cè)臉上輕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