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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還能同時遠距離殺害兩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而楚秀剛到地宮所遇見的那兩只人畜,都不能把毫無修為的自己怎么樣,更別說解決比他厲害好幾倍的蕭忘?!楚秀覺得錢陽和蕭忘的死,或多或少都有北聿參與其中的可能。他又想起北聿的做派,若不是想刻意隱瞞身份,憑北聿的實力完全不需要擔心被這些小小弟子為難。那他的動機只是他剛好需要一個身份嗎?而值得北聿大費周折一番下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單單是為了段將軍那么簡單吧?北聿側首看著他:“怎么不繼續(xù)說?”楚秀不敢問。這些事情不是他一介凡人就能想通的。而且江湖中自古有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種虧,他并沒有少吃。楚秀立馬轉移話題重心:“不……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誰打開的陣法……”北聿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神情冷冷,面色如常:“是誰打開的都不重要了。唯二涉案的兩名嫌犯早就不在此處了。”楚秀疑惑:“寒天不是說還有兩個時辰么?那他們該是離了兩個時辰不久。”北聿反問:“你怎知你看到的影像是兩個時辰前的,還是六個時辰前的?”的確。“有寒天的幫忙只會讓君子偕更加如魚得水。而眼下,太華之事非你我可以置喙。且定論別下太早,這個世間對真相不知情的人,太多了?!?/br>北聿習慣性的想用食指一卷垂落在肩頭上的銀帶子,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太華裝束,隨即不滿地“嘖”了一聲。“蕭忘,錢陽!快下來!”楚秀還在回味北聿的最后一句話時,只見少芳他們已經到了最底下,拉開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準備離開這里了。“你們小心,別踩到紅流。蕭忘,你來掌陣,我助你?!比诺馈?/br>落地之后,北聿并未收劍,而是反手接住徑直刺入陣法中心,雙手疊放在劍柄之上,身姿如松。三昱站在一旁雙手伏地:“開始了!”楚秀有些緊張得閉上眼。耳邊當即狂風大作,風聲瑟瑟,乍一聽似是野獸尖銳的悲鳴。這時,他忽然好奇這個傳送過程是怎么樣的。之前北聿帶他來到落楓鎮(zhèn)的時候,他錯過了機會??蛇@次他很想看看。于是,楚秀漸漸睜眼。傳送已經開始。不少人都早已出去,還剩零星的幾人分布在四角。大風刮得他眼睛生疼,饒是如此,他是想看看北聿的情況。可當楚秀看見那掌陣的人影時,整個人都震住了!陣中間的人雙手結印,白衣翻飛,袖藏金羽。宛若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矗立于天地之間。而那俊美的容顏上,竟有一道醒目的紅色咒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間,感到違和的同時又徒生出一抹妖異,仿若被鎮(zhèn)壓于煉獄之中的不赦墮仙。此人根本不是北聿!第18章荒野枯骨塑長風離拂曉還有些時辰,天色依然沉沉如墨。忽然,一戶農舍的后院響起陣陣嘈雜之聲,打破了寂靜。“咯咯噠!”“噓??!別吵!”少芳對著腳邊的雞舍,豎起手指作噤聲模樣,看得旁邊的弟子有些無奈。“少芳師兄……你跟那只雞有什么好說的……”少芳急忙又轉過來:“噓,你也別吵!”眾人:“……”若是農戶的主人中途起夜,看見一大堆修士背著劍在自家后院“鬼鬼祟祟”,不被嚇個半死也要尿了褲子。“我們還在落楓鎮(zhèn)嗎?”“看樣子是的。先找個落腳處,天亮之后再動身回去?!比艑δ切┑茏诱f。大家紛紛應承,準備先找個住處住下。楚秀也想早點回去歇息。不知是不是因為累極,他竟然看到了關于傅念的幻覺。若要問他是如何知道那就是傅念,楚秀本人也摸不著頭腦,只是直覺告訴他,那應該就是。北聿也是最后一批走的人,不曉得他是否和自己看到了同一個幻境。“北……不對,那個……子……子忘……”楚秀每吐一個字就看一下北聿的臉色。而這次,北聿并沒有不悅,但也說不上很高興:“好好說話。”“嗯……你不生氣了?”說起來這個小字對北聿有什么意義嗎?他之前反應竟那么大。“只是個名字而已?!?/br>既然北聿不想多說,楚秀也尊重他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他隨大流一邊往鎮(zhèn)里走,一邊同北聿搭話,腦子里繞來繞去還是有些迷糊:“子忘,你出來前有沒有見過什么奇怪的景象?”北聿顯然還是沒習慣這個稱謂,臉色有些僵硬:“沒有。你看見什么了?”“我看見了一個人,看見了他兩次,一次在之前同你說的琉璃室,另一次就是方才我們出來之前。”“你可識得他的身份?”這時,北聿側過頭看著自己。月光下,這副屬于蕭忘的清冷眸子正靜靜端詳著他,楚秀看見了他眼中發(fā)愣的自己,讓人有種安心的錯覺。他恍然間憶起掌陣中的傅念,那人也是生了這樣一副如寒星般的眼眸。不同畫面,不謀而合。楚秀心中一動,帶著奇異的想法把那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才緩緩脫口而出:“子忘,你認識傅念嗎?”你認識傅念嗎?此話一出,楚秀看見北聿眼中的平靜似那清泉落石般蕩起層層漣漪,可很快又歸于平靜,悄無聲息。“你憑什么覺得我無所不知?”他笑道。楚秀摸了摸鼻尖,有點羞愧。好像自己確實是把別人當成“江湖救急指南”了,盡管知道北聿在開玩笑,還是有點抱歉:“不好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那我就隨口告訴你,我的確知道。但也是道聽途說,和你聽的版本應該所差不遠。怎么?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