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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熟悉不過的。“那、那個是傅家主?”一聲驚呼,眾人沸騰。即使大家心知肚明這是假的,但和親眼見到傅家主尊容又是另一回事。傅家主嘴角鮮血溢出,雙眼盡是驚恐。“吾兒……”“夠了?。。 备底R再也受不了這種無聊的把戲,手下毫不猶豫,一口氣斬下這最后一個怪物的頭顱!“嘶——”楚秀捂住脖子,看著都生疼。傅家家主他還未見過,雖然在傅念的過去中有出場,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三昱,我知道這是那人的把戲,但做得未必也太真了吧?嚇我一跳?!鄙俜嫉?。三昱蹲下,皺著眉仔細巡視著宅院,“按理說最后一個人畜也死了,此地也還原了最本來的面貌,你覺得下一步會出現什么?”少芳疑惑,“昱哥兒你不會在問我吧?”“不是?!?/br>楚秀:“恐怕這……唔……”話未盡,楚秀的心口驟然劇痛,疼得他屈膝徑直跪在了地上。這是什么?身體里的力量不知受到何種牽引,竟然不受他的掌控開始暴走!如冰與火不停交融、排斥,楚秀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散架!“你沒事吧?”三昱和少芳連忙圍過來攙扶起他,只聽下面又起了喧嘩。“怎么還沒出口?”“對啊,我們不是已經把人畜都殺光了嗎?”……這座酷似傅家的宅子,想必很多年后還會成為許多人的噩夢。大家把傅識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紛紛上前詢問破解之法。“誰再多嘴一句,就別從這里出去!”傅識一向言出必行,現在即使再害怕,也只能隱忍不發(fā)。可是,在人群的后方,倏然傳來聲尖叫,“?。。∵@、這……變了,不見了,不見了!”楚秀咬牙忍過一波疼痛,凝神看去,下面不少人圍著那些死去的人畜尸體打轉。原來他們之所以聽上去那么恐懼,只因人畜的尸體居然開始變回了正常人的身形。無論是頭、手、腳,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樣。其他事情楚秀不敢擔保,但是能從人畜回到人的身份這件事上,他絕不相信!否則,當初那么多的受害者,不會白白犧牲了。“唔……”心口又是一痛,整個人開始往下面摔去。這下子三昱和少芳忙著觀察底下情形,一時之間來不及抓住楚秀!楚秀也有些慌神,眼下暴露身份也不顧了。正打算發(fā)動元功穩(wěn)住身形時,一道疾風劃過,他感覺到有人攔腰將他抱起,輕巧躍上了對面另一棟高樓。黑云之下,來人墨發(fā)翩飛、儀表堂堂,如玉容顏在清冷夜色之下顯得格外冷峻。他緊抿薄唇,星眸凝視著楚秀,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楚秀將視線看向別處:“額……多謝恩公搭救……”北聿:“你還可以再裝得像一點?!?/br>“……”!完了。楚秀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怎么辦?要是被北聿看見他滿是紅流咒術的臉,會不會更生他的氣?“你在摸什么?”“沒有,沒有!”怕北聿再次發(fā)現異常,楚秀不敢耽誤馬上從他懷里跳了下來。對面,傳來少芳的呼聲:“你沒事吧?噫?那人不是……”“屋頂有人!”一聲驚呼,打斷了還未來得及溫存的片刻。楚秀見北聿往屋檐上一坐,大大方方接受底下人各種目光的洗禮。而最深刻的,當是最恨他的那個人。“這么多把戲用完了,烏龜終于肯出來了?”傅識踢開腳下人畜的尸體,冷笑道:“若是讓人知道,以前的那個傅天子竟成了‘梁上君子’,該是多么令人失望?不過你很聰明,知道用傅家來束縛我,我也確實動了怒。但我還是高看你了。傅念,你本就是慈悲為懷的做作人,論狠心、論謀略,你終究是不如我。行了,來打一場吧,我還等著回去接受冊封大禮呢?!?/br>北聿:“看來有的人不用閉眼就可以做夢。我的棋已盡,只是你還沒醒過來?!?/br>傅識臉上的笑容僵住,“你想說什么?不對,怎會只有你一個人?寒天呢?君子偕呢?”他環(huán)顧四周,臉上的表情愈發(fā)猙獰,“太華的人一直沒有現身,難道……哈哈,好你個傅念,這手調虎離山之計也不知是救了誰!”楚秀細細思索北聿的話,突然,靈臺一點靈光乍現,之前所有的疑惑全數消除!為何傅家宅子會出現在這里?那黑袍老者真的是傅家主?那些人畜為何頂著傅家人的臉?北聿……為何在這時選擇出現?懂了,他都懂了。仙人笑最擅長以幻境蠱惑人心,將其cao控,使其永遠無法擺脫內心最懼怕的夢魘。可是他忘了,忘了仙人笑還有一個特別關鍵的作用……“仙人笑,笑仙人。吾常論長生,長生夢不得,移山倒海但求合……”北聿的神色漸趨平淡,口中喃喃念著不知名的歌謠,看著傅識的眼神中經多了一絲柔和,“你當初將仙人笑暗送至太華,之后便將其深埋法外三關之中。傅識,你同我一樣對陣法有著敏銳的觸覺,但怎悟不透這其中奧義?”北聿的話,在傅識聽來如同醍醐灌頂,在旁人看來,不亞于驚天炸雷!“少芳,少芳?我沒聽錯吧?他方才沒有否認,對么?”三昱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空洞著眼拉著少芳的衣袖,把少芳嚇得不輕。“昱哥兒你、你、你別嚇我,不應該是我問你嗎!等等,傅識他要去哪里?”人們還未從兩人的對話中回過神來,但見傅識像是瘋了般一會兒不停翻看著地上人畜的尸體,一邊破門進入周邊的廂房,嘴里不停重復著一個詞語。“不可能……不可能……”當他終于確定完畢,來到那具黑袍之下的無頭尸前時,雙膝終是無力支撐,直接跪下。“傅念,你好狠的心……”仙人笑的移山倒海之能,可以將陣法隨意布施在施術者想要的任何一處地方。但是至今似乎沒人想過,能否將外面的東西全部放進仙人笑中。但這點北聿想到了。既然公然從法外三關挪走陣法會打草驚蛇,何不換一個角度、請君入甕?北聿勾起了一絲笑容,可楚秀看不見丁點笑意。“過繆,過繆。為了擺平你們家的層層關竅,我可是一天也沒休息過?!?/br>“哈?你們家?別忘了,你也姓傅!這些地上的尸體,全都是你的家人!就算你贏了又如何?這事傳出去,不光是你,太華也會被連根拔起!哈哈,你以為我怕你?沒了傅家又如何?我傅識就算沒了靠山,依然能成為朝天子!”傅識不停嘶吼,手深深陷入腐rou之中,沾了滿手血腥。北聿輕輕一躍,從丈高樓頂而下,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周圍的人既不敢朝北聿那邊靠攏,也不敢找發(fā)了瘋的傅識,干脆所有人躲進了廂房,扒著門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