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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店小二神色有些躲閃,似乎并不想開口繼續(xù)說下去,怕把這唯一的客人給嚇跑了。楚秀見狀,不由得開始緊張:“店小哥,最近我的一個朋友在此地失蹤了,若你知道什么,還請告知!”見楚秀話語懇切,店小二一拍腦門,還是說了出來:“最近客官您還是少出門為好!至于您那個朋友……哎您也別太難過,我估計兇多吉少!”“此話怎講?”聽到這兒,楚秀不由地提起謹(jǐn)慎。看來是真有問題。“這個我也是聽來的,好像都是上幾輩的事兒了,但現(xiàn)在也沒拎清?!?/br>“很早以前,我們鎮(zhèn)子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周圍都沒有那么多山嶺,商路暢達(dá),還有不少外域商人來咱這兒賣些罕見的琉璃銀器??芍钡侥骋灰梗?zhèn)子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好幾座大山,把這些路全給堵死了!”“自從那以后,鎮(zhèn)子里的生意就開始漸漸蕭條,沒了吃飯的東西,好多還能動還可以走路的人,全都出去了,留在這兒的都是些個婦孺老人?!?/br>“怪事也是從這里開始的?!钡晷《旖菕熘唤z苦笑。“有一天早上,菜市口那兒出現(xiàn)了一個瘋子。那人街坊都認(rèn)識,是東街張二口子他們的閨女,名叫張玉翡?!?/br>“雖然那兩口子都沒讀過什么書,但手里還有點閑錢就給自己女兒請了先生,從小教導(dǎo),也算是個知書達(dá)禮的?!?/br>“不知道怎么,忽然一天早上就瘋了。言語無狀,舉止瘋狂,像是在拼命躲什么東西。”說到這兒,店小二還很入戲的比劃了幾下,跟他親眼所見似的。“那時候大家都感慨,好好的一個大姑娘,怎么就這樣了?這下可沒人敢娶了?!?/br>楚秀蹙眉道:“那她究竟是怎么了?”店小二擺手安撫一臉緊張的楚秀:“別急別急,她不是唯一一個?!?/br>楚秀挨著旁邊凳子坐下,聽得認(rèn)真。“后來,很多人都瘋了。不知道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下子,全鎮(zhèn)都著了邪,還有好些人直接沒了,不知道去了哪里?!?/br>“那幾座大山太不祥,可又沒人能把它們挖走。于是,咱鎮(zhèn)子上的人就去拜托了仙家,找了好幾個都查不出原因,都不愿意幫忙!最后不得已,他們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去求了一尊大佛,也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太華?!?/br>“沒想到很快,太華就來人了,來的還是那位特別有名的朝天子。他只帶了幾人,剛一進(jìn)鎮(zhèn)子,就說咱們鎮(zhèn)子底下有個吃人的東西!”“吃人?!”“對,有個魔頭在咱鎮(zhèn)子下放了一張‘嘴’,要把咱們都吃了喂飽自己連魂都不肯剩,已經(jīng)吃了好幾個了!而一聽說自己被鬼怪盯上了,大家都哭成了團(tuán),嚷著求那朝天子救自己?!?/br>“不過那朝天子的確有兩把刷子,前面那群仙家都束手無策的魔頭,被他三天就解決了。他早早把鎮(zhèn)子上的人都疏散走,等人們回來時,只瞧見坑坑洼洼的地面和一些倒塌的房屋,沒有一個人受傷。”“‘嘴’終于沒了,那些受害者也開始恢復(fù)正常。大家對那位朝天子感激不已,甚至在土地廟旁邊也給他立了尊像,感謝他的大恩大德?!?/br>店小二的神情由恐懼轉(zhuǎn)為崇敬:“后來聽說很多城鎮(zhèn)都出現(xiàn)過這種‘嘴’,都是被那人解決的。他為人和善正直,不要一分報酬,事情也辦得漂亮,不少人都愛戴他?!?/br>太華的朝天子?楚秀心中隱隱浮出一個名字。“想必你應(yīng)該沒聽說過,那個朝天子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名為傅念。”傅念?就是三昱他們口中那位傅師兄?店小二面露惋惜,直直搖頭嘆道:“那位朝天子我也沒見過,真真可惜,真真可惜!如果他老人家還在的話,咱們鎮(zhèn)子肯定有救了!”楚秀驚道:“怎么?難道那張‘嘴’又出現(xiàn)了?”店小二:“可不是。你是瞧不見,官府的人怕引起慌亂,已經(jīng)把那些個瘋了的人關(guān)起來了。沒想到這么些年,又卷土重來!這下,誰來救我們啊……”“不是還有朝天子嗎?”楚秀記得孫正就是。聞言,店小二粗魯?shù)剡艘豢?“那些個朝天子?怕就和天子沒兩樣了!指望他們,不如多拜拜菩薩救自己吧?!?/br>楚秀倒覺得事情沒他說的那么糟,能走上那個位子,必定還是有些實力的。只聽小二最后嘆了一聲,盡是無奈:“那位之后,已經(jīng)再無朝天子了。”楚秀默然。他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寬衣準(zhǔn)備沐浴。當(dāng)他手碰到衣帶時才發(fā)覺,自己身上還穿著段長風(fēng)的衣服。“怎么辦?”他答應(yīng)過月云要把衣服親自交還給段將軍,這下可如何是好?“去找北聿?!?/br>心里有個聲音在這么說。“不行,太危險了!”另一個聲音反駁到。“我不能食言。”“命更重要!”“我已經(jīng)在鬼域活下來了,不會有事的?!?/br>“對,我可以做到的?!?/br>楚秀喃喃道。那個小人贏了。他心中有把火焰,正沿著骸骨蔓延全身,最后在胸口團(tuán)起,越燒越旺。楚秀很興奮,也很氣憤。就和從巨鹿臺下來時一樣。將這血衣送還后,但愿能將這份恩情報之一二。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向店家借了些火折和一把不太鋒利的短刃,匆匆跑去了后院,來到了那口井旁。這院子的布局和紅館那兒的有幾分相似,都種滿了樹木,風(fēng)一過沙沙作響。楚秀不是很理解,為什么北聿會讓自己meimei住在紅館。而看月云的舉止儀態(tài),也不似風(fēng)塵女子。也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畢竟有些事也輪不到他這個外人來做評判。雜念一過,楚秀彎腰望進(jìn)井里。井下面黑黢黢的,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井底時不時還有些光亮折射出來。竟是有水。“北聿是怎么下去的?”不管如何,楚秀覺得自己肯定不能用北聿的方式下去。他在一顆樹底下抱過來一塊大石頭,然后把旁邊水桶上系著的繩子解下來,一頭捆在石頭上,另一頭綁在了